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漸漸變得明亮,點點陽光從寬大的樹葉縫隙灑下來,像光斑一樣。
樹洞外面又重現(xiàn)了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此起彼伏,有不少鳥兒落在了樹洞旁邊的樹枝上,開始唱起清晨的歌曲來。
樹洞里。
大松鼠蜷縮著躺在地上,尾巴覆蓋在身體上,懷里籠罩著還在熟睡中的方知。
聽到外面的聲音,松鼠第一個警覺地豎起耳朵。
它輕輕地把方知重新放在地上,站立起來伸了個懶腰,嗖地一下跑去門口想要趕走外面那些不請自來的吵鬧的鄰居。
松鼠本意是趕它們離開,不要吵到方知的睡眠,結(jié)果前面那領(lǐng)唱的黃白花紋的鳥兒人性化地斜了松鼠一眼,繼續(xù)高聲地歌唱,還越來越來勁,一聲比一聲還大。
這下方知徹底被吵醒了,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看著門口的松鼠還在跟人家鳥兒吵架,吵著吵著還把自己弄生氣了,她噗的一聲笑出來。
睡了一覺的方知起來感覺身體上的疼痛都減緩了許多,她把還在門口鍥而不舍吵架的松鼠叫回來,讓它去給她把已經(jīng)晾干的衣服拿進來穿上。
簡單洗簌了一下,方知收好東西。
把自己唯一的武器菜刀往背包上一插,她滿血復(fù)活,覺得自己強壯得又可以像一頭牛一樣繼續(xù)戰(zhàn)斗。
現(xiàn)在外面還沒有大規(guī)模的動物逃跑的跡象,可能火山爆發(fā)沒那么快。
看了眼天色,現(xiàn)在大概是早上七八點左右。
松鼠背著方知快速地奔跑在空無一人的商業(yè)街上。
往之前許博文走的另一邊商業(yè)街跑去,找來找去都沒有看到許博文的身影。
甚至周圍寂靜得不可思議,連一只動物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不過在接近一個街角的時候,方知眼尖地看見有一間已經(jīng)倒塌的商店里面布滿了白色的蛛絲,地上還丟了一個深棕色的背包。
那是許博文的背包。
從松鼠身上下來,方知從倒塌的半人高的缺口鉆進商店里。
不止是天花板,連周圍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蛛絲,而且上面還有好多蛛絲結(jié)成的球狀體。
那是蜘蛛的卵,個個都跟她的拳頭一樣大。
方知毫無猶豫地撕扯開面前擋住路的蛛絲,露出的手臂和大腿部分碰到蛛絲,就覺得一股癢意沖上天靈蓋,全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她快速地抄起地上的背包跑出這個鬼地方。
出去后方知第一時間拍掉身上粘上去的蛛絲,雖然皮膚上也沒有什么異樣出現(xiàn),但她就是覺得整個人都奇癢無比。
方知身體抖了抖,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動物就是蜘蛛,沒有之一。
緩過來好一會兒,方知拉開許博文背包的拉鏈,往里面看了一眼,還是之前那些他們一起拿走的食物,還有一些吃完的食物的殼和包裝。
身處這種環(huán)境中,食物垃圾也不亂丟,方知不得不承認許博文真是個高素質(zhì)的人。
她接著從被吃掉的食物數(shù)量推斷,這個背包可能是許博文早上才落下的。
既然他的背包丟在這里不久,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因為連背包的肩帶都被割斷了。
她猜想許博文最大可能是被蜘蛛帶走了,因為這里出現(xiàn)了大量的蛛絲和蜘蛛的卵,卻沒有看到大蜘蛛。
當然還有一種比較好的情況就是他自己從蜘蛛手中逃走了,只是沒來得及帶走自己的包。
想來是剛離開不久,說明許博文有可能還在這附近。
但是懷著這個想法的方知找了快半個小時都沒找到人,等差不多把這條街走了個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怎么會找不到人?按理說人沒跑那么快才對,除非是被什么東西帶走了。
方知把許博文的背包一起帶上,讓松鼠背著她跑出這塊鬼地方。
她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也不知道火山什么時候會爆發(fā),許博文沒找到,她也已經(jīng)盡到了一個臨時伙伴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她讓松鼠掉頭往左邊大山的方向跑,在疾跑的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前面一棵大樹旁邊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閃著光,應(yīng)該是被陽光折射到的某種金屬物品。
走近一看,方知發(fā)現(xiàn)一把程亮的長刀躺在地上。
咦?這不是她的水果刀嗎?
她記得當時她是把這把刀丟給了許博文防身用的,為什么現(xiàn)在會丟在這里。
來不及多想,方知利落地把刀帶上。
也不怪她現(xiàn)在這么緊張,因為路上已經(jīng)有成群結(jié)隊的螞蟻帶著大量的糧食,跟行軍打仗似的與他們一樣朝著一致的方向行走。
不止是螞蟻,還有別的動物也在成群結(jié)隊地移動。
剛才就有十幾只超級巨大的野兔從他們身邊跳過去,平時蹦蹦跳跳的樣子確實很可愛,但是現(xiàn)在那蹦噠的動靜就像發(fā)生六七級的地震,差點沒把方知從松鼠背上震下去。
大多數(shù)動物都在遷移,所以火山可能快要噴發(fā)了。
他們離那座山的距離看似遠也不遠,但是真正走起來才知道,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沒辦法一下到達那邊,中間還橫亙著一條大河,還得過橋。
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那里。
忽然松鼠停下來,方知還以為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順著視線一看,原來不在前面,而是在他們頭頂。
抬頭只看到一個被蛛絲層層包裹住的類似木乃伊的人型物體吊在上面。
那個物體突然動了動,方知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蜘蛛的卵要孵出來了,結(jié)果從里面?zhèn)鱽硪粋€求救的男聲,方知仔細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許博文的聲音。
她立馬讓松鼠幫忙把她舉上去,拿出刀小心翼翼地割斷緊緊包裹著許博文頭部的蛛絲。
等到下面的蛛絲被撥開,許博文終于可以把頭露出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差點以為自己要憋死在里面。
他一邊喘氣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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