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職司殿。
窗口后面的男子冷冰冰地甩過來這么一句話,直是甩得柒小桃身上一個哆嗦。
雖然柒小桃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問題要問,但礙于對方的威壓,她還是穩(wěn)妥地選擇了言簡意賅。
聽了這句話,柒小桃忍不住有點兒想哭,且?guī)е鴿M臉的表情,委委屈屈地跟人訴苦,
男子面無表情地打斷這將將開始的講述,然后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袖口,說出的話毫無半點溫度。
我去!
這堵死了不讓人把話說完,難道就是他們的服務(wù)宗旨嗎?
柒小桃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不情不愿地移到了二號窗口。
得,一看就是一個流水線上的。
柒小桃不明顯地嘆了口氣,認命地答道:
聞言,二號窗口后面的胖阿姨抬頭瞅了柒小桃一眼,順手遞過來一個黑色的圓木牌子,
什么結(jié)魂珠?什么上古神君?什么殘魂?
游戲的設(shè)定嗎?
柒小桃的眼睛不但大,更黑白分明,這會兒瞪圓了之后像極了一對兒水葡萄。其上兩排小刷子似的長睫毛眨呀眨的,撓得人心里頭直癢癢,教你一看之下就心生不忍。
當然,心生不忍的人里,并不包括眼前的胖阿姨。
似乎是嫌天兒熱,只見她不耐煩地拽了一把所穿長衫的領(lǐng)子,連個正眼兒都懶得給柒小桃,
畢竟他們這撥兒人屬于枉死,不管怎么說,都該有一些不一樣的待遇吧?
想到這一層,柒小桃心里稍感安慰了些。她甚至覺得,自己可以不去計較工作人員的冷硬態(tài)度。
得, 這起子工作人員的牙都是鑲了鉆的,話說多了會掉。
柒小桃吸氣再吐氣,努力為自個兒做著心理建設(shè)——咱不吵無意義的架。
也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三號窗口和前面兩個窗口一樣,全無半個人影兒,將柒小桃觀望觀望再說的打算直接扼殺在了搖籃里。
聽著這道和AI沒差多少的聲音,已然放棄了掙扎的柒小桃什么都沒說,只乖覺地把手里的木牌子遞過去,且等候宣判似的一腳踏上了對方口中提及的通道。
一句話沒念叨完,柒小桃就被一團強光給推了出去,再睜眼,她發(fā)現(xiàn)自個兒趴在一堆干草上,手里還抱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陶罐兒。
柒小桃執(zhí)著地說完最后一個字,順便呸出沾在嘴里的干草沫兒,決定先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再說。
隔著細密的矮樹叢,柒小桃瞧得并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幾雙沾滿塵土的黑色布靴。
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口中的,不會指的是自己吧?
柒小桃小小心地吞下一口口水,拿空著的左手捂上自個兒的嘴,伸長了耳朵去聽外面的動靜兒。
除非什么?
柒小桃不自覺地把脖子往前探了探,可惜領(lǐng)頭的男子再無多言,只簡單地吩咐大家撤回去從長計議。
我去你的從長計議!
敢問這說話說一半到底是什么毛?。亢吐毸镜畹哪侨汗ぷ魅藛T都是一個臭德行。
柒小桃小范圍地活動了下自個兒已然麻木的腿,還是不敢選擇貿(mào)貿(mào)然地出去。她搖了搖手里的陶罐兒,一壁湊近聞了聞,一壁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拍開了上頭的封泥。
提到山泉水,柒小桃更覺得口中干渴,于是她也懶得再去辨別陶罐兒里裝的是什么了,一仰脖子灌了幾大口。
陶罐兒不大,柒小桃一氣兒喝光了其中的大半,只覺得胸中通透,腹中清涼,簡直四肢百骸都跟著變得舒坦了起來。而恰在她一句落地之時,就聽樹叢外面地跑過來一個人。
大約是跑得累了,那人扶在膝上地喘著粗氣,待稍微喘勻了些,便開始破口大罵——罵聲中氣十足,倒不像是一個跑步跑累的人了。
嘖嘖,這位大媽的戰(zhàn)斗力爆表啊。罵起架來不但有理有據(jù),還能一氣呵成兼具抑揚頓挫,柒小桃不由自主地想贊上一句難得。
不過這里頭的信息量有點兒大呀。
桃小七?
嘶,看來罵的應(yīng)該是她沒跑兒了。
想到這一層,柒小桃瞥了一眼自個兒懷中空了大半的陶罐兒,忽然覺得有點兒牙疼。
一無系統(tǒng),二無靈寵,連原主的記憶也不得而知,先前還認為自個兒是因為幸運才能進職司殿的她,此時此刻才忽然間頓悟——這哪兒是酆都城的工作人員給畫的大餅啊,明明是他們聯(lián)手給挖的一個大坑啊。
?本書仙族設(shè)定,由低到高分別為:鬼仙-散仙-地仙-天仙-上仙-金仙-大羅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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