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權(quán)臣團(tuán)寵小嬌妻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陌上阿瓜 角色:陳嬌嬌陳蕓蕓 古代言情《權(quán)臣團(tuán)寵小嬌妻》,男女主角分別是陳嬌嬌陳蕓蕓,作者“陌上阿瓜”創(chuàng)作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第5章陳嬌嬌看到顧昀琛的臉時,緊張的表情浮出了幾分喜悅,忘記了舌/尖的疼痛是他!凌驍侯竟然就是當(dāng)年從猥瑣男人手中救下自己的人!顧昀琛看著眼前的小娘子亮晶晶地看他,劍眉微抬他十二歲便征戰(zhàn)殺敵,十年來的殺伐之氣讓他周身充滿戾氣和冷冽,府中的人看他都怕得不行,他也不愿眼前總出現(xiàn)一群打哆嗦的鵪鶉煩心,便不讓下人侍奉可她卻不怕他,反而還灼灼盯著他的臉,似乎認(rèn)識他一般,熱烈如焰,飽含期待他下意識錯開了...

第1章 在線試讀




武陵三年,春。

陳嬌嬌依靠在窗邊,黑鴉長發(fā)一片素凈,身上裹著件薄襖,袖口上是她尚沒病的時候繡的兩朵臘梅。梅花并蒂而開,花瓣嫣紅,栩栩如生,似乎只要她揮揮衣袖就能嗅得到滿室芬芳。

“姐姐,我和瑯玉哥哥的大婚你可一定要來!”

陳蕓蕓說話時,頭上的鳳銜珠金步搖得意作響,明月珍珠耳鐺晃得人刺眼目眩。

陳嬌嬌笑,“一定?!?br>
她神態(tài)自若,一點(diǎn)也看不出被堂妹搶了未婚夫婿的震怒。

陳蕓蕓不滿她的反應(yīng),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瞳仁一轉(zhuǎn),“瞧我,竟忘了正事。凌驍侯班師回朝,大勝蠻夷,圣上一高興就賜了他一位美嬌娘。姐姐猜是誰?”

聽到這個人物,陳嬌嬌喝茶的動作一頓。

凌霄侯,是顧瑯玉的親叔叔。

那本是風(fēng)光霽月的天才少年,卻不想在一場惡戰(zhàn)中炸傷了根基,如今與閹人無異。

若說今日這位二堂妹特意來鄉(xiāng)下,只為和她講些市井趣聞,她是萬萬不相信的。

陳嬌嬌雙波瀾不興的水眸中浮現(xiàn)著一絲隱隱擔(dān)憂,“總歸不應(yīng)該是我吧?!?br>
這句話她不像是對陳蕓蕓說,倒像是對自己說。

今年除夕夜,她病重,差點(diǎn)沒熬過去。

昏迷中,她看到了一本書,才知道自己竟是書中的一個人物,下場凄慘、滿門死絕。

而她悲劇的起點(diǎn),便嫁給了凌驍侯。

陳蕓蕓先是一愣,緊接著揚(yáng)起笑靨,“姐姐果然是蘭心蕙質(zhì),連這都猜到了。今天妹妹來,就是給姐姐道喜的!”

陳嬌嬌心中一沉,“圣上賜婚?”

“正是?!?br>
咯噔——

陳嬌嬌手心緊握。

如今發(fā)生種種,竟然一點(diǎn)點(diǎn)都和書中所寫吻合起來!

書中,她和陳蕓蕓同天嫁入侯府。

當(dāng)晚,侯爺舊疾突發(fā),死了。

侯府秘不發(fā)喪,對外只稱侯爺身體抱恙,并讓她每日給尸體擦身。并許諾,只要她乖乖做一個不問世事的深院寡婦,侯府就能讓她遠(yuǎn)在邊塞的大哥三年內(nèi)調(diào)回京城,讓他們一家團(tuán)聚。

可是,直到她被陳蕓蕓污蔑爬上顧瑯玉的床,被冠上嬸侄勾結(jié)的莫須有罪名,被侯府老夫人亂棍打死的時候,她才知道:

早在她嫁入侯府的第三個月,哥哥就在戰(zhàn)場犧牲,爹娘也因傷心過度雙雙去了。

陳家長房從此湮滅,而她被瞞得死死的,甚至連父母最后一面也沒見到......

陳嬌嬌握緊茶杯,粉潤的指骨此時泛著青白。

她絕不能任由書中的事情發(fā)生!

見陳嬌嬌臉色不虞,陳蕓蕓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得意。

天知道,她盼這一天多久了!

從小到大,無論是樣貌、才情還是家世,她樣樣都不如陳嬌嬌。

她就像是影子一樣,活在別人的光環(huán)下,甚至她心心念念的瑯玉哥哥,眼中也只有陳嬌嬌一人。

可是,誰想得到呢!

三年前,陳嬌嬌的祖父疑犯通敵叛國之罪,死于獄中,陳家長房不復(fù)風(fēng)光,灰溜溜舉家搬至鄉(xiāng)下。

正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最后嫁給瑯玉哥哥的人,是她陳蕓蕓。

至于陳嬌嬌?

只能嫁給暴戾詭譎、無歡好能力的老男人守活寡!

陳蕓蕓難掩狂喜,余光瞥見妝臺前的胭脂膏時,笑容頓時凝結(jié)在唇邊。

她曾見貴妃表姐用過一模一樣的。

她表姐乃當(dāng)今陛下寵妃,吃穿用度皆是頂奢侈的。

表姐親口說過,這一塊指甲大小的口脂比起黃金都貴十倍還不止,就算是皇后也未必買得到。

陳蕓蕓晃了晃腦袋。

定是她眼睛花了,陳嬌嬌這個破落戶哪能用得起這么貴重的東西?

想到這,陳蕓蕓越發(fā)得意,臨走前從袖口里掏出一張銀票。

“這些錢留給姐姐布置嫁妝,若是不夠盡管告訴妹妹?!?br>
“如今家父升了官職,家中商鋪也都有盈余,還有我表姐,如今得了圣寵升為貴妃,常常送我些奇珍異寶,家中堆放的金銀首飾用都用不完?!?br>
“姐姐可別舍不得用這錢,你我一同嫁到侯府,往后再見你,妹妹可得尊稱一聲嬸嬸了。若姐姐的嫁妝太寒酸,可不落了我的面子嗎!”

說完,陳蕓蕓就笑著離開了。

很快,喜梅走了進(jìn)來。

看到銀票,她便猜到了經(jīng)過,當(dāng)即呸了一聲,就把銀票扔在地上。

“姑娘,二姑娘實在小人得志,這一百兩之前不過是您的一件衣服錢,她搶了您的未婚夫,如今竟好意思來炫耀!”

陳嬌嬌彎腰,笑著捋平了銀票,“你啊,當(dāng)真當(dāng)我們長房還是祖父位居天子帝師時的富貴豪奢嗎?爹賦閑在家,我這身子又時好時壞,就靠藥吊著,今后用錢的地方多著,何須和白來的錢置氣?!?br>
“我就是見不得他們二房的嘴臉!二姑娘雖然和您是同個曾祖父,可是論樣貌和才氣,她哪里比得上您?!?br>
喜梅叉著腰,忿忿繼續(xù),“當(dāng)初咱太爺給先帝開蒙時,她祖父只會遛鳥斗蛐!再后來,她父親處處捅婁子,哪次不是咱大爺出面幫襯打點(diǎn)!可如今,二姑娘卻在您失勢時落井下石,當(dāng)真是狗屎一樣的東西!”

陳嬌嬌笑起來。

喜梅是出了名的小辣椒,罵起人來不輸潑婦,平時無聊時最愛聽她罵這個罵那個,比市井說書的都有趣。

她笑夠了,撐著病體勉強(qiáng)起身,“喜梅,幫我梳妝打扮,我要進(jìn)宮面圣。”

喜梅一愣,“您還見那昏君做什么!”

“住口!”陳嬌嬌柳眉一擰,“天子也是你我能說得的,腦袋不想要了?”

喜梅吐了吐舌頭。

她不是沖動性子,也是見四下無人才會罵兩句。

大姑娘天生聰穎,老太爺十分疼愛,舍不得送她去敷衍了事的女子書塾糟蹋才氣,便秘密讓她扮成她兄長,每日進(jìn)宮時帶著,一起隨著太子聽課。

太子母族式微,在宮中屢遭陷害,是老太爺和大姑娘多次幫他化險為夷。

不料,他剛登基的第一年,竟聽信小人讒言,以通敵叛國之罪把老太爺打入大牢。

大姑娘請求面圣伸冤,在雪地里足足跪了七天七夜,那昏君卻閉門不見。

姑娘的身子就是那時候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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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宮殿巍峨屹立,威嚴(yán)的紅墻高聳入云。

陳嬌嬌之前總覺得這高墻莊嚴(yán)肅穆,壓得人心生畏懼,可夢里經(jīng)歷一遭生死后,倒也不覺稀罕了。

她爹娘知曉賜婚一事后,也是要來面圣的。

他們二人一個是帝師驕子,一個是將門嫡女,都是心氣極驕傲的,這些年雖辭官隱世,安貧樂道,卻也不代表能容忍別人騎在頭上作踐他們的女兒。

陳嬌嬌好說歹說,才勉強(qiáng)打消他們進(jìn)宮退婚的念頭。

宮門口,沒等喜梅遞上宮牌,天子近侍黃公公就走了出來。

“黃公公,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陳嬌嬌露出一抿笑容,雪腮上微微打了一層胭脂,那張蒼白的臉頓時嫣紅起來,就好像是雪漫枝頭的梅花,純凈俏麗又雪艷嬌媚。

黃公公瞇眼嘆氣,“托姑娘鴻福,咱家吃得好睡得香??墒潜菹氯绽砣f機(jī),已經(jīng)好些個月沒睡一個好覺了?!?br>
說話間,他緊緊盯著陳嬌嬌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一點(diǎn)細(xì)枝末節(jié)。

陳嬌嬌淡淡一笑,“陛下勤政愛民,百姓之幸。”

沿途,有新來的太監(jiān)宮女見黃公公臉上帶笑和一位美人講話,都心生好奇。

“姑姑,這黃公公向來對除陛下之外的人只三分笑,怎么今兒對那位貴人笑得顴骨都升了天,那貴人是誰?”

“能將一襲青衣宮裝穿出如此千嬌百媚姿態(tài)的,獨(dú)陳大姑娘一份?!?br>
回答的人似乎陷入了回憶。

當(dāng)年陳家大姑娘一舞名動長安,盛世華庭十里宮燈為她而亮,但凡是目睹過那驚鴻一舞的,沒有逃得出她的眼波。

若天子帝師尚在,陳大姑娘依舊還是長安城最明艷獨(dú)絕的顏色。

而她要嫁的凌驍侯,也本是夏日驕陽、海上明月,舉世獨(dú)艷的存在。

每逢凱旋之時,他一身鮮衣、一匹駿馬,矜貴清冷地從無數(shù)盛妝小娘子的鮮花笑靨中縱馬穿過,從未有一絲流連。

這兩個人啊,都曾是無數(shù)郎君娘子的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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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嬌未走到御書房,便見雕龍繪鳳的大紅柱前立著一個身穿湘色百褶裙的美艷女子。

女子手中拿著八角紅漆食盒,繡鞋下微微踏步。

她似乎等待許久,凍得有些發(fā)冷,紅艷嘴巴嘟起,“陛下怎么可能不見我,定是你們耍懶,不去通報?!?br>
太監(jiān)為難,“娘娘,陛下說了,任何人都不見,您請回吧?!?br>
“你且告訴陛下,臣妾親手煲了湯,手指都劃破了,陛下若是不喝當(dāng)真是厭了湘兒了?!?br>
神態(tài)嬌嗔,聲音軟糯,當(dāng)真令聞?wù)咚至斯穷^

這人陳嬌嬌認(rèn)識。

是陳蕓蕓的表姐,姚玉湘。

陛下勤政,除了初一和十五會去皇后處休息,每至后宮都宿在姚貴妃處,可謂是獨(dú)得恩寵。

陳嬌嬌停了腳步,“黃公公,看來陛下今日不便,我改日再來吧?!?br>
黃公公連忙阻攔,“姑娘不是旁人,隨老奴進(jìn)去就行?!?br>
“好?!?br>
西側(cè)門處,姚玉湘磨了半個時辰也沒進(jìn)得去。

正要回去,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貴女打扮的人從北門入了御書房,當(dāng)即嬌容震怒。

“那是誰?憑什么她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