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臉色一沉。
今晚就要造反去殺曹操,你怎么把他的兒子曹茂給帶來了?
胡車兒趕忙上前,在張繡耳邊低語幾句。
張繡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目光看向曹茂,淡淡地道,
曹茂掃了一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胡車兒已退回院子大門處,手也按在腰間長劍上。
他淡淡一笑,沉聲道,
聽到與自己性命有關(guān),張繡下意識地上前兩步。
曹茂迅速退后幾步,大聲喝道,
原本站在院中的燕云十八騎抽出腰間的圓月彎刀,身形暴起,撲入大堂之中!
張繡本能地朝后退去,但燕云十八騎攻勢如風(fēng),根本不由他逃去。
寒芒閃動,厲聲破空。
一代宛城候張繡,頓時身首異處!
他的腦袋,滴溜溜地滾動著,雙目圓睜,滿是難以置信。
曹茂平時紈绔不堪,為曹操不喜。
正因如此,張繡才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允許他的十八名隨從待在庭院內(nèi)。
卻不想因為一時大意,當場命喪!
鮮血四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曹茂,怎地如此殘暴?
在場所有人,面色駭然。
曹茂踏前一步,踩著張繡的頭顱,雙目寒芒跳動,灼人心魄。
大堂內(nèi)沉默片刻,其余將領(lǐng)爆發(fā)出一陣厲喝。
一眾將領(lǐng)齊刷刷地朝曹茂沖了過來。
院中的衛(wèi)兵也聽得動靜,揮舞著兵器,張牙舞爪地沖進大堂。
所有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曹茂!
面對如此多的敵人,曹茂鎮(zhèn)定自若地退在墻角處,兩名燕云十八騎的成員擋在他身前。
其余十人,與張繡的將士廝殺在一起。
盡管張繡手下的將士人數(shù)占優(yōu),但在強悍的燕云十八騎面前,仍然不是敵手!
只見燕云十八騎揮動手中的彎刀,宛若勢不可擋的瘋魔,在人群中肆意拼殺!
片刻過后,大堂內(nèi)尸橫遍地,鮮血肆意流淌,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
只有十八名黑衣人,靜靜地佇立在遍地尸體當中。
不知道剩下的士卒中,誰先叫了一聲,丟下手中的兵器,倉皇逃命。
原本守在大門處的胡車兒,也是嚇破了膽,奪門而去。
很快大堂之上,就只剩下一名文人。
曹茂緩緩走出來,面色冷漠地看向他,
那文人像是沒有看到滿地尸體一般,不慌不忙地朝曹茂行了一禮,
曹茂見此人氣度非凡,便開口道,
賈詡輕聲道。
曹茂眉頭一挑,深深地看了賈詡一眼。
原來他就是算無遺策的三國賈詡!
正是他獻計長安謀,讓李傕、郭汜反攻長安,引得天下徹底大亂!
……
且說胡車兒從張繡府邸離開后,便馬不停蹄地直奔城門處。
張繡的大軍早就在這里集結(jié)完畢,胡車兒不敢耽擱,率領(lǐng)大軍出城,猛攻曹軍大營!
曹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方寸大亂!
還好胡車兒是被迫提前發(fā)動偷襲,曹軍在片刻的慌亂之后,迅速穩(wěn)定下來。
平虜校尉于禁率先整頓完部隊,前來支援曹操中軍大營。
張繡已死,宛城軍群龍無首。
胡車兒見曹操中軍大營久攻不下,又有其他曹軍陸續(xù)過來支援,他心中驚慌,便下令撤退,率軍朝南直奔荊州劉表而去!
中軍大營。
曹操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一眾將領(lǐng),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于禁站了出來,拱手道,
曹操瞪了大眼睛,怒喝道,
收服張繡后,他就能騰出手去對付呂布。
但曹茂卻殺了張繡,將其部下逼反,他的計劃全部泡湯不說,天下人還會怎么看待他曹操?
以后誰還敢投靠于他?
這簡直就是坑爹!
一旁的郭嘉上前幾步,輕聲道,
曹操臉色如同黑炭。
話音落地,曹茂大步流星地走入營帳中,隨手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擲在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一陣地呼聲響起。
不是張繡的人頭,又是何物?
曹操厲聲呵斥道。
一旁曹操的長子曹昂站出來。
他雖然口中幫著曹茂求情,但卻隱隱在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聽了曹昂的話,曹操想起曹茂往日的惡行,臉色拉了下來。
以曹茂如今的體格,這五十鞭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曹昂嘴角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他雖為長子,但如今曹操還未確立繼承人。
曹茂雖然不配與他相提并論,但也算是潛在的競爭對手。
這五十鞭下去,自己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堂下眾將雖然面色不忍,但曹操此刻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愿去觸這個霉頭。
就在這時,傲然立在堂中的曹茂,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曹操暴跳如雷,眼中已經(jīng)閃過一抹殺意。
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是留不得了!
曹昂假惺惺地道。
曹茂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朝曹操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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