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明媚,初夏暖風拂過,很舒適。
人們聚集在江城墓山,路旁種著松樹,旺盛的枝條與針葉,還有松樹那沁人脾肺的氣味,清冽提神。
死者的母親年齡并不大,四五十歲的年紀,沒有多少白發(fā),正值中年。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表情皺在一起,淚水流了滿面。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身旁,她的丈夫雙手扶著她,怕她腿軟摔倒,大兒子站在他們身后,難掩悲傷。
墓碑上,一張笑容開朗的女生,利落的短發(fā)及肩,很普通的一件翻領襯衣,沒有其他裝飾品,干干凈凈笑容恬靜,一看就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子。
十幾二十歲的樣子,讓參加葬禮的人唏噓感慨。
女孩晚上回家,走到路口時,遇到醉酒的人開車,躲避不及被撞到,路人報警打,可最后也沒能救活。
他們家有兒有女,成就一個好字。
一家子原本幸福甜蜜,平平安安,卻被這樣的事情摧毀。
墓碑前,放著一束百花,路兩排擺著花圈,人一個個前來哀悼,墓碑前白色的菊花越堆越高。
穿過人群,他上穿著白色襯衣黑色馬甲,下身一條簡單的同色西褲,身形修長筆直。一只手里拿著一朵白菊,另一只手臂彎曲,搭著西裝外套。是個男人,黑長的直發(fā)絲垂落,垂落肩膀。
他把手里的花放下,和其他的花堆在一起。
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人們的視線也隨他看,疑惑著,這個人是誰。
墓園外,他剛走出大門,一個穿著藍色襯衣黑色休閑褲的人走來,拿出警官證:
他點點頭。
他自我介紹一番:
說著往一旁的白車走去,鐘言乖乖跟在蘇洋身后,坐在車后座,去江城公安局。
鐘言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路上都平靜,只是蘇洋感覺他心情很沉重。
等到了江城公安局,蘇洋看了他一眼,像是到平常的地方一樣很鎮(zhèn)定的樣子。
這樣鎮(zhèn)定,不像是第一次去公安局。
有些人去公安局都會緊張,不管有沒有犯錯都會不知名的怕和緊張。有些人表面上看不出來緊張,那是犯事后,要裝作淡定。
不管怎樣或多或少都會摻雜著心思。
可他在警局里那么長時間,并沒有見過他。
蘇洋清楚。他兩者都沒有。
一時間對他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
來到招待室,拉過兩個椅子,兩人坐在椅子上坐好。
蘇洋拿出來一張照片,照片是監(jiān)控攝像的截圖,上面是他打開一本書,現(xiàn)在血泊里,地上一片泥濘,那個人是跳樓摔死在小區(qū)里的小路上:
鐘言看著他,還是一樣的平靜:
蘇洋問他。
鐘言盯著他:
蘇洋微笑起來:
鐘言靜靜回答他的話,只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蘇洋很好奇,他這樣是為什么,為什么從見到他時就不開心,但還是要詢問做筆錄:
鐘言看著他,沒有一點心情:
鐘言輕輕嘆口氣:
蘇洋停下手中的動作,沒有再詢問,抬頭看著鐘言。
兩人對望。
從蘇洋帶著鐘言出江城公安局,一直到審問結(jié)束,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傍晚,鐘言穿上他的西裝外套,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蘇洋問出心里的疑惑:
鐘言疑惑:
蘇洋搖頭:
兩人停在江城公安局的門口,鐘言:
他走下樓梯,沒走幾步,轉(zhuǎn)頭看向目送他的蘇洋,輕微勾唇:
鐘言邊走邊擺手。
蘇洋也跟著擺手說再見。
只是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蘇洋不知所措。
或許,真像是他說的那樣,以后會經(jīng)常見面。
看著鐘言一步步遠去,離開他的視線,他才轉(zhuǎn)頭回到局里。
蘇洋覺得這人和以前認識的一個叔叔很像,不自覺的就想把他留下。
就像是原本可以在那個墓園就能問的事,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把他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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