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皇家酒店,上流人士們正在參加一個宴會。
林容音穿著一條酒紅色拖地長裙,在人群中尋找著江淮東的身影。
她今天必須要見到他,爸爸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身旁有青年才俊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當下端著酒走過來,“小姐,一個人?”
林容音轉(zhuǎn)頭看過去,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見另外幾個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小聲提醒道:“不是吧你,你不知道她是誰?”
“林家大小姐林容音啊……”
“就是那個賣黑心藥,吃死了人,董事長坐了牢的林家……”
……
林容音抿了抿唇,還是看向他們,語氣堅定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
人們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像躲瘟疫一般躲開了。
林容音握了握拳,往日林家盛極時,他們可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她也知道,墻倒眾人推是這個圈子里所有人的本性,她給自己打了打氣,抬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趕忙跟了過去。
江淮東摟著一個女人進了VIP套房。
“江先生,我有事找你。
”在江淮東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林容音趕忙堵在了門口。
江淮東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門,林容音用腳擋住,生生被門給夾了一下,疼痛頓時席卷開來,她忍不住“嘶”了一聲,眉頭緊皺。
“求你了江先生,我只要五分鐘,五分鐘就夠了。
”林容音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門里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聲音媚的能滴出水來,忸怩在他懷里,撒嬌道:“江少,她是誰呀。
”
“我老婆。
”江淮東淡淡道。
女人猛地從他懷里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就見江淮東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先去洗干凈等我,乖。
”
然后他才出了門,林容音趕忙讓出了一條道。
并非林容音大方,只是結(jié)婚三年,這樣的場景太多了,她從一開始的痛不欲生到后來已經(jīng)麻木了,便也不覺得難受了。
江淮東在花園的一處涼亭里停下。
“說吧,什么事。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語氣里凈是不耐。
林容音也不在意,她理了理思緒,道:“東哥,林氏藥業(yè)的新藥出了問題你是知道的,爸爸現(xiàn)在被禁錮在牢里,媽媽已經(jīng)病倒了,林氏的投資人都在索賠,林氏藥業(yè)是爸爸畢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掉,我需要一筆錢撐過去……”
“呵,原來是來要錢的。
”江淮東轉(zhuǎn)頭看向她,語氣里盡是嘲諷。
林容音頓了下,“我本來是可以不用來問你要的,可是你跟南城所有的富商都打了招呼,不準借錢給我,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
江淮東笑了起來,“我若是不給呢?”
林容音定了定情緒,她知道江淮東不會輕易答應她的請求,不過她也是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來找他的。
“東哥,算我求你了,我只要三億,江氏現(xiàn)在市值已經(jīng)超了五百億美金,這點錢不多,只要你給我,我愿意凈身出戶。
”
江淮東冷笑一聲,“林容音,你未免太高看了你自己,你認為你的婚姻值三億?”
林容音抿了抿唇,“那……八千萬也可以,我當初不是拿了八千萬給你還債嗎?那是我父母給我所有的錢……”
當初江氏岌岌可危,險些倒閉,江父自殺,丟下沉重的債務(wù)給還在念碩士的江淮東。
是她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不顧父母的反對,偷了戶口本執(zhí)意跟他登記結(jié)婚,告訴他,無論貧窮富貴她都跟定他了。
不僅如此,她還把父母給她的嫁妝全部都拿給江淮東去還債了。
那個時候她才20歲。
現(xiàn)在三年過去,他們怎么就變成了這個局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