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谷不分


“哈哈哈,我說妹紙啊,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口味挺重嘛!”


“臭流氓,再胡說八道我就掛了?。 ?/p>

“呃,行行行,那就好好說話吧!”周建軍臉上閃過一片疑云,別人都對自己避之不及,為什么這售票員被自己欺負了,還主動勾搭呢?


“我叫黃雨,也是三多寨人!”


“蛤,你是三多寨的人啊,那你不會認識我吧?”


“化成灰我也認識你!”黃雨氣哼哼道,“你不就是那個臭流氓周瘋狗嗎,十年前,你還在河邊欺負過我呢!”


“十年前……”周建軍腦子里轉(zhuǎn)得飛快……終于想起來!


黃雨,黃老八的女兒,家住三多寨二組,她母親生下她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十年前,初中輟學的黃雨在河邊割草,被周建軍拖到草叢里抓拿啃咬,要不是有人經(jīng)過,那時候的黃雨就失去清白之身了。


“原來是你啊?”周建軍滿頭黑線,笑嘻嘻道,“那你是不是嫁人了,婆家在哪兒啊?”


“我嫁到了鎮(zhèn)上,但已經(jīng)離婚了……眼下在公交公司當售票員,偶爾才回一趟三多寨。


周建軍調(diào)戲道:“那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十年前喜歡上我了,或者說,你也喜歡那種暴力接觸?”


黃雨咬著嘴唇,或許是隔著手機吧,老半天才含糊的嗯了一聲。


周建軍眉頭一蹙,自己雖然高大威猛,但性情兇殘,無賴透頂,誰要沾染上了自己,保準會被糾纏訛詐,這黃雨一介弱女子,為什么還要主動接近自己呢?


于是,周建軍干巴巴道:“要不,有時間我們約一下吧,到時候,我們再來回味一下那種暴力接觸?”


“不……不要……”黃雨明顯帶著遲疑之色,慌亂的掛了電話。


“有點意思??!”周建軍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到了次日,習慣了晨練的周建軍卻不能早起,而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見桌上蓋著早飯,周父周母已經(jīng)下地去了。


“真是作孽啊!”


按照周建軍的習性,他是從不下地干活的,每天吃過早飯就去三多寨鬼混。


可現(xiàn)在的周建軍卻做不成那種事情來,但是呢,他又不能改編周建軍的劇本,思慮再三,就打算去地里瞅瞅,順便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說起來,夏頂天的父母也是農(nóng)村人,夏頂天本人也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對于農(nóng)活并不陌生,掐指一算,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是培育玉米的季節(jié)。


打定主意,他擺好架勢開始邁步!


周建軍的招牌動作是外八字步,雙手交替向后甩動,他喜歡穿花襯衣,只扣一顆紐扣,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個流氓!


“呀,你家狗兒出來了!”


鄉(xiāng)親們在地里做玉米糞團,聽說昨天周建軍刑滿釋放了,都跑到周家的地里來打聽情況。


這會,見周建軍破天荒的來到地里,所有人都一哄而散。


周建軍搔了搔頭,叫道:“都跑啥呀,勞資又不吃人!”


鄉(xiāng)親們跑得更快了,你特么是不吃人,但你吃人不吐骨頭??!


“狗兒,你沒去寨里喝茶嗎?”周母有些緊張,估摸著兒子昨天把錢花光了,這是來要錢的。


“正準備去呢!”周建軍抬腳踩在土坎上,手托下巴,肘撐膝蓋,斜著眼睛,挖著鼻孔道,“你們是在捏泥人嗎,都五六十的人了,居然還這么貪玩,勞資墻都不扶,就服你們!”


遠處的相親們都捂住嘴悶笑起來。


周母尷尬道:“狗兒,我們不是在捏泥人,而是在做玉米糞團!”


她一邊說,一邊把玉米種子按在糞團里,解釋道:“這糞團可是加了化肥和糞便的……”


“嘔!”周建軍立馬干嘔起來,“這么惡心,你們還拿在手里捏,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周母委屈道:“可莊稼人都這樣啊,狗兒啊,你要是嫌臟,就去寨里玩吧,地里的事交給我們就行!”


“呸呸呸,真是惡心死了!”周建軍吐了幾口唾沫,就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程北北?”周建軍目光一凝。


“這是誰家丫頭啊,長得好俊俏啊!”


“好像是程酒鬼家的丫頭吧,她來這里干嘛?”


“不會是找周瘋狗吧?”


議論紛紛中,程北北怯怯的走近周建軍,咬著嘴唇,羞紅了臉,目光閃躲道:“周……周哥……”


周建軍怕嚇著她,也不說話,只是,那邪惡目光看得人家渾身發(fā)毛。


“周哥,我……我是來賠錢的……”程北北像受驚的小白兔一般,說話都在打顫,也不敢看周建軍。


這樣膽小怕羞的女孩子,哪怕十惡不赦的匪徒也舍不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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