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yuǎn)市。
華盛娛樂公司頂樓。
男人慵懶地靠坐在老板椅上,將手里的新星決賽宣傳單甩在桌面。
“退賽!”
他薄唇輕啟,兩個(gè)字壓迫著佟安昕的神經(jīng)。
佟安昕直視著陸裴垣的眼睛,垂落地手緊緊地攥著。
“為什么?”
“因?yàn)榱漳纫A。”
佟安昕喉頭一澀,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夏琳娜不過是個(gè)人盡可夫的……”
“啪!”
一道耳光又快又狠地落到她的臉上。
佟安昕耳朵一陣轟鳴,忽然她什么都聽不見了,耳朵里只聽見轟轟作響的聲音。
她的眼底一片惶恐,看著男人的嘴在自己面前有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他再說什么。
她拔腿朝著外面跑去。
陸裴垣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覺皺眉。
又再發(fā)什么瘋?
……
市醫(yī)院外正下著磅礴大雨。
佟安昕淋著雨走出來,將皺巴巴的診療單扔在了垃圾桶里。
“佟小姐,我們診斷出你患得是耳咽管開放癥,其癥狀是自聽過強(qiáng),他人說話聽不清,就如同一般人坐飛機(jī)時(shí)耳膜鼓脹。”
“能治愈嗎?”
“暫時(shí)的醫(yī)療技術(shù)還不能,不過您可以適當(dāng)?shù)结t(yī)院進(jìn)行鼓膜穿刺,避免勞累熬夜,切記少吃避孕藥品……”
佟安昕心里一陣錐痛,就算醫(yī)生沒有明言,她也知道自己為何會(huì)得這種病。
陸裴垣和她結(jié)婚三年,從未采取有效的避孕措施。
為了不讓她懷孕,一直逼她吃藥。
八號公館。
佟安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這里的,她看著屋內(nèi)一身黑色浴袍的男人,鼻尖酸澀。
陸裴垣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看著她滿身的雨水,劍眉一簇,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佟安昕將他眼底的厭惡看的一清二楚,她的心密密匝匝的疼。
“就你這副鬼樣子,也想當(dāng)歌星?”陸裴垣不留余力得嘲諷。
佟安昕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一步一步從他身邊走過。
她心里宛如刀割,如今別說當(dāng)歌星,她就是連唱歌都不可能,以后和人交流也很困難。
想到此,她忽然苦澀一笑,聽不見也好,這樣陸裴垣說什么,她也不會(huì)傷心了。
陸裴垣見她不回話,冷峻的一張臉,線條緊繃著。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佟安昕止住腳步,看向他:“我不會(huì)退賽,夏琳娜想贏,就讓她拿出實(shí)力來?!?/p>
她已不能再繼續(xù)演唱,只想給自己的事業(yè)劃上一個(gè)句號。
陸裴垣很少看她忤逆自己,他站起身,走到佟安昕的面前,掐住了她的下巴:“你別后悔!”
佟安昕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警告,含笑看著他:“除了嫁給你,我什么都不后悔。”
陸裴垣眼底寒光乍現(xiàn),大手狠狠地掐著她的手腕,一個(gè)大力將她扔出了公館。
“滾出去,別臟了我的房子!”
佟安昕跌倒在草坪上,膝蓋和手被磕出了血。
她的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時(shí),一柄雨傘照在了她的身上,她緩緩抬頭,只看執(zhí)傘的女人漂亮妖嬈,媚眼如絲。
“陸太太,噢,不,應(yīng)該稱你喪家之犬?!迸诵v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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