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快穿之作死一百零八式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采葵不作羹 角色:郗千椿佚名 快穿之作死一百零八式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采葵不作羹”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郗千椿佚名主人公,精彩內(nèi)容選節(jié):不必小結(jié)巴說郗千椿都能感覺到他想弄死自己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心情,于是——郗千椿心情大好“走吧,孫子,畢竟你都叫我聲爺爺了,我也不好見死不救??!去做任務(wù)治治你這動不動就結(jié)巴的破毛病,省得以后嫁不出去”郗千椿好整以暇道666強(qiáng)迫自己完成了一個吐納,頓了兩秒,又完成了一個,想想氣不過,再完成了一個……看著郗千椿的大爺模樣,666反手就把人打入了任務(wù)世界,哼,明的玩不過,暗地里還不能報復(fù)下了?郗千椿...

第4章 少年丞相的伴讀(3) 在線試讀


郗千椿回來后本想再琢磨下如何感化冷心冷情的小反派的,奈何周公比小反派誘人多了,還沒考慮出個一二三呢,郗千椿便一頭蒙睡過去了,直到第二天時俞清來喊人才舍得起床。

郗府財大氣粗,招的丫鬟小廝數(shù)不勝數(shù),時俞清雖然是個書童,但卻沒必要干這些雜活,只需陪讀研磨即可。奈何原主刁鉆,又想占人便宜,指名道姓要讓他來服侍起居,以至至今仍是時俞清在服侍起居。

昨天時俞清被綁在這屋的畫面還在郗千椿腦子里揮之不去,今天對方就來服侍他的起居,雖然這渾事兒是原主做的,但郗千椿畢竟頂著原主的皮囊,四舍五入下就是他做的,那時俞清此時會不會想著怎么出其不意地捅他一刀?

時俞清給郗千椿整理那復(fù)雜的衣飾時郗千椿凈盯著人琢磨這事了,等到衣服穿好了依舊釘在原地,盯著人繼續(xù)看。

時俞清給他整理衣服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道目光,往日里他也是這樣盯著自己的,不過,今日那目光卻是有些不一樣,似是沒了貪婪。

不過,這對時俞清來說卻是沒什么差別的,遲早有一天挖了他那令人作嘔的眼睛,看他還怎么盯著自己。

郗千椿根本不知道自己不過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便又給自己招來了挖眼睛的禍害。

時俞清一直裝作沒察覺的樣子,可抬頭時入目的卻是難得一見的深思模樣,好像是老中醫(yī)在考慮什么疑難雜癥。

這模樣在對方身上可是難得一見,卻又顯得有些滑稽,畢竟,有什么能引起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深思呢?

“少爺,穿好了,洗漱吧。”時俞清退到一邊出聲提醒,他怕郗千椿再盯自己他會忍不住當(dāng)即挖了他眼珠子的沖動。

可他不能。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

洗漱過后,桌上便擺滿了秀色可餐的早飯。雞肉粥里摻的有小蔥,稀稀疏疏的嫩綠浮在表面,一縷縷熱氣于上方纏綿不絕,擺的是一副人間煙火的姿態(tài)。

如此誘人,可郗千椿一時卻不敢下口,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被這個……下藥!

郗千椿咽了咽口水,暗罵時俞清浪費糧食,白瞎了這一桌子飯菜。

可眼前該怎么辦呢?

他又不能直接說懷疑菜里有毒,事情若是鬧大了,那時俞清八成是要被送官府的。不用等男主出手,時俞清那小破身板提前就要被弄死在牢里。

“把菜撤下去吧,我今天早上沒胃口?!臂Т坏胤愿赖馈?br>
他說這話時緊盯著時俞清的神色。

哪怕對方稍稍露出一絲計劃落空的失望,那這飯里有毒基本就毋庸置疑了。

可時俞清沒有。他只是點頭之后就要把飯收走。

出乎意料。

一絲愣怔浮上心頭,說不清是因為慶幸還是別的什么。

“等一下,我去吧,待會兒先生就要來了,你先把需要的東西準(zhǔn)備一下罷?!?br>
郗千椿說著便要接過他手里的食案,依舊沒有錯過他的神情??蛇@次,他明確地看見了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真的下毒了?

“少爺,距先生來還有些時候,這些粗活還是交給我吧,書我等會回來收拾?!睍r俞清推拒道。

郗千椿第一次見他跟自己說這么多話,可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這越是推拒越是有鬼??!

但他再會推拒也架不住郗千椿會狗仗人勢。

“本少爺說了要親自去?!臂Т欢⒅蛔忠痪涞馈?br>
時俞清與他對視一眼,對方眼里的不容置疑悉數(shù)涌來。

“是?!笨諝饽Y(jié)了兩秒,時俞清垂下眼眸,最終還是斂眉退讓。

他區(qū)區(qū)一個書童,怎么能阻撓一個少爺要做的事呢?時俞清不禁在心里嘲弄。

仗著自己的少爺身份,郗千椿強(qiáng)行把食案端走了。

歐呦臥槽,嚇?biāo)罓斄?,他那眼神也太不友好了。出了門郗千椿就趕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還好我裝模作樣地挺下來了。我這么狗仗人勢,他是不是又要在心里給我記上一筆?

……媽的,居然是裝模作樣……

666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叫他蠢,剛剛居然被傻逼宿主的強(qiáng)大氣場給迷惑住了,私底下其實怕成這個狗樣子……

裝腔作勢地拿到了食案,郗千椿卻也不敢貿(mào)然往廚房端,怕給人毒著了,只取了一點兒出來拿去驗毒,其他全給倒了。

……

現(xiàn)在正是寒冬臘月,雖然原主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但是附庸風(fēng)雅倒是頗為熟練,書房前還栽了棵梅花樹。

梅樹沒什么好稀奇的,稀奇的是清冷的人兒手執(zhí)書卷立于窗前,任憑窗外狂風(fēng)呼嘯,眼睫只隨翻動的書頁而輕顫,遺世獨立。

一瞬間,郗千椿覺得心底的某根弦被誰撥了一下,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他是見過的,可又總覺得這個場景還缺點兒什么。

不及郗千椿細(xì)細(xì)品味心底那點異動,一道堪比武將的粗獷聲音傳來:“……,不好好溫習(xí)功課,在外頭發(fā)什么愣呢!”

只見一個健步如飛的老頭兒朝自己這走來,這位就該是郗府給原主請的先生了。

“先生好。”郗千椿中規(guī)中矩地給人行了個禮,卻給老頭兒嚇了一跳,“呦,今兒個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知道給老夫行學(xué)生禮。”

郗千椿 :“……”

“說吧,是不是功課又沒做,怕老夫向你老子告狀?”

郗千椿:“……”

看來時俞清考上狀元這個老頭兒是功不可沒,兩個人連對他“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看法都出奇的一致, 他是真沒料到原主是紈绔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過他的功課沒做倒是真的。

理虧在先,郗千椿自然是順著梯子往下爬,笑道:“先生果然諸葛再世,料事如神。”

“哼,馬屁少拍,留著等來年春闈落榜了去拍你老子吧!看能不能保下你這條小命?!?br>
郗千椿在心里嘖了兩聲便跟著老頭兒屁股后面進(jìn)了書房。

時俞清見了老頭兒也畢恭畢敬地行了禮,雖然老頭兒名義上不是他的老師,但是時俞清這些年來站在旁邊也沒少偷師,所以這禮也是該行的。

等老頭兒開始講課了,時俞清就站在郗千椿旁邊幫忙磨墨,可郗千椿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之乎者也。

看著時俞清又要用心聽講又要分神去磨墨,郗千椿覺得實在是有愧于老頭兒水花四濺的唾沫星子和小反派勤奮刻苦的求學(xué)精神,干脆起身讓時俞清坐那聽,自己來磨墨。

時俞清雖然厭惡他,但是依然還要謹(jǐn)記尊卑,否則被管事的看見了自己怕是又有好受的了,自然沒答應(yīng)。

而郗千椿除了擅長沒臉沒皮,狗仗人勢也是一把好手,再次仗著自己的少爺身份把人給威脅坐那了,“本少爺說了叫你坐那你就坐那,出了事兒我擔(dān)著。”

時俞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剛剛那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又來了。

對峙兩秒,看著郗千椿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表情,時俞清也不想因為這耽誤了聽課,更不想因此耽誤了明年的春闈,干脆就坐下了。

看著人乖乖坐下,郗千椿深感心情舒暢,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頗有霸總之風(fēng),若不是還有人在,郗千椿當(dāng)場就想仰天大笑。

他這般為小反派考慮,為小反派提供優(yōu)越的學(xué)習(xí)條件,怎么著他們的關(guān)系也改善了一點吧!

于是郗千椿自覺把倆人的關(guān)系往前邁了一步,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變?yōu)椤巴使部嗟耐啊薄?br>
但是,郗千椿眼前還有一件大事兒沒解決——溫飽問題。

時俞清端的飯自然是不能吃的,一頓飯郗千椿能說自己沒胃口不想吃,但他總不能頓頓飯都這樣說??!

而且他其實是想吃的啊,說這樣違心的話是要遭雷劈的,本來他沒皮沒臉,遭雷劈的概率就大,他總不能讓這個情況雪上加霜啊!

郗千椿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墨,只顧著思考他的人生大事了。

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在老頭兒唾沫橫飛即將結(jié)束而午飯時間也即將到臨的時候,他那時而聰明時而不聰明的腦子挺身而出,想出了一個法子:自己或者別人去端飯,不給他下毒的機(jī)會不就得了!

666:……

他還以為他那腦子想出什么妙計了呢,結(jié)果,呵。就這破法子還用自己想?他都不好意思出面去埋汰他。

郗千椿自然不知道666的想法,想出這個法子后他覺得這個世界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而且還可以不用委屈自己的肚子。

頓時郗千椿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明媚了,聽那老頭兒講的之乎者也也悅耳許多,但是,悅耳早了……

“兔崽子,好好聽講!把你臉上的癡笑收一收!”老頭兒恨鐵不成鋼地道。

他這邊講的手舞足蹈地,他倒好,磨個墨磨的喜上眉梢,半點兒講都不帶聽的!

還沉浸在三餐有了安全保障進(jìn)而聯(lián)想到午餐有什么的想象中的郗千椿被這一聲吼得趕忙往他那看,還順手往嘴角上抹了一下——還好,沒流口水。

這動作太明顯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么。

“我怎么教了你這么個不成器的玩意兒,還沒到午飯時間口水都要飛流三千尺了!”

郗千椿摸了下鼻尖,厚著臉皮道:“這您可太冤枉學(xué)生了,我剛剛摸過了,一滴都沒流,不信的話你可以過來摸摸看學(xué)生臉上有沒有口水殘留的黏性。而且你沒聞到東坡肉的味嗎?擺明了有人在吃飯或者要吃飯了呀,這不就代表著到了午飯時間嗎?孔夫子有言‘飲食男女,人之大…存焉’,口腹之欲很正常,面對美食想流口水什么的也屬于人之常情罷了。”

郗千椿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些許。

老頭兒一愣,顯然沒料到郗千椿會真的較真到不知羞恥地跟自己證明他沒流口水,還能引經(jīng)據(jù)典地反駁自己,不禁又是大罵道:“混賬玩意兒,今天這堂功課上不好你也不用吃飯了!”

興許是老頭兒太激動了,而中午的光線又亮堂,郗千椿清楚地看見了老頭兒的口水呈拋物線的軌跡落在了自己鞋尖前一厘米處,不禁再次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了一下自己的未卜先知:就知道自己說完這話老頭兒的口水要不少噴。

“先生消消火,你今天上午已經(jīng)說了很多……頗顯個性的話了,但實在是有辱先生的斯文,若是傳出去了,怕是沒人敢再找先生教書了?!迸掳炎约旱暮⒆右步痰母粋€德行。郗千椿謔而不虐道。

畢竟是跟老油條了,哪能聽不出對方的調(diào)笑之意,一時之間也憋不住了,嘆道:“娘的,反了天了,這歲數(shù)了老夫還要被人取笑一番?!?br>
時俞清看戲般地坐在一旁,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臉上隱約帶了絲微笑。

旁觀者清,他全程沒有放過郗千椿的任何一個動作細(xì)節(jié),包括他不著痕跡的后退和面上錯過口水時的小得意。

他隱約覺得,郗千椿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除了對自己有些不一樣,言行舉止也不一樣了,最明顯的地方,這個草包居然還能說出一句孔夫子的話去反駁先生。

倒不是說他引經(jīng)據(jù)典一下有多出奇,畢竟他再草包,好歹郗府也在他讀書這方面上砸了那么多錢,有點文化涵養(yǎng)倒也正常,可這草包竟能侃侃而談地回?fù)粝壬?,平日里先生吼一聲他就蔫了,只會在背后說先生的壞話,更別提戲謔先生了。

不待郗千椿再開口,真正的下課時間就到了。

“先生,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郗千椿笑得一臉燦爛,呲著他的大白牙誠摯地邀請老頭兒,“沒準(zhǔn)兒還有香飄十里的東坡肉~”

至于為什么是沒準(zhǔn)兒存在,因為這香味不一定是自己家廚房散發(fā)出來的。

老頭兒又笑罵了一聲混賬道:“你故意浪費時間好拖到下課的吧!不過老夫要拂了你的好意了,媳婦兒在家做好了飯等著,誰稀罕你那二兩五花肉?。 毖粤T便腿腳利索地收拾東西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