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板兒磚專拍下三路


如此一來,可是嚇壞了花子虛身邊的李瓶兒。
她悄悄扯了扯花子虛的衣袖,小聲說道:
“相公,我們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個宅子了……”
花子虛轉(zhuǎn)頭看著李瓶兒,安慰的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只說了三個字:
“相信我。

李瓶兒遲疑半晌,最終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那一刻她已經(jīng)想好了,就算從此以后就要跟著花子虛露宿街頭,她也甘心情愿。
其中的潛臺詞就是,她并不相信花子虛能打贏西門慶。
其實不光是李瓶兒,在場的人當(dāng)中沒有一個相信花子虛能打贏西門慶。
武大郎也是一樣。
他本想阻攔,卻沒來得及。
花子虛剛剛安撫好李瓶兒,武大郎便提著扁擔(dān)一臉焦急的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花公子,你太沖動了,如此一來,你這座宅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那西門慶絕非善類,我擔(dān)心他會找機會對你下黑手!”
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武大郎,花子虛心中有些感激,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云淡風(fēng)輕:
“大郎兄弟盡管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說話間,西門慶已經(jīng)從一名護院手里接過一根短棍,閑庭信步的走到了花子虛面前,面露猙獰:
”花兄,莫要怪我;今日之事,皆是你咎由自取!”
花子虛淡淡的看了看他手中那條短棍,嗤聲笑道:
“西門慶,一切還未可知,你莫要高興的太早;我若是你,就先讓人準(zhǔn)備好銀兩,可別到時拿不出這錢來,讓街坊鄰居們笑話。

面對自信滿滿的花子虛,西門慶差點被氣樂了。
這還真不是他盲目自大,實在是花子虛的身體太弱了,幾乎就是皮包骨頭,渾身瘦的沒有二兩肉,就連站在那里都有些搖搖晃晃,任誰也不會相信他能打敗西門慶。
隨后,西門慶揮揮手,讓自己手下的護院散開,空出場地。
自己則后退幾步,四平八穩(wěn)的往那兒一站,斜著眼睛看著花子虛:
“來吧,花兄,我都已經(jīng)有些等不及了。

花子虛四下看了看,隨即俯身從地上拾起半塊青磚,往前走了兩步,在西門慶身前兩米處站定,掂了掂手里的半塊青磚,淡淡的說道:
“來吧。

西門慶也不再廢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掄起手中那條短棍,迎頭便朝花子虛的腦袋砸了過來。
面對這種連入門級別都算不上的攻擊,曾經(jīng)在擂臺上見慣了大場面的花子虛沒有絲毫慌亂,不慌不忙的側(cè)身向左后方撤出半步,身體隨之一擰,那根短棍剛好著他的鼻尖兒劃過,打空了。
不等西門慶收招,花子虛握著那半塊青磚的右手便猛然抬起,直奔西門慶兩腿之間。
這是西門慶完全沒有想到的。
在他看來,花子虛不管怎么說都算是個讀書人,參加過兩次州試;雖說最終沒能中舉,可也不至于在打架時做出攻擊下三路這種下作行徑吧?
所以,西門慶就悲劇了。
“嘭!”
“呃!”
一聲悶響,一聲悶哼接連響起,下一秒,西門慶手中短棍便“當(dāng)啷”一聲落地,雙手捂著要害跪倒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滿地打滾,嗓子里發(fā)出陣陣痛苦的哀嚎。
圍觀的人們?nèi)笺铝恕?br>任誰都沒有想到,只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說到底,還是西門慶有些輕敵了。
哪怕他能將花子虛當(dāng)成一個弱于自己的普通對手,也不會那么草率的揮出那一棍,以至于讓花子虛抓住空檔,直接將他KO。
不過這一擊也就是讓西門慶疼一會兒、腫幾天而已,并不會致殘、致命。
畢竟現(xiàn)在花子虛的力氣也就如七八歲的孩子一般,不然他也不敢直擊要害。
否則,要是一旦弄出人命,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隨后,花子虛扔掉手中那半塊兒青磚,走到西門慶面前蹲下,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語氣平淡,但警告意味十足的低聲說道:
“西門慶,今日之事,只是第一個教訓(xùn),我希望你能以此為戒,日后莫要再行惡事,否則,下一次我必取你性命!”
說完,他緩緩起身,對一臉緊張的上前查看西門慶傷勢的管家說道:
“放心,他死不了,也廢不了;現(xiàn)在,你還是先去把我們的賭注拿來兌現(xiàn)吧。

管家不敢做主,立即蹲在西門慶面前小聲詢問。
西門慶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其,他只一心想著趕緊找大夫來檢查傷勢。
那玩意兒要是廢了,他也不想活了。
至于賭注,那是當(dāng)眾所說,即便他有心抵賴,這個時候也不敢不兌現(xiàn)。
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西門慶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花子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花子虛,今日之事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說吧,他又轉(zhuǎn)向自己的管家,恨聲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扶我回府,然后立即取一百兩文銀出來交給他!”
西門府的下人們七手八腳的將西門慶弄進了府里,沒一會兒的功夫,那管家就拿著一百兩文銀出來,交到了花子虛手里。
花子虛將銀子交給李瓶兒,轉(zhuǎn)身對圍觀的百姓說道:
“諸位街坊鄰居,今日多謝諸位為在下做了見證。
過去若有得罪諸位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包涵,改日我在府中設(shè)宴,宴請諸位高鄰,屆時還望諸位街坊能夠賞臉。
在下昨日死而復(fù)生之事,相信諸位街坊鄰居都已聽說,經(jīng)此一難,在下感慨良多,在此先給諸位鞠躬致歉。

說完,花子虛,便朝眾人深鞠一躬,繼而轉(zhuǎn)向武大郎:
“大郎兄弟,今日多虧有你相助,還請到我家中一敘,兄弟萬萬莫要推辭。

此時的武大郎臉上全然沒了之前的兇悍,滿是憨厚的笑容,連連擺手說道:
“花公子客氣了,若非公子提醒,大郎怕是會在不覺之中便遭了那西門慶的毒手,要說謝,也該是我謝謝公子才對。

花子虛朗聲大笑:
“你我兄弟莫要再謝來謝去,先去我家里,我準(zhǔn)備些酒菜,今晚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跟著他又轉(zhuǎn)向李瓶兒說道:
“快去買些酒菜,挑好的,不要舍不得銀兩。

李瓶兒臉上的欣喜之色還沒有散去,聞言立即答應(yīng)一聲,便轉(zhuǎn)身朝自己府中跑去。
花子虛看著武大郎笑道:
“讓大郎兄弟見笑了,之前在下那些無知行徑苦了娘子,甚至讓家中無米下鍋,這會兒得了這些銀錢,她高興的有些失態(tài)了。

武大郎連連擺手,憨笑著說道:
“花公子不要這么說,我家娘子也是一樣,每日賺了銀錢回去,娘子都小心收好,生怕落了一文。

說話間,花子虛將手搭在武大郎肩上,與之一同朝家中走去。
他并不是要用這樣的動作來向武大郎表示自己的友好,而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剛剛那一下雖然沒有給西門慶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卻是他能夠用出的最大力道。
現(xiàn)在,他實在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街上看熱鬧的人們逐漸散去,只留下那口棺材靜靜的擺在西門慶家門前,遠(yuǎn)遠(yuǎn)看去,很是有幾分陰森恐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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