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蒲甜許韻 類型:小說推薦 作者:郁派 角色:蒲甜許韻 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郁派的《蒲甜許韻》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7、蘇婉:拔刀的沖動來自雅詩蘭黛醒來的時候,蘇婉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她試圖讓自己坐起來,可一用力,就發(fā)現(xiàn)自己頭部痛得厲害,伸手一摸,整個后腦勺都綁著繃帶她反復回想著先前發(fā)生的一切:一個禮拜以前,自己無意中殺害了糾纏自己的無賴男人,在扔尸體的時候被不知名的人拍下照片,并以此威脅自己為他殺人第一個目標的公司總經(jīng)理助理、設(shè)計總監(jiān)陳希,沒想到卻機緣巧合誤殺了副總經(jīng)理吳振豐當天晚上神秘人宣告說要...

第9章 在線試讀


7、蘇婉:拔刀的沖動來自雅詩蘭黛

醒來的時候,蘇婉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她試圖讓自己坐起來,可一用力,就發(fā)現(xiàn)自己頭部痛得厲害,伸手一摸,整個后腦勺都綁著繃帶。

她反復回想著先前發(fā)生的一切:一個禮拜以前,自己無意中殺害了糾纏自己的無賴男人,在扔尸體的時候被不知名的人拍下照片,并以此威脅自己為他殺人。第一個目標的公司總經(jīng)理助理、設(shè)計總監(jiān)陳希,沒想到卻機緣巧合誤殺了副總經(jīng)理吳振豐。當天晚上神秘人宣告說要結(jié)束瘋狂的殺人計劃,叫自己去餐廳拿一份文件,回房的路上經(jīng)過晏揚的房前,房里傳來男女廝混的聲響,自己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晏揚已經(jīng)死了,而正要喊叫的時候,自己就被打暈了,之后,之后……蘇婉越想頭越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這樣直直地滴落下來。

蘇婉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細辨之下,聽出來是郁派和許韻,他們像是在跟門外的什么人交涉著什么,蘇婉知道是警察。不一會兒,他們滿臉凝重地進來,坐在蘇婉的床邊。

“聽醫(yī)生說你醒了,我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郁派關(guān)切地問。

“還好,只是頭有些痛!”蘇婉低聲地說,想到晏揚死了,突然就哽咽了起來。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你好好休息吧,等你想通要把你的事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再過來!”被允許探視時,醫(yī)生有叮囑,不能打擾病人太久。

郁派離開,蘇婉沒有挽留,只是蘇婉一直在想他最后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想了整整一天,她明白過來,如果自己不坦白,就難于洗刷自己殺害晏揚的罪名,也便沒法把幕后的兇手繩之于法,為了晏揚,她決定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想到晏揚,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是自己害了他,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死的。

那天深夜,蘇婉給郁派打了電話,讓他一個人到病房來。

晏揚被殺當晚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出現(xiàn)在蘇婉的面前,在被打暈之前的一瞬間,蘇婉聞到一股獨特的香水味,那是雅詩蘭黛東方香型才有的特殊氣味,平時蘇婉對香水頗有研究,一般的香水只有嗅一下就能說出品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婉感到頭部一陣劇痛,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她驚呆了,晏揚的尸體擺在床上,自己手里竟然拿著那把刺死晏揚的匕首,先前看見的床邊的女人高跟鞋也不見了。

她發(fā)憷的瞬間,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郁派和白隊長帶著大伙過來敲門,要是讓大家看到房內(nèi)的這種場面,大家會怎么想。蘇婉跑到門邊把門反鎖,然后打算從窗戶里逃出去,可是用手去推窗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卡死了。

蘇婉焦急萬分,不知道如何脫身,就在這時,大家突然闖進來,蘇婉知道自己完了,腦海里一片空白。文蕾從人群中站出來責備自己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一股獨特的香味,那么熟悉,沒錯,正是雅詩蘭黛東方香型的味道,全球限量發(fā)行500套的高級香水的味道,蘇婉低頭,看見文蕾的腳上穿著的皮鞋竟然跟自己被打昏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此時此刻,她腦子里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一直像夢魘一樣糾纏自己的壽衣使者,就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文蕾。

至于文蕾殺人的理由,也變得很簡單,陳希雖然是她的部下,但各方面都要比她強,功高蓋主,而殺晏揚,是想把事情嫁禍到自己身上。

想通這些之后,她便義無反顧地決定將這個殺人惡魔鏟除,于是她在那一刻才會把匕首插進文蕾的身體。

和盤托出之后,蘇婉感覺自己全身都輕松了,這么久以來,她一直綁著神經(jīng),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輕松過。

郁派聽完蘇婉的敘述,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蘇婉,你誤會文總了,她不是那個威脅你殺人的壽衣使者,也不是殺害晏揚要嫁禍給你的兇手?!?br>
“啊?”蘇婉愣住了。

“在你和文蕾雙雙被送進醫(yī)院之后,我和白隊長勘察了現(xiàn)場,你剛才說的當晚發(fā)生的細節(jié),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推斷出個大概。兇手要嫁禍給你的方式,是想安排成一個密室。她先將晏揚殺死,然后引你進去,將你打暈,估摸你醒來的時間送壽衣到前臺,將大家引到晏揚房間的門外,讓你出不來,你將門反鎖,然后從窗戶上逃走,這些都在兇手的計劃之內(nèi),所以才會讓窗戶打不開。兇手設(shè)計很巧妙,卻忽視了很多細節(jié),第一,我們在散落一地的物品蓋住的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血跡,這說明打斗場面不過是兇手布置的假象;第二,你在慌忙之中去反鎖房門,上面除了留下了你的指紋之外,還留下了先前沾在你手上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而且你留在房間的時間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有出入的,這些都說明你不是兇手?!庇襞砂言诂F(xiàn)場的勘察結(jié)果告訴蘇婉。

“那你為什么說文總不是兇手呢?”

“很簡單,兇手明知道你會醒來,為什么還要用同一種香水,穿同一雙鞋讓你認出來呢?”

“可是,可是這種香水是頂級香水,全世界只有500套,一般人怎么會那么輕易得到,還有那雙高跟鞋?”蘇婉不甘心地問。

“這些也正是警方要調(diào)查的內(nèi)容?!?br>
“郁派,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彼此沉默了一陣,蘇婉突然開口說道,“一定要幫我把殺害晏揚的真兇找出來!”

蘇婉此刻的眼神,讓郁派想起來了童年。蘇婉小時候特別怕蟑螂,每次看見蟑螂就拼命地躲到郁派的身后,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此刻的眼神,跟那時幾乎一模一樣。

“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絕不會任由隨意踐踏別人生命的混蛋逍遙法外的?!庇襞膳牧伺奶K婉的肩膀,安慰她。此時此刻,郁派感覺,雖然蘇婉比自己大幾歲,而且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但跟以前一樣,還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

8、郁派:壽衣使者的“揭目戰(zhàn)”

晚上我一直輾轉(zhuǎn)難眠,雖然勘察密室的時候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但如果蘇婉不把所知道的事說出來,調(diào)查就很難進行下去。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我舒了口氣。沒想到這不到十天的時間在蘇婉的身上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我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我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蘇婉看到我的緊張,因為蘇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就說明她是充分信任我的,那么我就有責任將幕后的兇手找出來,一句承諾自然很簡單,但是實現(xiàn)一句承諾就不會那么簡單了。

從醫(yī)院出來,我立馬給白隊長打了電話,我覺得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警方才是最佳的選擇,而且我也還想知道警方那邊會不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聽完我的陳述,白隊長說,警方的確在前幾天接到一個拾破爛的人報案,說在垃圾場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警方今天剛剛確認完死者身份,跟蘇婉所提供的人身份相符,不過雖然死者頭部遭受過重擊,卻不是最終致死的原因。

“你說什么,他不是因為頭部遭受重擊致死嗎?”我驚奇地問道。

“嗯,死者身上有兩處傷痕,一處就是蘇婉說的被花瓶打傷的頭部,另一處在脖子上,死者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經(jīng)過法醫(yī)的最后鑒定,確認死者是被勒死的?!卑钻犻L肯定地說。

“怎么會這樣呢?”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會不會是蘇婉對你有所隱瞞?”

“應該不會,她既然都承認誤殺了吳振豐,又何必隱瞞先前的罪行呢?”我答道,頓了頓,我說:“這樣吧,我再打電話跟她確認一下!”

我打電話過去,蘇婉堅決地聲稱自己除了失手用花瓶打過男人的頭部之外,絕沒有傷過他其他的地方。掛了電話,我沉沉地嘆了口氣。

“這么說的話殺害這個男人的兇手并不是蘇婉,而是另有其人?!蔽艺f出這個結(jié)論,不禁地朝白隊長看了看。

“如果事情真如我們現(xiàn)在推測一樣的話,那事情就遠要比我們想象的復雜了,而且,如果事情是真的,蘇婉就實實在在地成了替別人背黑鍋還要被人脅迫殺人的冤大頭了!”白隊長答道。

我突然為蘇婉感到惋惜起來。

“哦,對了,”白隊長突然打斷了我綿延不絕的思路:“晏揚的死因可能也會令你大出意外,我們在他的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一種類似麻醉藥的成分,所以我們推斷晏揚是被迷暈之后被殺的。”

“看來壽衣使者不光給蘇婉設(shè)置了心理圈套,就連警方也不放過啊!”

“的確如此,看當時的場面,按照常規(guī)的話一般都不會對尸體進行解剖而直接處理了,這回是因為警局了來了一名新的法醫(yī),第一次尸檢怕除了漏子,所以做得特別仔細,而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異樣,我們才能有這樣的發(fā)現(xiàn)。”白隊長的臉色很復雜,一方面,因為發(fā)現(xiàn)了尸體內(nèi)的異樣讓他免不住興奮,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感嘆兇手的確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晏揚是怎么被迷暈的,晚飯是大家一起吃的,而且我問過馮川,他說晚飯后晏揚就進了房間,而后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出來過?也就是說……”白隊長接著說道。

“也就是說兇手是進到房間將晏揚迷暈的,還記得我們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那個罐裝可樂的擰蓋嗎?當時我覺得奇怪是因為只有蓋而沒有罐,現(xiàn)在看起來無需疑問了,罐子肯定是被兇手和高跟鞋等一并帶走了,而晏揚被迷暈的原因,多半出在這罐可樂上?!苯Y(jié)合先前在晏揚房子里的發(fā)現(xiàn),我分析道。

“這么說兇手是晏揚很熟的人了?”

“即使不是很熟,但至少是他認識的人!”

原本我以為按照蘇婉的說法謎題并不多,如今跟白隊長一合計,難題一籮筐,兩個人都感到有些頭痛。“還是從雅詩蘭黛香水、文總的高跟鞋開始調(diào)查吧!”我說:“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蘇婉說當晚是聽到晏揚房間里有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才進去的,那么這個聲音是怎么回事呢?另外,我們在現(xiàn)場也沒有發(fā)現(xiàn)蘇婉提及的那個文件袋?”

文蕾住院治療,至今仍在昏迷,去問她話肯定是不方便的,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她的助理陳希。

白隊長給陳希打電話,她說已經(jīng)入睡,叫我和白隊長在餐廳等她一下。

白隊長和我坐在餐廳,要了兩份飲料。大約十分鐘之后,陳希趕到,連忙向我們道歉說:“讓大家久等!”

白隊長笑了一下,說:“也剛到,深夜打擾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然后征詢她要什么飲品。陳希要了一杯咖啡。

“這么晚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有幾個關(guān)于文蕾總經(jīng)理的問題想問問你?!卑钻犻L開門見山地說道:“那天晚上是你跟文總一起在前臺發(fā)現(xiàn)有送給晏揚的禮盒的吧?”

“是啊,晚飯之后我們各自休息,在九點半的時候跟‘靚碧’公司的代表有簡短的會面,應酬回來剛好遇到有人送禮盒到前臺,我們感到事情不妙,就立馬通知了大家。”

“‘靚碧’公司的代表有參加廣告發(fā)布會,他們應該就在酒店里,你們會面應該不用經(jīng)過前臺吧?”白隊長犀利地問道。

“是這樣的,在會面‘靚碧’公司代表之前,我本來有個郵包要郵寄出去的,但是因為時間趕不及,我就帶著郵包先陪文總一起去見‘靚碧’公司代表了,事情談完之后,我就去前臺寄包裹,文總說反正路不遠,就跟我一起去了。”

“文總有瓶雅詩蘭黛東方香型限量版的香水,你應該知道吧?”我接上白隊長的話問道。

“嗯,是啊,這瓶香水是上次她出國的時候買的,非常珍貴!”陳希娓娓答道。

“那你知道還有其他人有這款香水嗎?”我接著問。

“怎么可能啊,這種香水全球只限量發(fā)行500款,哪有這么容易買到的。”陳希答道。

白隊長和我又接著問了陳希一些問題,但收效不大,陳希說文總是九點半跟她一起出去的,那就是說在晚飯到九點半之間,文總并不具備不在場證明,而且她的高跟鞋和香水都是相當昂貴的稀有物,一般人不可能擁有,這無疑說明文蕾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這樣的結(jié)果跟我和白隊長先前判斷的恰恰相反,難道我們先前的判斷是錯誤的嗎?文蕾穿著同一款鞋子,打上同一種香水出現(xiàn)在蘇婉面前,就是為了擺脫嫌疑上演的苦肉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文蕾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和白隊長分開之后,我一遍梳理著案子的全部經(jīng)過,一邊往回走,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把我嚇了一跳。

“許韻,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我臉有慍色。

“你才鬼鬼祟祟的呢,半夜三更不睡覺到哪去了?明明知道殺人不眨眼的壽衣使者就在我們身邊,還到處亂跑……”許韻劈里啪啦地埋怨了一通,我沒有答話,只是眼神愣愣地看著她。

“看什么看!”許韻朝我吼了一句,然后下意識地往自己臉上摸了一把,大概是看著我奇怪表情以為自己臉上長什么東西了。

“呵呵,沒什么,剛才不過是和白隊長一起探討了一下案情罷了!”折騰了一宿,感覺累了,我想打發(fā)許韻回去睡覺。

“哦,我說找你一晚上都找不到呢!我告訴你啊,剛才我找你的時候經(jīng)過酒店的后門,看見……”看我朝房里走,許韻一把拉住了我。

聽許韻這么一說,我立馬來了精神,“你看清楚了嗎?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許韻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道閃光突然在我的腦海里掠過,難怪大家一直被兇手玩得團團轉(zhuǎn)!

9、郁派:壽衣使者的“揭目戰(zhàn)”(二)

凌晨一大早,正方廣告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文蕾生命垂危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因為警方未能及時破案,滯留在酒店的人員也陸續(xù)地離開。這一整天,顯得格外安靜和秩序井然,幾乎沒有人談論先前發(fā)生的一切??粗蠹译x開的背影,酒店一角的墻壁背后,一個人的嘴角慢慢抿起,“很快這件事情就會跟其他事情一起,被大家遺忘了。”

夜幕降臨,人民醫(yī)院的過道上,一個黑影緩緩地朝文蕾的病房靠近。推門,關(guān)門,朝床邊靠近,抬手去拔輸液管,麻利而熟手的動作,一切都顯得從容不迫,嘴角邊依舊是奸邪的笑。

黑影用手輕輕一拔,輸液管掉了下來,借著月色,黑影朝躺在床上的人湊近,想進一步確認文蕾的生死,可是掀起被子的那一刻,黑影突然驚得滿臉煞白,與此同時,病房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黑影靈機一動,順手抓住病房里的掛簾擋住了自己的身形。

透明的掛簾外面站著一群人,很明顯是早早地埋伏在病房里的,而剛才黑影看到床上的人驚訝的原因,是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文蕾,而是一具人體模型。

這是一個圈套!

“為了想結(jié)束整件事,你終于還是迫不及待了,連續(xù)殺了兩人,間接殺害吳振豐的幕后兇手,喜歡裝神弄鬼的壽衣使者先生,哦,不,應該是小姐才對!”從人群里傳來的那個渾厚的聲音,是我的。

“這個殺人兇手到底是誰?”馮川耐不住性子,想要上前扯開掛簾,卻被白隊長制止了。

“還是讓我們把她的真實面目一步步揭開吧!”我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掛簾里邊的那個人。

“故事還要從一個禮拜前講起,那天是蘇婉生日,被晏揚送到家門口后,她碰上了先前的無賴男友。這個男人在跟蘇婉拍拖的時候拍下了她的裸照,分手之后,愛慕虛榮的蘇婉長久以來一直受到這個男人的勒索。這次男人找上門,提出五萬元的勒索金,遭到蘇婉拒絕,在糾扯中蘇婉無意間用花瓶打中了他的頭部,男人隨即倒地。匆忙之下,蘇婉以為男人被自己打死了,就模仿著電影里的情節(jié)跑到超市買了編織袋將男人的尸體拋到了垃圾場?!边@段蘇婉不愿被眾人知曉的事情,我先前也想過不要公布于眾,但如果這件事情不說出來,案子就難于完整,所以在事前我特意跑去征詢了蘇婉的意見。蘇婉說,只要能抓到殺害晏揚的兇手,她什么也愿意做,況且她已經(jīng)承認了自己是殺害男人的兇手,又還有什么還保留的呢。

“本來,蘇婉以為事情就此了結(jié)了,沒想到在廣告發(fā)布會的頭天,她突然收到一封威脅信,信里夾著她丟尸體時的照片,緊接著,她就接到了電話,要她按照指令殺人,于是,以壽衣為殺人預告進行的殺人計劃就開始了。壽衣使者要殺的第一個對象是總經(jīng)理助理、設(shè)計總監(jiān)陳希,結(jié)果意外殺死了副經(jīng)理吳振豐。第二個被殺死的晏揚,其實晏揚的死只是達到你目的的一個橋梁,而你要殺的人,其實是你以為現(xiàn)在躺在這里而迫不及待要將她殺死的文蕾文總經(jīng)理,對吧,壽衣使者閣下,不,應該是公司里人人都尊敬和擁戴的陳希小姐!”我說完,向前一步,用力地一把扯開擋在前面的掛簾,里面站著的人,果然就是陳希。

“怎么可能?”

“希姐怎么會是殺人兇手?”

“陳希自己不也是受害者嗎?”

……

站在我和白隊長身后的人沒有一個相信陳希就是壽衣使者,包括許韻,她扯了扯我的衣角,悄悄地說:“你是不是搞錯了,她怎么會是兇手呢?”

“郁派,你說什么啊,我不過是過來看看總經(jīng)理罷了!”陳希微笑著說道,保持一如既往的風度。

“來看望文總,說得挺好聽,如果真是來看望文總的,有必要偷偷摸摸不開燈,有必要拔除文總的輸液管嗎?”我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不想打擾文總休息,所以沒有開燈,至于我拔出輸液管,是因為……”

“好了,不要再編造借口狡辯了!我們已經(jīng)被你牽著鼻子走了那么久,蘇婉、我和警方,以及公司里的人,哪個不是在你的算計之內(nèi)!”我打斷了陳希的話。

“我先前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兇手要用那么華麗的手法,每次殺人之前都要送上寫有名字的壽衣,這對作案手法絲毫沒有用處,后來當我確定你是兇手的時候,我才想明白,原來這不過是你玩弄大家采用的道具罷了!晏揚和蘇婉都不過是你殺人的橋梁,或者說是你為達到目的不惜殺害和陷害的犧牲品罷了!”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望著天花板,哽噎了一下,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而走上了不歸路。

“不可能啊,毒藥是下在自己酒杯里的,如果一不小心,不是也把自己毒死了嗎?”馮川還是不相信陳希就是殺害吳振豐的兇手。

“如果你明知道酒里有毒,你還會喝嗎?”我反問到:“無論是要蘇婉給自己的酒里下毒,還是那件寫著自己名字的壽衣,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擺脫自己的殺人嫌疑。她早已算計好了,或者說安排好了龍宏康會給她敬酒,而當她為難的時候,喜歡充當紳士的吳振豐一定會挺身而出,這無疑是殺害吳振豐而自己又可以擺脫嫌疑的兩全齊美的辦法?!?br>
病房里有幾十秒的安靜,蘇婉穿著病服在兩名警察的監(jiān)護下來到病房。“郁派,你剛才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我想知道她為什么要殺晏揚,晏揚跟她無怨無仇?”

“我已經(jīng)說了,你,包括晏揚,都不過是她計劃里的犧牲品,她第二個真正要殺的人其實是文總。我們來講講這個復雜而又精巧的計劃吧!當天晚上晚飯過后,陳希帶著可樂突然造訪晏揚,可能是談一些工作或生活上的事情,下迷藥的目的,是因為一個女人要殺死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多少有些難度,下藥之后問題就可迎刃而解了。晏揚沒想到陳希會在可樂里下迷藥,稀里糊涂被迷暈之后,就被陳希用匕首殺害了,之后陳希一邊以壽衣使者的身份給你打電話叫你去拿文件,一邊布置房間,文件里的東西,大概就是拍到的你在垃圾場丟尸的照片底片,因為她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在餐廳休息室的時候就打開來看,而即使你當時打開來看,一看到是那些照片,一定會收藏好回到自己房里再處理的,而要回房,就一定會經(jīng)過晏揚的房前,她故意打開房門,用房間里的音響制造那些聲音引你進去,然后將你打昏,取走CD、高跟鞋等道具,后來用寄給晏揚的壽衣有意無意地將大家都引到晏揚的房間,于是,你密室殺人的事件就順利地完成了?!边@些話,我是對著蘇婉說的。

“但這并不是陳希的最終目的,她的最終目的,正如發(fā)生的一樣,是讓蘇婉動手殺了文總,而讓蘇婉殺人的原因,是讓蘇婉錯誤地認為殺害晏揚,一直脅迫自己的人就是文總。這就是將跟文總所穿一樣的皮鞋放在房里,讓蘇婉聞到雅詩蘭黛香水的用處?!?br>
蘇婉聽到這些話,想起自己犯下的過錯,無以言語。

“開什么玩笑,文總的香水那么稀罕,我怎么可能會有?”陳希反駁道。

“警方調(diào)查過,文總的香水是你在國外替她買的,既然是你買的,自己備一份也不是沒有可能,至于高跟鞋,你在哪個商場買一雙一模一樣的應該沒有多大難度吧!”我逼問道。

“沒錯,你說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合乎情理,按你這么說的話鐵定我就是殺人兇手了,那我問你,你有什么證據(jù),如果沒有證據(jù),你所說的一切,都不過只是一個人的猜想罷了!”陳希并沒有被我的氣勢嚇倒,相反地,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其實我一直很在意那些你曾經(jīng)用過的道具,高跟鞋、香水、CD、文件袋之類?!闭f到這里,我故意瞧了瞧陳希的臉色,她還是從容地站在眾人面前,沒有驚慌的樣子,這讓我不禁佩服起她的定力,不過她眼睛里不經(jīng)意間閃過的一絲不易覺察的憂慮,卻沒有逃過我和白隊長的眼睛。

“我一直在想,這些東西你會怎樣處理呢?”我接著說:“留在自己房間里,太危險,丟棄在酒店的任何一個垃圾箱,自己陷害別人而脫身的計劃也會宣告失敗。其實還要謝謝你,”我加大了分貝說道:“那天我和白隊長問你晏揚死的當晚文總的時間安排,你提到當晚有寄一個郵包,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把東西藏在郵包里,而地址,最安全的莫過于送到自己家里了!”

我話音剛落,白隊長心領(lǐng)神會地把屬下叫進來:“你馬上去查陳希的郵寄記錄!”

“不用麻煩了!”陳希突然暗淡地打斷了白隊長的話,“沒錯,我就是壽衣使者!但這兩個人都是死有余辜?!?br>
良久的沉默和愕然之后是陳希感情的爆發(fā),“我辛辛苦苦把公司做強,付出了多少心血,而那個女人,要只把我當成她的仆人,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吳振豐,竟然也在我面前狐假虎威,表面上翩翩君子,實則上卻是個王八蛋。就在發(fā)布會前一個月,我竟然聽到他們商量要培養(yǎng)新的設(shè)計師,要我把抄了。只要有他們兩個在,我就永無出頭之日,他們兩個根本都是死有余辜!所以我決定將他們一一鏟除!”

“我想知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陳希問。

“就在昨天晚上,許韻告訴我說看見你跟龍宏康私會,而你卻謊稱自己在房間里睡覺。”我回答說。

蘇婉用手掩住臉,整個手背都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了,“希姐,你知道嗎,我和晏揚一直那么尊敬你,我們都把你當成親姐姐,你怎么可以……”蘇婉掩面而泣,再也說不出話來,跑出了病房。

“蘇婉——”病房里留下的是陳希聲線分叉的喊叫!

尾聲

經(jīng)過醫(yī)院搶救,文蕾脫離了生命危險。

陳希對自己殺人的罪行供認不諱,并且承認當天晚上是她慫恿蘇婉的前男友去勒索她的。她在房子外面目睹了一切,蘇婉出去買袋子的時候,那個男人清醒過來,她就從窗子上爬進去將男人掐死,將一切罪名嫁禍在蘇婉的身上。

得到白隊長特許,在蘇婉被判刑之前,我和許韻去看守所看了她一次,她精神狀態(tài)很好,只是不停地念叨晏揚的名字,她把那款極樂鳥造型的手鏈放到我和許韻的手里,她希望我和許韻能夠幸福。

那次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給許韻講我跟青梅竹馬女孩蘇婉之間情竇初開的往事,聽著聽著,許韻就哭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故事,可此刻聽起來,卻是那么地傷感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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