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探仙途 類型:奇幻玄幻 作者:興奮的南方大螞蟻 角色:東方既東方既 小說《探仙途》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興奮的南方大螞蟻”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東方既東方既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由于還不知道要在郡城待上多久,東勝義也沒有什么謀生的路子,于是便將帶來的幾件錢不值錢的古物變賣,換了些錢財傍身東伍看著一天天變少的古董,那都是他年輕時候用家族的錢財買來的,雖說他年輕的時候有些不務(wù)正業(yè),但是靠倒賣古物也掙了一些錢現(xiàn)如今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年輕時視為寶貝的東西被他兒子一件件的賣出來維持生計,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東勝義此人非但不務(wù)正業(yè),還揮霍無度大概是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什么苦...

第10章 謀生 在線試讀


由于還不知道要在郡城待上多久,東勝義也沒有什么謀生的路子,于是便將帶來的幾件錢不值錢的古物變賣,換了些錢財傍身。

東伍看著一天天變少的古董,那都是他年輕時候用家族的錢財買來的,雖說他年輕的時候有些不務(wù)正業(yè),但是靠倒賣古物也掙了一些錢。

現(xiàn)如今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年輕時視為寶貝的東西被他兒子一件件的賣出來維持生計,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東勝義此人非但不務(wù)正業(yè),還揮霍無度。大概是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什么苦頭,直到他母親去世他才有些許浪子回頭的架勢。

前幾年他聽說海外有著非常多的奇珍異寶,于是不顧東伍的阻攔執(zhí)意要出海,似乎要極力證明自己并非完全無用之人。

結(jié)果出海一年不到就狼狽地回來了,原來是因為擔(dān)心發(fā)生海難,船行至一半他后悔了,于是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去時氣勢洶洶,回時兩手空空,別說是奇珍異寶了,就連一條海魚都沒有撈到。

后來他不甘心,又學(xué)著人家做生意,拿著家中大部分的錢去開設(shè)賭坊,想著自己做個甩手掌柜在幕后收錢,結(jié)果賭坊開了不到一個月,被人鉆了空子害他賠光了所有的錢,最后連賭坊也抵押給別人了。

錢沒賺到一分,還倒貼了幾百銀兩,把東伍氣得臥床了足足半月有余。

東勝義自己不爭氣,卻時常埋怨時局,他覺得這一切不過是運氣使然,就算真有運氣一說,東勝義的失敗也并非全怪運氣。

此后他也偶爾做做小生意,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但也有賺到的時候。但后來就連東家那一點靠著人脈才做起來的小生意也被他打發(fā)給李甲處理了,東方既偶爾會學(xué)著幫襯一點,雖然他也沒指望東方既能有多出息。

他到如今四十歲了,依舊是當(dāng)著花花公子,走街串巷,吃喝玩樂,好不快活。

如今到了南越郡,一直靠老底生活是不可行的。剛剛?cè)胱⌒录业牡谝煌?,東伍就找東勝義談了許久,希望他能在郡城重新謀一份生路。

畢竟這里是郡城,人口比十里鎮(zhèn)多得多,做生意的更是大把,也意味著有更多的機會。東伍好說歹說著讓東勝義明日到郡城內(nèi)四處走走看看,去瞧瞧有沒有什么發(fā)財?shù)穆纷樱么踅o家中十幾個小孩留下點錢財,也給自己留些養(yǎng)老。

東勝義敷衍應(yīng)下了,打著哈欠催東伍趕緊回屋歇息。

東伍剛被推出房門,就聽“啪”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里頭傳來東勝義滿不在乎的聲音∶“行了爹,你趕緊去睡吧,明日我就去郡城見識見識?!?br>
東伍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搖搖頭嘆了口氣,背著手佝僂著身子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換了個新地方,東方既多少有些認(rèn)床。

盯著被鏤空窗戶劃分成好多塊的皎潔明月,他心里沒由來的多了一絲傷感。到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他也慢慢變得迷茫。

從前在十里鎮(zhèn)的時候,他幾乎每日都過得一模一樣,早上起來練完功后就會去正廳和李甲一起處理家中瑣碎的事務(wù)。

如果沒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他就會到十里鎮(zhèn)入口處的古樹下去找同齡的伙伴一起玩,有時候是沾滿泥土的木陀螺,有時候是抓著木棍捅鳥蛋,偶爾也會用木棍當(dāng)做武器相互比拼。

他有一個打不過的人,那是鎮(zhèn)上武館的學(xué)徒。東方既常常羨慕他能夠被家里人送進武館學(xué)習(xí),而他只能被逼著讀一本本滿是大道理的典籍。

所以他其實從小就很討厭那個滿口“之乎者也”的大哥東子安,也許是討厭,也許是出于嫉妒,嫉妒他能通過院試得到父親的青睞。

不管他怎么努力,東勝義都厭惡他。也許是他有些地方像東勝義年輕的時候,調(diào)皮頑固,不愛讀書,倔強不屈,但又不是完全相似,東方既從不敢忤逆長輩,盡管在同伴面前他好玩好動,在長輩面前卻是顯得有些軟弱可欺。

東勝義看不慣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但他卻沒有意識到,那都是他棍棒底下教出來的模樣。

東方既有時候覺得非常憋屈,如果娘還在的話他會不會好過一點,不會被他們嘲笑是沒娘的東西,也不會被爹冷落一言不合就動輒打罵,如果外公還在的話,他也也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一點。

他想到了外公那個白胡子老頭,笑瞇瞇叫他“子望”的模樣,可是自從外公走后,再也沒有人叫過他的表字。

也許是所有人都忘了。

自己的爺爺體弱年紀(jì)也大了,也不能再維護他太久了。他爹從來就沒怎么聽過爺爺?shù)脑?,若是哪一天爺爺也不在了,那這世上就真的再沒有人會疼愛他了。

東方既知道,如果不努力,那他在家中就永遠不會有一個出頭之日。

東方既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翻了個身側(cè)躺過去,他想給自己謀一個生路,讓自己以后能夠有個落腳的地方,就算脫離了這個家,也能得到很好的生活。

于是第二日起床后,他照例練了九遍《行功》,用過早餐便出了門。他要去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做工的地方。

這一問就是大半天,由于近來郡城人數(shù)激增,路上幾乎都是來找零工和打聽哪里可以做生意的人。

東方既略有些失望地從一家打鐵的鋪子里走了出來,他原本見門口貼著收門徒的字樣便想著進去試一試,結(jié)果老板嫌他的細(xì)胳膊細(xì)腿抬不起幾次打鐵的錘子,便一口回絕了。

又找了幾家店,要么是已經(jīng)招滿了,要么就是看不上東方既,嫌他年齡小了或是體格小了干不了多少活。

盡管東方既極力證明自己可以吃苦,也還是被管事的請了出去?,F(xiàn)在滿大街都是體格壯碩的青年,怎么可能輪得到他這個瘦弱少年。

東方既嘆著氣環(huán)視著周圍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店鋪,忽然瞧見一家正大敞著的藥房門口,站著一個背著滿是泥濘的背簍的小男孩,那男孩看起來比他還小上一兩歲。抖了抖衣服和背簍上的泥土,那男孩就大剌剌地跨了進去。

東方既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還沒進屋就聽到那男孩和柜臺后面的一個白發(fā)老頭的對話∶

“白大爺,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們采草藥了?!?br>
“咋了,孫家娃子,是發(fā)生了啥事嗎?若有啥困難你可以同我說說,指不定能幫上你?!?br>
“不是,昨天不是有好些人從城外來了嘛?這兩日生意好的不得了,我爹就讓我回我家粥鋪幫忙,鋪子里沒人手,所以這段日子我大概是不能再替藥堂采藥了?!?br>
“嗐,就這點事啊,你回吧,這些藥也夠我們用一陣子了,到時候沒有了我再找人去采便是,你放心的回吧。”

“那好,如果要我?guī)兔δM管說,我可以抽空回來的?!?br>
“行啦知道了……唉,等等,你的工錢!”

東方既看著小男孩火急火燎地從里面出來,而后面的白發(fā)老頭則拎著一個叮叮作響的錢袋追了出去,正好與站在門口偷聽的東方既四目而對,白發(fā)老頭心下有些疑惑,但還是先追了過去把錢交給了剛剛那個小孩。

等他折回來的時候才問道∶“你好,這位小友,你是來買藥材的?”

東方既搖了搖頭,笑指著地上的背簍道∶“不是,我是來問問,您這里還缺不缺采草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