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監(jiān)獄的大門緩緩關閉,王道站在門外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
路邊停著一輛紅色保時捷,一個留著大波浪披肩長發(fā),身材高挑曼妙的女人靠在車門上。
上身穿著吊帶背心,下身碎花超短裙,腳上穿著一雙高筒靴,引人犯罪。
三年沒見過女人,更別說如此美人,王道貪婪的看了一眼,眼神不舍的移開,沒發(fā)現(xiàn)有人來接自己。
就在這時美人抿嘴笑著勾勾手指,王道眼睛一亮邁步跑了過去,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
手機上出現(xiàn)一個視頻,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大笑,"哈哈哈,這個福利喜歡吧,我在國外有事暫時回不去,你好好享受。"
王道在美人嬌笑聲中快速上車,沒多久跑車停在路邊一個小旅館門前,兩人有點急不可耐進入一個房間。
"嘭!"
房門卻突然被人踹開,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入,美人一把推開王道,整理凌亂的衣服。
仙人跳?
還沒等為首的光頭說什么,習慣先發(fā)制人的王道已經(jīng)一躍而起,一腳踹在他臉上。
光頭仰面摔倒,一顆牙飛了出去,還沒等爬起來,駭然的看到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被打倒在地,自己腦袋又挨了一腳,捂著臉痛苦哀嚎。
兩分鐘后,四個大漢鼻青臉腫跪在床邊,王道嘴里叼著煙,胳膊摟著瑟瑟發(fā)抖的美人,聽著光頭說原因。
竟然是二叔欠了一大筆錢跑路,這些人根本不是來接風,而是債主上門。
更嚇人的是,二叔竟然欠了八百萬。
簡直該死!
王道一腦門黑線,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他惱怒出聲,"這筆債我抗了,滾!"
四人狼狽而逃,那美人也想走,卻被拉住了胳膊。
"你可不能走。"
王道掐滅煙頭壞笑著要將她推倒,可這時對方卻不怕了,戲謔出聲。
"你確定?"
靠!
感覺這女人不簡單,碰了很可能麻煩更多,王道在也沒了興趣,癱在床上擺手趕人。
可她卻不走了,嫵媚的側(cè)躺一邊,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畫圈。
"既然你扛下來那八百萬,打算怎么還啊?"
剛出來,二叔已經(jīng)跑路,怎么養(yǎng)活自己還是問題,抗下債務不代表立刻還,王道無力回應。
"賣腎,賣血,賣眼角膜,你看著拆吧。"
"咯咯咯,拆了你也不值那么多錢,我有個賺錢的行當,就看你敢不敢了。"
美人嬌軀亂顫,王道邪邪的笑了,"還真沒我不敢干的事。"
"是嗎,那就好說了。"
美人優(yōu)雅起身,打開精致的包掏出一沓錢和一張名片,"身手不錯,勉強過關,等我電話。"
說完優(yōu)雅邁步往外走,到房門時扭頭拋來一個大媚眼。
"等辦完事情,姐姐好好獎勵你哦。"
美人已去空留余香,王道拿起名片看了眼,上面寫著旺達金融總經(jīng)理潘美麗,下面是電話號碼。
手機也留下來,拿起查看,卻沒二叔的電話號碼,只有那個提前錄制好的視頻。
王道眼睛一瞇,意識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那些人說的未必是真,必須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最起碼也得知道二叔是死是活。
起身打出租車離開,看到原本家的位置一棟棟大樓拔地而起,只能露出苦澀笑容。
在他的印象里根本沒母親的樣子,只知道她生下自己就離開了,父親則是個酒鬼,十年前腦出血去世,只好跟著不靠譜的二叔過日子。
三年前家被強拆,他和二叔被人拖出來暴打,看到房子被推倒,王道拿起一把鐵鍬打傷了好幾個人,被判防衛(wèi)過當送進大牢,還是沒能將家保住。
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接聽,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
"你在哪,潘總讓我接你去辦事。"
王道告知了地址,蹲在路邊默默等待,沒多久一輛黑色奧迪車停在近前,司機將煙頭扔出窗外冷漠的看來。
開門上車,王道伸手掏煙,對方冷冷出聲,"別在我車里抽煙。"
剛才還見他自己再抽,車廂里煙味兒都沒散去,輪到自己卻不讓抽了,王道沒有理會,還是將香煙點燃。
對方伸手將煙搶走扔出窗外,嘴里喝罵出聲,"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王道一拳砸在他腦門上,司機捂著頭痛苦咒罵。
"你特么有病啊?"
王道冷酷出聲,"潘美麗沒告訴你我很能打嗎?我想干嘛就干嘛,別惹我。"
下馬威而已,對方給自己,當然就要還回去,說完又掏出一根煙點燃。
"你……"
"你什么你,不服單挑,要么憋著。"
男子捂著腦門隆起的大包,惡狠狠出聲,"要不是潘總吩咐,老子弄死你。我叫杜樂,以后咱倆是搭檔,有一筆債要去討。"
討債?
王道眼睛一瞇,見杜樂已經(jīng)開車行駛在街道上,沒有多說。
車開進一個小區(qū)里,杜樂帶著他來到一家住戶門前伸手敲門,沒多久房門打開,一個婦女詢問出聲。
"你們找誰?"
杜樂伸手一推她走了進去,屋里飯桌邊一家人正在吃飯,一個禿頂中年人,一個十八九歲的漂亮姑娘,驚訝的看著杜樂和王道。
當中年人的視線落在王道身上,嚇得手里筷子掉落,王道也露出玩味兒笑容。
這禿頂赫然是當初帶頭強拆的趙勝利,王道這輩子都忘不了他那囂張和丑惡嘴臉,不但拆了自己家房子,還帶頭毆打自己和二叔,這才逼的反擊,結(jié)果被送進牢里。
時過境遷,雖然有仇,王道卻已經(jīng)看的淡了,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調(diào)侃,"你家伙食不錯啊,又是魚又是肉的,可憐我家都沒了。"
說完開吃,趙勝利哆嗦著給他倒酒,"大侄子,我……我可沒虧待你家,拆遷款足額給你二叔了。"
王道笑了,"那也叫足額?你從中賺了不少差價吧?況且那是我的家,錢給我二叔算什么?"
一連三問讓趙勝利有些心慌,只能避重就輕,"可……可你當時在坐牢啊,我想給也見不到人哦。"
杜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冷冷出聲,"我們是旺達金融派來的,你欠的九十萬該還了,三天之內(nèi)在不還就收房子。"
說完看向王道,"這三天你住這,他們不還錢的話自己看著辦。"
說完在一家人和王道愕然的表情中,他竟然開門走了。
什么情況?
王道感覺事情越發(fā)不對頭,絕對是故意送自己來這,搞不懂潘美麗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管如何,自己跟趙勝利有仇,就是被他害的坐牢,該吃吃該喝喝,很樂意看到他倒霉的樣子。
見對面小姑娘一臉膽怯,他咧嘴一笑,"別害怕,我是個好人,你叫什么,長這么漂亮有男朋友嗎?"
嚇得趙勝利老婆趕緊將女孩拉走,趙勝利哭喪著臉,"大侄子,我女兒是無辜的。"
王道笑了,"我當初不無辜嗎,出事時年紀跟她差不多大,害得我大學都沒上成,最好的年華在牢里度過。"
"你高中就被開除了,上不了大學吧?"
王道一瞪眼,嚇得趙勝利趕緊賠笑倒酒。
吃飽喝足,王道打了個飽嗝,起身走進一個房間,直接倒在床上。
那個姑娘急了,"那是我的房間,你出來。"
王道低吟出聲,"很快就不是了,三天內(nèi)不還錢,房子就會收走。要怪就怪你爹為什么欠那么多錢吧。"
小姑娘眼淚啪啪的掉,看起來挺讓人心疼的,王道咧嘴一笑,"哭什么,也就是碰到我這樣的好說話,換別人早把你拉走頂債了。"
這家伙根本不會安慰人,把小姑娘嚇得后退幾步,就在這時好幾個人開門走了進來,一個個臉色陰沉,手里拎著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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