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臻,她死了


第九把鎖成功開啟后,白臻屏氣到了極限,她努力的劃著胳膊,將臉貼在玻璃容器頂端,大口呼吸后,又朝著底部潛了下去。
還差一點。
最后一把鎖了……
她努力的壓抑著緊張的心情,只是,正當(dāng)她想要拿鑰匙開鎖時,驚恐的發(fā)現(xiàn),只有九把鑰匙。
竟然沒有第十把鑰匙!
不!
不會的,一定是她遺漏了,憋著最后一口氣,她努力的睜著酸澀的眼睛,在容器底尋找著。
沒有。
沒有……
為什么。
終于,最后一口氣用完了,她想要呼吸,可張開嘴巴的一瞬間,水嗆了進來。她痛苦的捂住了嗓子,咳嗽著。
隔著玻璃容器,她掙扎著,拍擊著鐵籠。
“小美人,快啊,為什么不跑,是不是跑不出來?怎么辦呢?為什么逃不出來呢?鑰匙,鑰匙,最后一把鑰匙,在我這兒呢!你求救啊,求我啊……哈哈哈!”因為極度的興奮,黃煜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看著黃煜手里揮舞的第十把鑰匙,白臻絕望了。
她像是一只化著夸張妝容的女鬼,驚恐的拍打著鐵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肺里余留的空氣也在一點點消耗殆盡。
水的重量壓著她緩緩地下沉……
她快要死了吧!
窒息的痛苦,缺氧的痛苦,溺水的痛苦,一點點消磨著她的身體承受極限,終于,她放棄了掙扎……
死了也好!
死了,就再也沒有痛苦了。
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良心的譴責(zé)。
死了就再也不用日夜飽受煎熬和折磨。
不如就這么死了吧。
在意識快陷入黑暗時,她突然聽到耳邊,揪心至極的呼喊聲:“白臻,你給我睜開眼睛,鑰匙,鑰匙在這里,你不可以睡?!?
包廂里,江月臉上布滿驚恐,她疾步的跑到了玻璃容器前,想要將鑰匙從頂部縫隙里丟給白臻。
白臻表情木訥的看著玻璃容器外,那些不該出現(xiàn)的人。
為什么江月會在這里?
是幻覺吧?
她顫顫的抬起眸子,瞥向了進門的另一道身影,那個絕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傅時禮!
果然,是幻覺!
若非幻覺,那個憎恨她到了極點的男人,又怎么會露出……憤怒至極的表情?
她要死了,那個男人應(yīng)該高興的吧,畢竟他恨她,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如今,她這種凄慘的死法,是不是也合了男人心意?
……
近幾日,梁博川獵艷又有了新方向,他瞧上了處事滴水不漏,為人圓滑老練的江月。且這回,梁二少轉(zhuǎn)了性子,泡妞不再強扭,而是講究你情我愿。
奈何,這接連幾天的示好,沒起半點效果。
美人依舊避他如蛇蝎。
梁二少大受打擊,一度懷疑人生,喝了幾天悶酒之后,鐵了心非要睡到美人的梁二少又卷土重來。
“小寶貝,你做那么遠做什么?我會吃了你不成?過來?!绷翰┐N著二郎腿,眸光如饑渴了幾天的餓狼,直勾勾的盯著江月。
“梁二少,你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只是身子不太舒服,不如改天您再來,我保證,改天一定讓您玩盡興?!苯陆┲θ荩仓^皮坐到了梁二少身邊。
誰也沒有料到,郾城貴胄御女無數(shù)的梁博川梁二少會瞧上江月,甚至,為了讓江月心甘情愿成為他的女人,梁二少一改常態(tài),扮了一回癡情種。
日日光顧不說,還鮮少有耐性的討好,迎合。
眾人看在眼里,羨慕,嫉妒,又咬牙切齒只恨自己段位不高,沒入了梁二少的眼。
“小寶貝,爺這會兒稀罕你,才樂意慣著你。你想玩欲拒還迎,當(dāng)情趣,爺陪你玩……”梁二少深情款款的牽起江月白皙的手掌,繾綣著柔情開口道。
見慣了梁二少囂張跋扈,強取豪奪,如今換了個人設(shè),江月只覺得背脊骨發(fā)涼,直冒雞皮疙瘩。
她倒是寧愿梁二少照以往的來。
心底突突著,她緩緩抬起頭,正要說些什么時,余光瞥見了門口朝著她使眼色的紅姐。
出什么事了?
“操!有什么事滾進來說,在門口發(fā)什么暗號?”梁二少壓著肚子里的火氣,沖著門外道。
紅姐臉色一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哆嗦著腿兒,挪了進來:“江月姐,是白臻,白臻她快要沒命了!詩音姐,提議要看死里逃生……黃總他拿走了最后一把鑰匙,白臻她……她快要死了……”
砰……
倏然,江月面露驚駭?shù)恼玖似饋怼?
動作幅度之大,帶翻了桌上紅酒杯。
只是,還未等江月有下一步動作時,梁博川突然環(huán)住了她的腰,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并勾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慌什么?” 
她疑惑時,耳邊適才響起一道冰冷的刺骨的聲兒。
“給我再說一遍,誰要死了?”
倏地,她回過頭。
這才注意到隱匿在黑暗角落的男人。由于燈光暗淡,外加中島臺遮擋視線,江月進來后,并未注意。直到如今……視線落定在男人奪人心魄的俊容上……
下一秒,她倒吸一口涼氣,結(jié)巴的開口:“傅……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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