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公雞拜堂


自從她被綁回來后,就沒做那個春夢了,只是……那天晚上與那個神秘男人發(fā)生的一切卻一直清晰印刻在腦海中,無論她怎么忘,也忘不掉。

她中了媚藥,都失去理智了,按理說什么也不該記得,為什么時間越久,那些細(xì)節(jié)反而越清晰?

“小慕?!遍T被打開,一道熟悉的動人嗓音傳來。

喬慕慕轉(zhuǎn)頭,看見好友游紫藤,“紫藤,求抱抱!”

游紫藤沒好氣地瞪她,走過去輕輕抱住她,“你嚇?biāo)牢伊恕!?/p>

“嘶。”

“怎么了?”游紫藤剛問完,就想到了什么,“又被你大伯打了?”

喬慕慕黯然,“對啊,又被打了。”

“就因為你逃婚的事兒?”

“嗯,也不知他從哪里得的消息,居然一下就找到了我,我懷疑有人出賣我!”

游紫藤扶著她坐下,“知道你去歐洲的人只有秦暮,連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兒,你大伯怎么會知道?”

“要不就是戰(zhàn)家人查到我去了歐洲,讓我大伯把我逮回來?”

“有可能?!庇巫咸冱c點頭,“戰(zhàn)家勢力范圍龐大,想要調(diào)查一個人在哪兒,應(yīng)該不會太難?!?/p>

“哎呀,紫藤,怎么辦啊,我這婚逃都逃不掉,我是不是只有自盡才能不嫁?”

游紫藤點了點她的鼻子,“說什么傻話呢,那戰(zhàn)家七少也不一定就喜歡你,說不定他晾你一兩年就和你離婚呢?”

“那萬一他真是個變態(tài)呢?喬娜昨晚來放狠話,帶了好多小道消息呢?!?/p>

疑惑地看著她,游紫藤無語,“喬娜的話你也信?”

“嗯,信。”

“她說了什么小道消息?”

“她說,戰(zhàn)家七少是個變態(tài),明明不能接觸女人,卻喜歡折磨女人,據(jù)說他有好幾個女人都是被他折磨瘋了。”

“……你信?”

喬慕慕眨巴下眼,“她還說,戰(zhàn)家七少娶我,只是因為戰(zhàn)家家主戰(zhàn)南霖給了他壓力,等我嫁過去之后,他一定會加倍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游紫藤徹底無語,“這么幼稚的小道消息,你居然也信?!?/p>

“我這不是心里沒底嘛?!?/p>

游紫藤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她皺著眉,“小慕,你去歐洲……做了什么?”

“什么?”

“你身上的這些痕跡……”

“啊……忘了遮?!眴棠侥节s緊去拿絲巾,還好最近天涼,她穿多點也就看不出來了。

“你不會真去玩419了吧?”

“咳咳,我有那么蠢嗎?我是出去嗨的時候,不小心被人下藥了?!?/p>

“下藥?這么說,你隨便拉了個男人做了解藥?”游紫藤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好友身上。

她可是個潔身自好的人,絕不輕易和男人亂來的。

“我沒有,是那個男人死活要拽著我,做我的解藥?!眴棠侥綋P起下巴,義正言辭道。

她想了想,好像那個妖孽除了帶走她之外,也沒做別的,是她自己受不住了,去求他的。

作孽??!

游紫藤一副凝重之色,“你這樣嫁給戰(zhàn)弈辰,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可就是死路一條?!?/p>

“啥?”

“戰(zhàn)家男人娶妻的條件是,那個女子必須清白,干凈?!?/p>

“額……可就算沒有歐洲這一遭,我也不清白了呀,我的清白在夢里就被人奪走了。”喬慕慕嘟起嘴,“喬楓是明擺著讓我去送死?!?/p>

被戰(zhàn)弈辰那廝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處,估計他能活活虐死自己。

喬慕慕正悲催著,臉色驟然浮現(xiàn)大喜,“好事兒啊,紫藤,只要讓戰(zhàn)奕辰知道我不是處,他一定會解除婚約的!”

游紫藤聞言,先是美眸大瞪,隨即連連道:“好辦法!可你大伯能放過你嗎?”

要是她不嫁,就得是喬娜嫁,喬楓夫妻倆哪兒舍得?

喬娜可是喬楓和姜玲的女兒,喬家大小姐,讓她嫁給戰(zhàn)奕辰一個不能近女色的男人,不太可能。

“我得好好想想,除了喬楓夫妻倆,還有喬越呢,他也希望我嫁給戰(zhàn)奕辰。”

游紫藤點點頭,道:“喬越是喬氏的總經(jīng)理,你嫁給戰(zhàn)奕辰,喬氏的資金就不會斷,他這個總經(jīng)理才能一直做下去,他自然也是希望你嫁的?!?/p>

“我這個無父無母的,怎么就那么可憐呢?”喬慕慕撐著下巴,作可悲可嘆樣。

喬楓一家,直接掌握了喬家所有的大權(quán),要不是因為爺爺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沒給他們,只怕他們早就和爺爺翻臉了。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爺爺護(hù)著,喬慕慕早被折磨死了,要不就是送孤兒院了。

“你嫁給戰(zhàn)弈辰的事兒,你爺爺知道嗎?”

“爺爺有心臟病,喬楓他們哪里敢把消息告訴他?還好爺爺住在別苑,要不這事兒他真可能知道。”

游紫藤聞言,沉聲道:“小慕,你能想到法子嗎?”

喬慕慕的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精光。

只見她彎起了眉眼,笑得歡快:“還有一個星期才舉行婚禮呢,我有的是辦法!”

“那就好?!?/p>

……##……

喬家書房里,喬楓一張國字臉極為嚴(yán)肅,“喬慕慕那個臭丫頭已經(jīng)不干凈了,把她嫁給戰(zhàn)奕辰,不止得不到戰(zhàn)壹財團的支持,還可能毀了我們喬家的名聲。”

“那可怎么辦,難不成真讓娜娜嫁過去?老公,娜娜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可舍不得。”

姜玲臉色變了變,突然笑道:“老公,你真是糊涂了,戰(zhàn)家在乎的,其實就是那一層膜而已,咱們大可以再給慕慕補上一張膜。”

喬楓是個男人,陡然聽到這種膜還可以補,他皺了皺眉,“這法子能行嗎?”

“當(dāng)然能行,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慕慕那死丫頭不說,誰會知道?只要新婚夜破了那張膜,就沒什么證據(jù)了。”

“你這話有理,只是……”

“只是什么?”

“喬慕慕巴不得不用嫁,讓她答應(yīng)去補膜,難!”

姜玲輕哼一聲,語氣尖銳涼薄,“這有什么,一個小手術(shù)而已,說不定手術(shù)結(jié)束了,她都不知道呢。”

聞言,喬楓的嘴角總算露出幾分笑意,“這事兒交給你去辦,務(wù)必辦妥?!?/p>

“老公放心,為了咱們喬氏,我一定讓慕慕干干凈凈地嫁給戰(zhàn)七少?!?/p>

“嗯?!?/p>

……

姜玲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她就在喬慕慕的早餐里下了藥,直接把人送到醫(yī)院去。

等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聽著醫(yī)生說什么不能吃涼的,不能劇烈運動,不能……一系列注意事項,喬慕慕才知,自己又被姜玲算計了一把。

最令人憤怒的是,她居然用爺爺?shù)纳眢w來威脅自己?

喬慕慕緊緊捏著手,望著姜玲嘴角如花的得意笑容,她的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一個縝密的計劃。

不就是嫁嗎?她嫁就是了,不過就是從逃婚變成離婚而已,她喬慕慕會怕?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

戰(zhàn)家和喬家聯(lián)姻,婚禮隆重而豪華,宴席間還有許多貴客。

一場豪華的中式婚禮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這場婚禮唯一的意外,大約就是沒有新郎。

喬慕慕體驗了一把和公雞行禮的滋味兒。

這樣的婚禮實在令人哭笑不得,盡管如此,也沒人敢說什么。

戰(zhàn)家可是帝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戰(zhàn)七少更是聲名在外,誰敢多說一句?

戰(zhàn)弈辰瞧不上她,這是要告訴所有人,她喬慕慕不配成為他的妻子。

自然,為了滿足戰(zhàn)家家主的虛榮心和得勝心,他還特意準(zhǔn)備了一只大公雞,替他拜堂。

這對喬家來說,打臉得很。

對喬慕慕來說,卻是個大大的好征兆。

戰(zhàn)弈辰不把她放在眼里,肯定不會碰她,說不定見都不樂意見她,這樣最好。

等他把自己忘了,或者膩了,離婚就不遠(yuǎn)了。

傍晚時分,喬慕慕被一個傭人扶著回到北苑的婚房,站了一天,跪了一個多小時的她終于可以放松了。

漂亮的浴室好像個花園,擺滿了姹紫嫣紅的花,浴缸四周還有噴泉式霧化設(shè)計,她可以一邊泡澡,一邊享受香薰美景。

偌大的別苑,除了兩個伺候的傭人,就只有喬慕慕一人。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喬慕慕躺在浴缸里,心情歡快地唱著歌。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多放點?!?/p>

喬慕慕像個剛進(jìn)城的鄉(xiāng)巴佬,不停往浴缸里倒著名貴精油,這可是限量版的精油,不用就浪費了。

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喬慕慕站起來,這才想起沒拿換洗的睡衣。

傭人說,那一壁的大衣櫥里,全都是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包括睡衣。

反正臥室沒人,喬慕慕裹著浴巾就出去了。

光著漂亮的腳丫子,裹著潔白的浴巾,香肩外露,細(xì)嫩的肌膚里,泛著陣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