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的是一個中年人,上身穿著紅色大背心,下面簡單穿了一件大褲衩子,操著大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向趴在柜臺前還在睡覺的張帆。
滿是鄙夷與瞧不起的表情盡顯于那粗糙的臉上,鼻子下的八字胡還隨著嘴角的上揚一顫一顫的。
張帆緩緩的抬起有些發(fā)沉的頭,努力的揉了揉眼睛。
這時隔一個多月,終于是有人來看病了。
中年人更是惱怒了,這個混蛋竟然以為自己是來看病的,也不睜大他的狗眼好好瞧瞧,就算是看病能來他這種地方?
張帆聽到熟悉的聲音后,這才猛地抬起頭,露出訕訕的笑容:
雖然張帆已經(jīng)從房東那略有微怒的表情中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但還是僥幸地問了一句。
房東瞪大了眼睛,圓鼓鼓的看著張帆,與此同時右手還伸到了張帆的面前,手指不斷的勾動著。
這意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張帆看后也是極為的頭疼,每次這種時候是張帆最痛苦的時候。
又或者是只要與房東相見,那就是張帆最難受的時候
張帆立馬露出可憐的表情,呲著牙厚著臉皮祈求房東。
房東當時就不愿意了,站直了身子怒視著張帆,不斷勾動的右手也掐起了腰,像是給自己的嗓門打氣一樣。
房東的模樣恨不得要吃了張帆一樣。
張帆聽后也不敢說什么,只是低著頭撓了撓頭嘿嘿的笑著。
房東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但張帆就是不抬頭也不說話,最后沒辦法了,房東直接就下了之后通牒。
張帆一聽要把自己趕出去,于是連忙從柜臺里走了出來,雙手不斷的抱拳搖晃。
這要是把他趕出去了,那他可就跟外面的流浪漢沒什么區(qū)別了呀。
那叫王姓的房東原本已經(jīng)有些平靜了下來,但一聽到張帆的話,立馬又炸了起來。
房東色厲內(nèi)荏極了,一想起來他就忍不住發(fā)飆,開的這是個什么玩意,把自己這旺鋪埋沒成什么樣了。
王房東把張帆噴的是面目發(fā)麻,渾身呆立,臉上的微笑直直的麻在了臉上,好半天才有點知覺。
緩和后的張帆當時就不愿意了,一扔手上的毛巾,指著房東的鼻子就是開干。
那房東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欠錢不給,對自己說話低三下四頭都不敢抬的毛頭小子,今天竟然反了天了。
房東氣的胡子亂顫,臉色蒼白的蹬蹬后退。
房東氣的彎下了腰,大口喘息的同時用近乎顫抖的手指著張帆。
張帆狠狠一剁腳轉(zhuǎn)身就開始收拾東西,也不管那被氣的彎下腰一陣咳嗽的房東了。
房東被氣壞了,臉色通紅的直起了腰,抄起身后的掃帚就扔向了背對著他的張帆。
正抱著東西準備離開的張帆只覺得后腦勺有一陣陣的涼風,于是連忙側(cè)退一步,看都沒看一眼便躲開了這一飛來的掃帚。
張帆側(cè)著惱怒,不冷不熱的說。
房東見這一下沒打著,惱火的同時大叫道。
張帆說完連忙抱著東西跑了出去,因為他說完之后,明顯的感覺到了房東那能點燃房子般的怒火。
......
張帆抱著行李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方才與房東的爭執(zhí)也早就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因為類似這種情況的,張帆已經(jīng)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了。
張帆心灰意冷,漫無目的的走著。
原來,張帆打小就是一個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老道遇見并收養(yǎng)了,從此以后老道便把張帆看做了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
張帆懂事以后,老道便教授張帆道術(shù),驅(qū)鬼鎮(zhèn)邪醫(yī)治百病,希望張帆宣揚他這一脈道統(tǒng)的同時,在這花花綠綠,時代更迭的世界里混一口飯吃。
但現(xiàn)在這個社會,醫(yī)學水平這么發(fā)達,誰有病不去醫(yī)院呢,誰又能迷信相信鬼學呢,所以導(dǎo)致張帆一度認為自己學習了一些沒有用的本領(lǐng)。
老道歸西之后,張帆這才不得不只身來到這萬千的世界中,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寸步難行。
前前后后開了七八次店,但都以破產(chǎn)失敗告終。
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折騰,張帆終于是把老道辛辛苦苦一輩子,省吃儉用下來的二十多萬存款給賠的一干二凈了。
現(xiàn)在的張帆可以說是身無分文無處為家,只能就這么在魂不守舍的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行走著。
張帆被一陣陣車喇叭聲拉回了現(xiàn)實,回頭望去,屁股后面不知何時穩(wěn)穩(wěn)的停了黑色的一輛AL。
那A中探出一個三十多歲中年人的腦袋,那人憤怒的同時又不難看出有些焦急的樣子。
那人面帶焦急,不斷的擺著手讓張帆讓開。
這時張帆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已經(jīng)走到了大馬路的中間,來來往往的車輛無不在繞行,避免撞上被自己逼停的豪華大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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