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斜陽一束白光》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無論背后是誰,先承認錯誤,再把責任往身后之人身上推,再讓他替她保密,包庇她的過錯,言瑾夕準備一步步循序漸進進行。她開始給自己加戲,猛地蹲下身子,書案擋住了她的身子,韓白蘇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未繼續(xù)前行,反而停下腳步,一動不動,雙手叉腰,好像在表達,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樣的花招。言瑾夕想擠點眼淚出來,但怎么都擠不出來,她只能露出一副苦瓜臉,死死盯著地上的碎片,與背后之人說話,責怪中帶點委屈和哭腔。

韓白蘇聽見她提到自己,挺好奇這女子能說出點啥,韓白蘇扭頭側(cè)身,往書案對面走去,走到椅子面前,順勢轉(zhuǎn)身坐下。這個位置,能看到言謹夕的側(cè)面,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如聽犯人交代案情一般,聽著言瑾夕的發(fā)言,言瑾夕用余光可以看見那個人坐到了她的側(cè)面,她不敢正眼看他,繼續(xù)委屈地演著。

韓白蘇的語氣里帶著點威脅意味,好像知道言瑾夕要把責任甩給她,追問著,潛臺詞卻是,你倒是甩給我試試。言瑾夕僅敢用余光去瞟他,她只能瞟見一個淺淺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楚輪廓甚至長相,她能猜測這個人不好惹,不太愿意接她的招,她也不敢繼續(xù)責怪于他,她換了策略,改推卸責任為求庇護。

韓白蘇猜出這女子應(yīng)該是言瑾爍招來的小工,他意識到自己早就臭名遠揚了,這女子才來幾日,從未和他見過面,竟怕他怕到如此地步,他突然想到大哥說他連自家妹妹都不會哄,更別說對其他女子,他冷笑了一下,這個笑帶著點自嘲,韓白蘇繼續(xù)說著。

鐵定是言瑾爍在背后嚼舌根,否則這小工也不至于如此害怕韓大人。

言瑾夕搖頭,繼續(xù)回復。

韓白蘇疑惑,繼續(xù)問。

韓白蘇越來越多疑慮,她竟知道自己對言瑾爍不好,他繼續(xù)說道。

韓白蘇聽到這里,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發(fā)出一聲巨響,他氣得順勢站了一起來,眼神里充滿怨氣,言瑾夕側(cè)頭想看他,害怕激怒他,她又低頭把頭回正,不敢與之相視,她感覺監(jiān)察處,除了大哥好相處,其他同僚的暴脾氣好暴躁,也太難相處了吧,她試探性問道。

言瑾爍死死盯著言瑾夕,體內(nèi)一股洪荒之力,他帶著不滿的情緒說道。

言瑾夕聽到這番話,她震驚了,她已經(jīng)猜出這個人是韓白蘇,只有他才會如此咬牙切齒說出這種話,他對言家人的怨恨從未消失,一點就燃,言瑾夕意識到,耍小聰明已經(jīng)不行了,他正在氣頭上,原本蹲著的她,連忙側(cè)過身給他跪下,并行跪拜禮,并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全程也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她試圖滅火,開口說道。

韓白蘇戾氣很重,說道。

原本立即的認錯態(tài)度確實很好,韓白蘇的小火苗也弱了一些,但她后面那些話讓他的火苗更旺了,他言瑾爍竟送自己的妹妹過來替他受氣,韓白蘇走到言瑾夕面前,并且蹲下,低聲中帶著點殺氣,命令她。

言瑾夕挺直腰板,跪坐著,她仍不敢看他,當初信誓旦旦跟大哥說,自己不怕韓白蘇,可他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她感覺自己過于大言不慚,現(xiàn)在她不但怕,還怕的要死,可她把這份害怕藏于心中,未表現(xiàn)出來太多。韓白蘇看著她被烈日曬過,還未完全恢復的陰陽臉,感覺她一點也不像個小姐,韓白蘇死盯著她,說道。

韓白蘇見她仍不敢與他對視,再次發(fā)出命令。

言瑾夕微微抬眸,與韓白蘇直視,她能感覺到他的憤怒與不滿。言瑾夕看著他說道。

他爹吐血身亡,他娘痛哭無助的情景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失去親人這種痛,韓白蘇永遠不會忘記,韓白蘇眼里有一些濕潤,言瑾夕當著他的面揭他傷疤,韓白蘇被刺激了,他哈哈大笑起來,他被言瑾夕給氣笑了,這個女人,竟然敢問原因,她膽子可真大,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他立刻變臉,收起笑容,露出兇相,他內(nèi)心有氣,他要發(fā)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臉靠近她臉,威脅道。

說完,言瑾爍起身,拉著她往外走,非常暴力,言瑾夕感覺手腕很疼,跌跌撞撞,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兩個小官吏路過,看見后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一人低聲問,新來的小工犯事了吧,韓大人如此生氣。另一個小官吏遺憾搖搖頭說,誰知道呢,小工惹誰不好,偏要去惹韓大人。

韓白蘇拉著瑾夕來到審訊室,一把將她甩了出去,他的力氣好大,言瑾夕根本站不穩(wěn),直接摔坐到地上,她抬頭看著他,問他。

韓白蘇走向前去,蹲下去,死盯著她看,伸手撩撥她的頭發(fā),看似憐香惜玉,吐露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威脅的味道。

言瑾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道。

言瑾夕認為,無論此刻的韓白蘇有多混蛋,多邪惡,只要他肯讓她留下,就有機會走進他的內(nèi)心,查清真相。見她并沒有知難而退的想法,韓白蘇起身,朝著身后吼了一聲。

聽到命令,兩個小官吏沖了進來,直接跑到言瑾夕面前,一人扛一只胳膊,把言瑾夕架到審訊犯人專用的木架上。言瑾夕第一次被別人這樣對待,她害怕,但決不妥協(xié),他反過來威脅他。

韓白蘇竟被一女人威脅,他走過去,單手托住她的下巴。

說完,韓白蘇甩開她的臉,轉(zhuǎn)身發(fā)號施令。

小官吏拿著鞭子,對言瑾夕說。

言瑾夕咬著牙,等著皮肉之苦的侵襲。

第一鞭下去,聲音響亮,言瑾夕忍著沒叫出來。韓白蘇想著,最多兩鞭,她便會知難而退。明明在懲罰她,韓白蘇也不知為何,他不敢回頭看,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為難一個女子,他覺得自己不是人,但是她要激怒他,挑戰(zhàn)他,他便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小官吏沒有急著打下一鞭,韓白蘇準備給她機會,他側(cè)過頭,余光瞟著身后的言瑾夕,問道。

言瑾夕滿頭冒著虛汗,疼到?jīng)]有力氣,她虛弱地回復。

她居然還敢挑釁,韓白蘇吼道。

第二鞭下去,言瑾夕已經(jīng)疼哭了,她眼淚直流,她疼笑了,她覺得很諷刺,剛剛怎么擠都擠不出來,現(xiàn)在輕易而舉便哭了出來,她極為克制的抽泣聲,還是傳到了韓白蘇的耳朵里,也是這哭聲,喚起了韓白蘇內(nèi)心那點良知和善意,小官吏見他沒有叫停,舉手揮舞第三鞭。她一個弱女子,這鞭下去肯定沒命,韓白蘇心軟了,他心軟了,鞭子落下之際,他猛地轉(zhuǎn)身,走到她面前,替她擋了第三鞭,那一鞭重重落在他的背上,他悶哼一聲,痛苦不堪,原來這么這么疼,要知道,他腹部的劍傷,還未痊愈,這一鞭,更是雪上加霜。言瑾夕吃驚不已,他仍帶著還未痊愈的傷,替他擋了一鞭,韓白蘇吼道。

韓白蘇也要挨兩鞭才肯罷手,言瑾夕再怎么嘴硬,也無法接受韓白蘇受鞭策之刑,此刻,她竟瓦解了,她知道他身上有傷,他怎能如此虐待自己,她身子虛弱,只能哭著低聲說。

韓白蘇忍著疼,看著她,問道。

言瑾夕飽含淚水,不知如何阻止,她看著他,搖著頭,用眼神祈求他別傷害自己,她知道,他只是被所謂的仇恨蒙蔽,他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一顆善意之心,這顆心需要被照亮,才能慢慢溫暖起來,他明明感覺到了她的祈求,但他不想隨她的愿,他不懂,為何她自己挨打,可以做到視死如歸,而打在他身上,她反應(yīng)卻如此之大,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他也不想糾結(jié)著這個問題不放,心里就想著,你不認輸,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認輸,讓你好過,韓白蘇斬釘截鐵地吼道。

小官吏被韓白蘇嚇到,他猶豫了,但又不能違抗命令,糾結(jié)間,他還是揮下了第四鞭,鞭子重重落在韓白蘇身上,韓白蘇表情猙獰,直接吐了一口血,不停冒虛汗,如果他沒有舊傷,一二十鞭他也能扛下,但他身上有舊傷,兩鞭下去,痛苦不比言瑾夕少,他抬起手,擦掉嘴巴附近的血,言瑾夕見他如此傷害自己,還吐了血,她更難過了,他身上的傷,她比誰都清楚,她拖著虛弱的身體,難過到不能自已,她看著他,眼神漸漸無光,最后她閉眼暈了過去,韓白蘇見她暈了,帶著點挫敗感,哼笑說道。

他緩緩側(cè)過頭,后背的鞭傷扯得真疼,他對身后的小官吏小聲說。

兩個小官吏按照吩咐,為言瑾夕解綁,一人扛了一只手臂,帶她出去了。韓白蘇捂著腹部,顛簸地向外走了兩步,他嘴唇發(fā)著白,最終也倒頭暈了過去。守門的小官吏看到他躺在地上,著急壞了,連忙求助。

兩個小官吏將韓大人扶了出去,監(jiān)察處就只有韓大人的公事房里有小床,小官吏沒有法子,只能讓韓大人趴坐在書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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