小說《大景逍遙王》,是作者“瀟王”筆下的一部?軍事歷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王憐珊李壞,小說詳細內容介紹:何芊獨坐在墻角凳子上,那混蛋在眾人簇擁下上了萬眾矚目的高臺,光彩奪目,輝光耀眼,沒曾想他居然會寫出那樣的詩燈光昏暗搖曳,人影疏散晃動,她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與周圍來來往往的眾多文人墨客格格不入有時想上前隨便找個人說點什么,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該說什么,除了那混蛋她又能與誰說話呢?本以為那混蛋也和她一樣的,結果他們根本不一樣…夜里很冷,她忍不住蜷縮一團,抱住自己...
遠處丁毅似乎有些不信,仔細咀嚼之后面如死灰,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剛剛還準備看好戲的冢勵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后方石凳上,再也站不起來。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阿嬌神色激動,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默念兩遍,越念越喜歡!
這兩句美得令她難以言語,稀疏的影兒,橫斜在清淺水中,清幽芬芳浮動在黃昏月下。
梅之風姿全被十四個字寫盡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這么好的句子!
這只怕…只怕能比千古名句了!
世子的才學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啊!
四句之后,整個園內已經沒了聲音,之前的譏諷,戲謔,不屑全沒了,所有人安靜下來。
有人面如死灰,有人翹首以待。就連高臺之上的大人物也都起身探頭,側耳凝聽。
正中穩(wěn)如泰山,從容落筆的李壞此時儼然成為這個小小世界的中心,一舉一動牽動所有人。
之后四句沒有停頓,一氣呵成,眾人附耳聆聽,謝臨江高聲念出來。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待到他滿含感情的朗讀落下,一首《山園小梅》躍然紙上。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到此整個詩會的氣氛在寂靜中變得肅然,滿場只有輕微嘆息。
圍觀士人紛紛退開幾步,很多人一臉愧色向李壞作揖。
臺上的人也迫不及待招手示意想要看詩文,
謝臨江后退半步道:“既是世子為王小姐所做,原稿當由王小姐來收才是?!?br>
阿嬌嬌羞點頭,小心翼翼拎起一角,帶墨跡干了才收起紙張,如捧珍寶送上高臺評席。
冢勵呆愣許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怎會如此…”
粉飾白面的蘇歡咬牙道:“定是買來的!這詩定是買了的,冢兄千萬不要亂了方寸,要立即揭穿他!”
一旁丁毅鎮(zhèn)定許多,只是默默搖頭苦悶嘆氣,隨后淡然道:
“罷了,事已至此再頑抗耍詐只會徒增笑柄罷了,我們到京不久還是多多觀望為上。”
“怎能罷了!那李壞絕對是作假,不可能有真才實學,冢勵你快去揭穿那賊子!”
蘇歡著急得手忙腳亂。
丁毅眉頭一皺,話語重了一些:“蘇歡,你清醒些,此時大勢已去,再做無用掙扎只會引人耳目,
現(xiàn)在收手我們還在暗處,又無過失,別人要對我們不利也要顧及三分?!?br>
“我不管!我要如何便如何,我從來沒失手過,冢勵你快去!”
蘇歡咬牙道,眼神變得癲狂,說著就去推搡冢勵。
丁毅徹底隱去笑容,面目陰冷下來,再無半點儒雅隨和之氣。
他和這兩人目的是不同的,冢勵是為報復王家小姐,蘇歡是為讓瀟王世子出丑,
他的目的則更高,所以他對局勢看得更遠更清楚。
“我再警告你一次蘇歡,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負責后果自負!”丁毅冷聲道。
蘇歡指著遠處被眾人包圍的李壞道:“憑什么!我爹是知府,我想要他聲名掃地,他就要…”
“他爹是王爺,他爺爺是皇帝,哼!”丁毅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
說著一把將他推坐在冰冷的石桌上,點心醬汁飛濺,沾滿他華貴的衣服。
蘇歡呆若木雞,面部肌肉劇烈顫抖,如失魂一般久久說不出話。
丁毅沒管他,遠處喧鬧蓋過這些聲音,沒人注意這邊發(fā)生什么,只是用力一推就讓他氣喘,
他一邊喘息一邊揉揉疼痛的手腕道:“北上的時候我就跟方軍師說過不帶你來,可你爹非說讓你來見世面,現(xiàn)在見到了嗎?
丁某現(xiàn)在告訴你,世面就是你在蘇州可以順心如意為所欲為,但在外面你就要給我憋著,沒人會順著你的意,想做你的太子爺明日就滾回蘇州去,別在這壞我事?!?br>
丁毅說得不留情面,兩條水流從失魂的蘇歡臉上流淌下來,他竟哭了!
一個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這么無聲哭出來,怎么看都詭異。
“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照顧?!倍∫阆铝畹?。
跟在他們身后的兩個男子點頭,然后將失魂的蘇歡架走。
他這才回頭,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看高臺上評斷,此時因為一首《山園小梅》,整個詩會高潮了。
他也喜歡這詩,光是聽聽就讓他自嘆弗如,若拋開別見,心中公正的給出評價的話…
這在詠梅詩中恐怕是千古一絕了。
特別是那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只怕詠梅詩中從此之后再難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時經歷的瀘州詩會,那時那位姓方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驚人,震驚全場,如戲文般的反轉至今令人津津樂道。
京都大害?
紈绔子弟?
丁毅對這位世子可謂越來越感興趣了。
至于蘇歡之事他早有預感,在蘇州仗著自己知府老爹的溺寵,他何嘗不是另一個李壞,或者說他比李壞更甚,至少李壞從小父母雙亡,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蘇歡從小到大可不知苦是何滋味,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在蘇州囂張跋扈,順風順水。
此時上京他的知府老爹說讓他漲見識,還派人保護一起進京,結果一到京都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是,連守門小吏都不給他面子,
聽聞還有比自己更加囂張的瀟王世子更是徹夜難眠心不能平,之后還讓人跟蹤刺探。
像蘇歡這種人丁毅心中是十分不屑的,派人護他那也要護得住才是,要保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不經世事,不懂人情,萬事順心如意滋養(yǎng)的脆弱內心,輕輕一碰就碎。
丁毅曾擔心這油頭粉面的公子會因刺激猝死,果然今晚見所妒之人不僅沒有顏面掃地還風光百倍,稍經挫折就失魂了。
要不是他們目前還受蘇州知府挾制,他怎會帶上這廢物!
…
“你…你這混蛋什么時候學會寫詩的!”
最為震驚的其實要數(shù)何芊,他和李壞可是呆了一天的,半點都看不出這家伙像是會寫詩的樣子!
“額,你一口一個混蛋還來問我,有你這樣請教人的嗎…”
李壞帶著穿梭靠過來的人群,大多都是賠禮道歉的,他禮節(jié)性回禮,文人大多認死理,但也算敢作敢當。
“你…你什么時候會寫詩的,沒什么從來沒聽說過?!毙」媚镫y得的干脆妥協(xié)重新組織語言。
李壞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舞刀弄槍,其實內心對文人墨客還是挺向往的嘛。
“天生的?!?br>
三個字的回答差點讓何芊跳起來打他。
他之所以走動只是利用移動人群作為掩護時時觀察丁毅、冢勵、蘇歡一行人,至于臺上評論和文人們吹捧無須去聽。
這是被譽為千古詠梅詩絕唱的《山園小梅》,能差才怪。
同時他也能料到肯定有人背后議論他是買詩或抄詩之類的。
李壞借著流動人群掩護,幾人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而他又往往處在對方視野的死角。
夜晚光線昏暗,散射嚴重,人眼只有借助光才能看到東西,此時利用光學特性隱蔽自己窺視目標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越看越令他疑惑,蘇歡是蘇州知府的公子,而那丁毅不過一屆才子沒有官身,可他卻對蘇歡動手!
那蘇歡不敢還手不說,一起來的人居然都是聽命丁毅的。
幾人關系越看越奇怪,一般來說景朝在重要或者繁華大城市才會設府。
比如京都的開元府,江州的寧江府,瀘州的淮化府,蘇州的安蘇府,
知府可以說一方守土安邦重臣,只要沒有設節(jié)度使的地方知府就是天,不是知州,知縣之列可比的。
景朝府分上、中、下府,知府本身只是差遣,沒有官階,但一般朝廷赴任之前都會給加上官身,而且有默契的品秩。
蘇州安蘇府是中府,知府是四品大官,可那丁毅再有才名只是一介草民罷了,連功名都沒有,實在太過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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