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仲懷和顧景城更加奇怪了,不管他們幾個怎么說,高校長都始終一副高高在上,看起來不近人情的樣子,卻沒想到對顧瀟這么另眼相待。

顧景城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立刻抓住這個機(jī)會,側(cè)身問身旁的顧瀟:“瀟瀟,你今天怎么會和高老一起過來?”

高校長看了顧瀟一眼,剛想說什么,顧瀟卻提前道:“他是我老師?!?/p>

這話一出口,大家更加驚訝,高老德高望重,很多人都想拜在他名下,沒想到居然會收了顧瀟做學(xué)生。

顧景城大喜,眼里多了抹熱切:“原來是這樣,瀟瀟,你這可就不對了,你怎么都沒告訴爸爸呢?你可別給你老師添麻煩?!?/p>

這話在別人聽來,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寵溺,并不是真正的責(zé)怪。

可顧瀟卻覺得諷刺,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顧景城是想借著他和高老攀上關(guān)系。

顧瀟笑的有些嘲諷:“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畢竟……我們才見面不久?!?/p>

顧景城全然不曾想這丫頭根本就不領(lǐng)他的情,當(dāng)即就給他拆臺,她還往后退了兩步,和顧景城保持距離,簡直比陌生人都不如。

顧景城伸出的手還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一時間幾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奇怪。

“都別在這站著了,大家快入座吧?!边m時的沈仲懷出聲打破了這時的尷尬,他是知道顧景城接回了遺留在外的大女兒,卻沒想到這個大女兒竟然如此難纏,隨著眾人落座,顧瀟是越來越覺得無聊了。

高校長同沈仲懷和顧景城說話,顧瀟就坐在旁邊低著頭拿著手機(jī)練手速。

黑客聯(lián)盟都有自己的訓(xùn)練基地,顧瀟不太常去,所以自己給自己設(shè)計了個游戲,好確保水平不會下降。

周圍的人也因?yàn)楦咝iL的原因多注意了她一下,可結(jié)果卻覺得這個丫頭實(shí)在是太不懂禮貌了,還目中無人,長輩都在這,竟然自己低著頭玩手機(jī)。

顧暖就坐在顧瀟的對面,和沈夫人說話之余,她還不忘注意顧瀟的動作,看著她粗魯?shù)淖藨B(tài),顧暖心情立刻就舒坦了不少,乖巧的給沈夫人倒了杯果汁:“幾天沒見,伯母好像又年輕了不少?!?/p>

雖然這種話沈夫人經(jīng)常聽到,可被人夸誰不開心,沈夫人笑的春風(fēng)滿面的贊揚(yáng)道:“丫頭可真會說話,也不知道你們家是怎么教的,能教出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孩子。”

顧暖小臉一紅,看起來像朵嬌羞的芙蓉:“是呀,父母的教育還是很重要的,我母親從小就告訴我要對長輩有禮貌,外出更要不失風(fēng)度,千萬不能目中無人,最起碼要做到尊敬長輩才行。”

說話間,還不忘撇一眼顧瀟。

顧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聽的出來,這是顧暖在暗諷她沒有家教,顧瀟仍舊低著頭,不咸不淡道:“目中無人也要比兩面三刀,心口不一,披著羊皮的狼的好?!?/p>

“你!”顧暖氣的小臉驟變,可又礙于周圍的人不能發(fā)作,氣的她咬牙切齒。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沈夫人面露不快道:“你妹妹也是隨口說說的,她還年紀(jì)小,又不能當(dāng)真,你做姐姐的何必這樣諷刺她呢,應(yīng)該讓著點(diǎn)?!?/p>

聞言,顧瀟終于收起來了手機(jī),抬起頭來看向沈夫人和顧暖,她面無表情,薄唇輕啟:“沈夫人沒有妹妹吧?!?/p>

沈夫人不明所以:“我家中就我一個,怎么了?”

“巧了,我也沒有?!鳖櫈t淡淡的回話。

換言之就是,她顧瀟不承認(rèn)這個妹妹,也不會讓著她。

此話可是讓沈夫人和顧暖猝不及防,兩人都一句話哽在了嗓子中。

顧景城和沈仲懷隔得遠(yuǎn),是沒有聽到她說話,而高校長就在顧瀟的身旁,一字不漏的都聽了進(jìn)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丫頭什么時候被人欺負(fù)過。

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diǎn),照常來說飯局早就應(yīng)該開始了,可沈仲懷正談的上癮,并沒有要開席的意思。

顧景城忍不住插了一句題外話:“沈家主,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開席時間了,為何還不開席?”

沈仲懷解釋道:“不急,還有客人要來?!?/p>

能讓沈仲懷還等待的客人,除了高校長,還有誰?

顧瀟不禁在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他?

思及此,就聽沈仲懷一拍大腿:“來了。”

她扭頭看向門口的位置,兩個西裝革履打扮的正式的男人走進(jìn)來,待更近一些顧瀟看清了前面那個是陸禹,至于后面那個…

江淮懶洋洋的走在陸禹后面,一眼就只注意到了對面的人,狹長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顧瀟只覺得好笑,原本只是猜猜的,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江淮做了偽裝,只穿了一身保鏢似的衣服,看起來是跟在陸禹身后的小助理,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他本身就自帶的那種矜貴的氣質(zhì)。

不光是顧瀟,就連沈仲懷也覺得陸禹身后那個人氣質(zhì)非凡,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跟班,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沈仲懷顧不得多想便將陸禹恭敬得請到桌子上,又是舉杯又是賠罪的。

畢竟是從帝都來的,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因?yàn)殛懹淼牡絹?,沈家的座上之賓才到齊,宴會也正式開始。

顧瀟微微挑了挑眉,她今天本來是沖著沉香木來的,可看現(xiàn)在這情況,似乎并不是個合適的機(jī)會,也許今天注定要空手而歸。

整個飯局的過程十分熱絡(luò),推杯換盞淺笑聲談,不動深色間定下的卻是海城權(quán)利的更迭。

她對這些談話沒有興趣,找了個借口便去了隔間的露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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