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王回歸


坐牢前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她腦中浮現(xiàn),父親的偏心,母親斥責(zé)逼迫甚至辱罵她。
她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來,感覺身子都在微抖。

八年了,他們保養(yǎng)的很好,與她印象中相比不見一絲老態(tài)。

看來,她在監(jiān)獄中生不如死,她的爸媽真的毫不在意。

她自嘲。
也是,他們從未去監(jiān)獄看過她,就連她出獄,他們也不知道。
因為,不關(guān)心。
甚至,根本不在乎。

李總監(jiān)帶著蘇慧晴上前,“蘇總。

蘇父正和一人說話,聞聲側(cè)頭。
蘇氏是建筑公司,只涉及一個領(lǐng)域。
蘇父和李總監(jiān)打過交代,微笑著伸出手:“李先生,您好。

蘇慧晴直直看著他。

蘇父說完,也注意到李總監(jiān)身邊耀眼的女伴,臉色頓時大變。

李總監(jiān)主動介紹:“這是我們天盛新上任的首席設(shè)計師,蘇慧晴。

蘇母也愣住了。

蘇慧晴克制著顫抖,挑唇一笑,落落大方:“您好。

蘇父蘇母無言,一直看著她。

李總監(jiān)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蘇父最先回過神,尷尬一咳:“什么時候出來的?”

李總監(jiān)挑眉。

蘇慧晴坐過牢沒幾個人知道,饒是在天盛,上面吩咐把這事壓下,不準(zhǔn)亂傳。

“爹地,你放我下來,人家要媽咪抱!”

奶聲奶氣的童聲打斷了尷尬,幾人同時轉(zhuǎn)頭。

是杜景林和蘇慧嫻。

杜景林正抱著他們的女兒,粉嫩的娃娃撒著嬌,讓蘇慧嫻抱。

杜景林早就注意到穿著如美人魚般的蘇慧晴,此刻正面見到臉,他嚇了一跳,手上一松。

幸好蘇慧嫻已經(jīng)伸手,沒摔著孩子。
她蹙眉:“阿林,你怎么回……”

蘇慧嫻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見了鬼,不可置信的看著明艷動人的蘇慧晴。

蘇慧晴一笑,冰冷和恨意壓在眼底,一字一頓道:“好久不見。

杜景林錯愕不已,眸光熱烈,仿佛眼里只有她。

蘇慧嫻往杜景林身前一擋,緊緊握著他的手,語氣不悅:“你怎么在這?”

蘇慧晴并不在意這害她至此的妹妹無腦挑釁,鎮(zhèn)定自若:“你們不是要找合作伙伴?難不成,天盛國際不在你們的考慮之內(nèi)?”

“你是天盛的員工?”蘇慧嫻詫異了下,輕笑譏諷:“堂堂一個跨國公司,竟讓一個殺人犯出來拋頭露面,天盛是無人能用了嗎?”

殺人犯,好一個殺人犯。

蘇慧晴心底冷笑,蠢貨。

李總監(jiān)雖好奇他們的恩怨糾纏,卻不滿蘇慧嫻的態(tài)度,當(dāng)即也沉了臉色:“蘇總,您若不歡迎我們到場賀壽,我們走便是。

蘇父蹙眉,呵斥蘇慧嫻:“胡說什么,給李總監(jiān)道歉。

他費了心思大辦生日,就是為了拉攏與各位老總的關(guān)系,尋得最好的合作伙伴。
能與天盛國際聯(lián)手,白溪市人人趨之若鶩。

蘇慧嫻不愿,拉了拉杜景林的手,想讓他幫著說話。
杜景林卻如失了魂般的看著蘇慧晴,視線一刻不曾離開。

蘇父瞪她,蘇慧嫻惱恨開口:“對不起。

蘇父又對李總監(jiān)道歉,與李總監(jiān)委婉提了合作的事。
蘇氏在業(yè)界風(fēng)評極好,又因為杜家和盛家是親戚,這些年也合作過兩三次。

蘇慧嫻強拉著杜景林離開,嫉妒快要把她吞沒。

她真沒想到,蘇慧晴還能有今日。
她一直以為,她已經(jīng)把她徹底踩入泥濘,就算蘇慧晴出獄,她青春不在,一身污點,永遠(yuǎn)都不敢再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蘇母時不時看蘇慧晴,蘇慧晴視若無睹。
哪怕心疼的滴血,恨如潮水淹沒她,她也能做到滴水不露。

兩邊談了會,蘇慧晴適時說自己的看法。
她語氣不卑不亢,專業(yè)性強,蘇父看著這在他膝下長大的女兒,心中百味交集。

過來攀談的人很多,蘇慧晴應(yīng)付了會,借口去洗手間。

一出宴會廳的門,她臉上維持的笑意瞬間龜裂。

蘇慧晴很想用冷水沖把臉,她剛剛就想沖動的質(zhì)問蘇父:為什么都是你的女兒,你卻能這么偏心!

她不明白,從小,她就學(xué)著懂事,學(xué)著比蘇慧嫻更孝順,她事事努力做到最好,她對爸媽言聽計從。
她活的小心翼翼,從不犯錯。
可他們就是不愛她,甚至把她推進火坑。

她無數(shù)次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夠好。
甚至在監(jiān)獄里她都在想,他們不愛她,為什么要生下她,為什么要讓她活著痛苦?

她究竟哪不如蘇慧嫻?他們要這般區(qū)別以待。

“蘇慧晴!”

她一頓,聽出是蘇慧嫻的聲音,那些壓抑的悲傷被她全部藏起。

蘇慧嫻趾高氣昂的走近,目光不屑的上下打量她:“憑你也能混到首席設(shè)計師,你是又爬了多少男人的床?”

蘇慧晴淡淡吹干手,想從她身邊側(cè)身而過。

蘇慧嫻一把拉住她胳膊,“怎么不說話,被我猜中了?心虛?”

蘇慧晴半瞇著眼,一針見血:“狗咬我,我不能也咬狗一口。

蘇慧嫻怒,抬手便要給她一巴掌:“你敢罵我?”

蘇慧晴眼疾手快的攔下,狠狠甩開,帶著一股子的烈性和狠厲。

這一年,她聽盛梓耀的話學(xué)了跆拳道和散打,力氣今非昔比。
蘇慧嫻養(yǎng)尊處優(yōu),被她這么用力一推,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蘇慧晴危險看著她,五分威脅,五分警告:“蘇慧嫻,你放聰明點,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打罵不還手的傻子了。
你敢碰我,我必定讓你十倍奉還。

蘇慧嫻一時被震住了。

姐妹這么多年,蘇慧晴都是躲著她避著她,她要打她,蘇慧晴挨了打受了委屈,也是不敢還手的。
要她們發(fā)生爭執(zhí),父親還好,母親都很少問緣由,便會訓(xùn)斥蘇慧晴。

蘇慧嫻回過神,咬牙看她:“我還真想看看,你個無權(quán)無勢的賤女人,要怎么十倍奉還!”

她不顧形象的撲上來,揚手就要開始撕打。

蘇慧晴也不打算和她客氣。
從小到大,蘇慧嫻搶她的一切,她處處忍讓,結(jié)果只是讓她氣焰更勝。
她挨過蘇慧嫻多少巴掌,她都記不清了。

今天,蘇慧嫻送上門來找打,她非要出口氣!

劍拔弩張之際,一只手倏地從后面抓住蘇慧嫻,男子溫潤的聲音帶著些惱意,“慧嫻,別鬧了。

蘇慧嫻一肚子的火,見是杜景林,越發(fā)怒火中燒:“你攔著我做什么,我打她你心疼?”

杜景林臉色一變,沉沉看她。

蘇慧嫻不干示弱,指著他的臉吼道:“我才是你老婆,你別胳膊肘往外拐!”

往日她對杜景林很好,這個丈夫是她從姐姐手里搶來的。
她也很愛他,可這些年杜景林就從沒忘記過蘇慧晴,蘇慧嫻很憋屈,越發(fā)的恨蘇慧晴。

見不到也就罷了,現(xiàn)在蘇慧晴出獄,還搖身一變?nèi)绱藘?yōu)秀,她有了危機感,難免失控。

蘇慧晴看著眼前滑稽一幕,只覺得可笑。

她滿心唾棄鄙夷,轉(zhuǎn)身欲走,蘇慧嫻又呵住她,叫囂:“你別得意,也別妄想和我爭什么。
你敗過一次,再來一次的話,你可就徹底人老珠黃了。

她譏笑起來,高傲的抬頭:“爸媽的寵愛是我的,蘇家的財產(chǎn)是我和哥哥的,杜景林也是我的!”

蘇慧晴驟然一僵。

是,她再清楚不過了,蘇家什么都不是她的。
她于蘇家,連普通親戚都不如。

分明是親生的女兒。

杜景林真動了怒:“夠了!”

蘇慧晴輕笑,冷漠的掃過他們,那如冰的目光讓杜景林透心涼:“以前想擁有的,我早就不想要了。
這樣的男人,你用過的二手貨,你便是送我,我也不愿當(dāng)接盤。

譏諷完,她不再理會他們,緩緩離開。

杜景林的維護,除了可笑,她更覺得惡心。
當(dāng)年做出那種事,又娶了蘇慧嫻,有了孩子,她寧愿他對她惡語相向,也比這樣維護的好。

蘇慧晴回宴會廳,驚詫發(fā)現(xiàn),盛梓耀也來了!

他實在太過耀眼,蘇父蘇母和眾人將他簇?fù)碓谥虚g。
他正舉著高腳杯與人虛與委蛇,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金貴又生疏。

蘇慧晴注意力都在他的禮服上,盛梓耀穿著和她一樣顏色的燕尾服,款式都像極了,儼然就是情侶裝。

她慌了。
說好的隱婚,他這是要鬧哪樣?

李總監(jiān)見她回來,招手讓她過去。
蘇慧晴掛著笑,禮貌的對盛梓耀點頭:“盛總好。

盛梓耀輕撇她,黑眸亮光熠熠,點了點頭。

一老總來回看著他們穿著,曖昧打趣:“盛總,您和這位小姐真是緣分,難不成認(rèn)識?”

蘇慧晴的心砰砰砰的跳。

“認(rèn)識,還很熟。

盛梓耀語不驚人死不休,蘇慧晴蹙眉抬眸看他。
要不是太過明顯,她真想踩他一腳讓他別亂說話!

他還有個認(rèn)識多年、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未婚妻呢!

蘇父蘇母都錯愕看蘇慧晴,盛梓耀似是故意頓了會兒,悠悠道:“她是天盛建筑部剛調(diào)上來的首席設(shè)計師,也是個優(yōu)秀的工程師,李總監(jiān)經(jīng)??渌?。
設(shè)計師里如此美貌的少有,我自然有印象。

蘇慧晴松了口氣,眼尖的捕捉到盛梓耀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這個腹黑,他是故意嚇?biāo)?/p>

蘇慧嫻和杜景林也回來,杜景林神色很差,蘇慧嫻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臉不悅。

杜景林見盛梓耀和蘇慧晴站在一起,穿著如此相似,他一怔,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說不出的痛苦和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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