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大亨》是作者“ “紅薯蘸白糖””的傾心著作,薛晨黃品清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第7章“陳老,您怎么看?”對著彩陶觀察了兩分鐘,又敲擊了薛晨提到的那幾個位置之后,沈萬鈞站直身體,向著陳溯源詢問道其實經(jīng)過復(fù)查之后,他已經(jīng)基本相信了薛晨的判斷,但出于保險的角度考慮,他還是想聽聽陳溯源的判斷“小薛說的話,就是我的看法,這尊彩陶雖然仿制的足可亂真,但畢竟還是假的不過它好歹也是晚清的仿品,再加上工藝和原料都屬最上乘,價值應(yīng)當(dāng)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聽到沈萬鈞的話,陳溯源輕呼了一口...

第17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好的,紫曦,有事嗎?”

對于沈紫曦要求改變稱呼,薛晨也沒太在意。

“薛晨,你來大興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前幾天還為大興挽回了可能發(fā)生的巨大損失,所以我想請你吃一頓便飯,方便嗎?”閑聊了幾句后,沈紫曦終于道明了目的。

還沒等薛晨說話,一旁的王東立刻朝著他猛眨小眼睛,臉上擠滿了奸笑,嘿嘿道:“我都聽到了,是沈大美女請你吃飯,快去吧,別耽誤了良辰美景啊?!?br>
王天海也笑道:“既然有人相邀,那就改日再去家里吃飯好了?!?br>
見兩人這么說,薛晨也沒多想,干脆的回應(yīng)道:“好?!?br>
“那我就在店里等你了?!鄙蜃详卣f完便掛斷了電話。

當(dāng)薛晨趕回大興典當(dāng)行時,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正站在門前等待的沈紫曦,走到近前一看,他的目光登時不可遏制的被面前的麗人吸引住了。

此時的沈紫曦已經(jīng)換下了白天穿的米黃色長裙。

沈紫曦看到薛晨望向自己微微失神的目光,臉頰不由一紅,嗔怪道:“薛晨,你看什么呢?再亂看,小心把你眼睛挖下來?!?br>
薛晨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不由咳嗽了兩聲,趁機(jī)收回目光,微笑著說道:“抱歉,看到你這身打扮,我不由得想起了明青花官窯的瓷器,飽滿、潔白、無暇,所以多看了兩眼,你知道,我最近對這些東西很敏感?!?br>
沈紫曦眼波微閃,聽到薛晨竟然將自己比作昂貴、稀有、潔雅的官窯明青花,芳心不由得掀起一絲漣漪,唇角上勾起一絲由衷的開心微笑。

接下來由沈紫曦帶路,兩人來到了一家距離大興典當(dāng)行不遠(yuǎn)的面店前,就見面店大門上掛著的黑色牌匾上工整的刻著“胡記”二個字。

“你別看這家面店門面小,不起眼,可是十多年的老店呢,我小時候常和爸爸來這里吃面,味道非常棒,就是大飯店也做不出這樣的味道,只有真正的老饕才知道這里?!?br>
薛晨附和的點了一下頭,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店門上的牌匾,眸光頓時微微一凝。

而沈紫曦則注意到了門上貼著一張“出兌”告示,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隨即舉步走進(jìn)了店里。

這家胡記面店雖小,只擺放著七張桌,可打掃的卻十分干凈,透著一股清爽感,此時,其中的四張桌已經(jīng)有食客就坐,兩人掃了一眼,最終選擇了靠近廚房門口的一張方桌坐下。

很快,就有一個圍著圍裙,戴著套袖的年輕女孩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紫曦姐,您來了,今天吃什么面?”

薛晨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孩,雙眼頓時一亮,心中不由暗道:真是清水出芙蓉,好一個秀氣的姑娘。

這一身服務(wù)員打扮的女孩看起來約莫只有十七八歲,梳著利落的馬尾辮,一身十分樸素的衣裳穿在身上,更顯得女孩秀氣逼人,純潔無暇,如同含苞欲放的荷花。

沈紫曦遲疑了一下,問道:“盈盈,我看門前貼了出兌的告示,這是怎么回事?”

胡盈盈面色一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多了幾分霧氣,低著頭輕聲道:“我媽生病了,癌癥,需要二十萬的住院手術(shù)費,沒辦法,只好將店賣了,湊錢?!?br>
“啊,嬸嬸得了癌癥?”

沈紫曦吃了一驚,思慮片刻,便道:“盈盈,你也不要太難過著急,這樣吧,我明天給你拿五萬來,先應(yīng)急用著?!?br>
胡盈盈咬著嘴唇,搖著頭,急促道:“紫曦姐,這怎么可以,不能用你的錢,不行的?!?br>
沈紫曦抓住胡盈盈的小手,看著那張透著蒼白疲憊的秀氣小臉,有些疼惜的說道:“小的時候每次我來吃面,胡叔叔總是會在我的碗里額外多加一個鹵蛋,我一直記著,我做這些,是應(yīng)該的,剩下的十五萬,我也會幫你們想辦法的?!?br>
淚珠噼里啪啦的從心中感激不已的胡盈盈的眸子里流出,順著瓷白的臉頰,滴落下來,雨打梨花般,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就在這時,薛晨忽然開口了,“剩下的十五萬,我看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將店里的一樣?xùn)|西賣掉就夠了。”

“?。俊?br>
沈紫曦和胡盈盈聞言,都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薛晨,一臉的不解。

“薛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紫曦疑惑的問道。

“就是字面里的意思啊。這店里有一樣?xùn)|西價值在十五萬以上,只要肯賣掉,就可以湊足手術(shù)費了,也就不用將面店兌出去了?!毖Τ空f話的時候,一直面帶笑容的看著胡盈盈。

“這小店里有什么東西能值十五萬?我怎么不知道?”

事關(guān)母親的生死,胡盈盈不禁心思飛轉(zhuǎn),目光飛快的掃視著整個面店,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她認(rèn)為能值十五萬的東西。

然而,當(dāng)她注意到薛晨一直看著自己時,心底忽然生出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想法,“難道他是說我……”

心底出現(xiàn)的這個猜想,讓她難以抑制的驚呼一聲,稍顯蒼白的臉龐上帶著不知所措,倒退了一步,像是一只要倉皇逃走的小鹿。

沈紫曦注意到胡盈盈的反應(yīng),再看看薛晨,也不由得隱隱的意識到了胡盈盈的猜想,精致的臉龐上露出猜疑,雙眸閃爍著懷疑,更有一團(tuán)怒火在心底慢慢騰起,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薛晨,你把話說清楚,這店里什么東西能賣十五萬,事關(guān)人命,這個時候不要亂開玩笑?!?br>
薛晨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是認(rèn)真的,這店雖然不起眼,但確實有一件東西很值錢,已經(jīng)在這店里十幾年了,只要你們愿意賣,肯定會有很多大老板和富商愿意出價,十五萬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嘿,這年頭,這東西可是越來越稀有了?!?br>
“在店里十幾年了,大老板、富豪爭相出價,還越來越稀有,說的不就是……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胡盈盈越聽越感覺這些話骯臟不堪,更讓她感到了濃濃的羞辱,氣的身體輕顫起來。

“啪!”

沈紫曦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豁然起身,柳眉豎起,寒霜盈面,看著薛晨:“薛晨,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這是什么餿主意,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齷齪!”

“你,給我走!”

不知何時,遮擋著白布簾的廚房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右手緊握著一根搟面杖,疲憊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染上青黑色,死死的咬著牙,指著薛晨的左手臂微微的打著顫,布滿血絲的眼睛恨恨的瞪著。

“就是砸鍋賣鐵我胡鐵山也不會賣閨女的!”

“胡叔叔?!鄙蜃详氐秃粢宦?。

“沈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吧,請他離開,現(xiàn)在!”胡鐵山憤然悲愴道。

胡鐵山的吼聲,引得店里的其他食客都驚詫、好奇的看過來。

沈紫曦轉(zhuǎn)頭看向薛晨,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失望,嘆息道:“薛晨,你走吧。”

“什么?賣閨女?誰讓你賣閨女了?”

薛晨也登時懵了一下,睜大了眼睛,像是被火燒屁股了一樣,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此刻他才意識到,似乎自己說的和他們想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嗨,你們想哪去了,誰讓你們賣閨女了,那可是犯法的,我說的能賣十五萬的東西,可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紫曦挑眉問道。

薛晨哭笑不得的說道:“沈大小姐,虧你還是大興典當(dāng)行的接班人,你就沒有注意到,掛在店門口的那塊牌匾不是一般的貨色嗎?我說能賣出十五萬塊錢的就是它??!”

“賣閨女,虧你們能夠想得出來,你們的想象力也太強(qiáng)大了?!毖Τ繌氐谉o語,只剩下苦笑。

薛晨的一番話,登時讓胡鐵山父女有些凌亂。

他說的是門口掛的那塊牌匾,價值十五萬?說的竟然不是賣閨女。薛晨見幾人依舊有些迷茫,無奈起身走到門前,指著門框上方懸掛的那面看起來臟兮兮的紫黑色牌匾,對著尾隨出來的沈紫曦還有胡鐵山、胡盈盈,以及幾名好奇的食客說道:

“現(xiàn)在是夏天,蚊蠅最多,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面店附近卻很少有,因為這塊牌匾是印度老山檀拼接雕刻成的,它散發(fā)出的檀香氣具有驅(qū)散蚊蠅的效果。”

“印度老山檀還是名貴的藥材,對寒凝氣滯、冠心病、心絞痛等許多病癥具有十分好的療效?!?br>
“它更是稀少貴重的工藝材料,極品老山檀打磨的手鏈和配飾在市場上更是供不應(yīng)求,而且如果我沒看錯,這應(yīng)該是八十年以上的老樹上砍下來的,價值更是不菲。”

說完這些,他看著近乎呆滯當(dāng)場的沈紫曦和胡鐵山、胡盈盈,苦笑道:“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說的是它,值十五萬,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