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各說各的,最終還是不想帶姜云瑤走的人數(shù)占了上風。
姜云瑤合下眼簾抿緊了唇,手指緊張的捏緊了蓋在她身上的大襖。
她也知道外頭這年月不大好,看這群人雖然周身氣度不凡,像是大家出身,但身著樸素,吃喝也不過是稀米湯和雜糧餅,確實不像富裕人家。
澇災剛過,外頭到處都是為了活命,四處遷徙的流民。
姜云瑤把眼前的這群人也當做如此人家了。
她本身也不是個愛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只不過……
姜云瑤看看自己這縮小了的身體,苦不堪言。
若是個大人也就罷了,這么小一個孩子放在外面,不被拐也是個餓死的命。
加上她現(xiàn)在還余熱未消,隨時都可能因為病情加重,再度一命嗚呼。
她能活一次,可不代表她還能活第二次。
姜云瑤眼底噙著淚光朝著身側的美婦人看去,眼神驚慌害怕。
被稱作元娘的美婦人此時恰好朝著姜云瑤看過來,視線觸及到小丫頭眼底的倉惶,心立時一軟。
她低聲安撫著姜云瑤,眼神堅定。
美婦人輕輕拍了拍姜云瑤的手后,便轉過頭,聲音不高不低的開了口。
美婦人的語氣并不慷慨激昂,卻像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一般,破廟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但還是有跟她不對付的,聲線尖利的表達不滿。
美婦人微微蹙眉,看著姜云瑤干瘦的小臉,臉頰還帶著高熱未退的不自然潮紅,心更軟了。
美婦人看向自己身側的夫君,柔柔出聲。
美婦人說完,轉頭再看向姜云瑤,溫溫柔柔的逗弄。
姜云瑤:
美婦人話落,自己先笑了起來。
她語氣帶著幾分逗弄,想著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罷了,哪里懂得童養(yǎng)媳是什么?
姜云瑤表情卻很是一言難盡。
她若真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算了,她這是小孩子的軀殼里,裝了一個大人的靈魂,怎么可能聽不懂童養(yǎng)媳的意思?!
姜云瑤仰頭望天,內(nèi)心悵然。
這年頭想活命可真不容易,都要靠給別人當童養(yǎng)媳才能茍住一條命了。
姜云瑤有些好奇,也不知道美婦人口中的是誰。
她一提到這個名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再多言,神色不明。
片刻后,坐在最內(nèi)側的一位老者,頭發(fā)花白,蓄著長長的胡須,看起來像是這一群人的長輩,氣度非凡。
聽聞美婦人這番話,他面色怔然,徐徐嘆了口氣。
他發(fā)話了,其他人就算有異議,也不好再提,這件事便就這么定下了。
一群人吃過飯,短暫的休整過后,就踏上了前行的路。
他們像是要居家遷往某個地方似的,很有目的性。
外頭的世道太亂,到處都是流民。
他們雖然人多,但也不能太招眼,否則被大批流民盯上,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年月,每天都要死不少人。
他們這批人要是全在路上出了事,怕也是求告無門。
所以盛家這群人很謹慎,人多,行李倒不是很多。
靠人力拉了幾輛板車,讓先前發(fā)話的那位老者和老太太坐在上頭。
除了兩位長輩,還能坐在板車上的,就只有幾個年歲極小還不會走路的娃娃了。
眼下,姜云瑤因為還發(fā)著熱,加之年紀小,也被安置在了板車上。
美婦人見姜云瑤面色隱隱有些不安,輕輕幫姜云瑤撥了撥額頭的發(fā)絲。
她的聲線很溫柔,讓姜云瑤感受到了有如母親一般的溫暖,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姜云瑤還病著,板車晃蕩,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姜云瑤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腦子里突然響起一聲,隨后就是一道刻板的電子音。
這聲音朦朦朧朧,姜云瑤聽得并不真切,高燒之下的腦子混混沌沌,眼皮重的睜不開。
姜云瑤在這種似夢非夢的狀態(tài)里掙扎了半晌,總算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樣子。
眼前并不是盛家的隊伍,而她正身處一個奇怪的空間里。
她的四周籠罩著一層黑色霧氣,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周圍,不知道這個空間具體有多大。
整個空間范圍內(nèi),僅有姜云瑤腳下這一小塊是亮著的,面前是一塊小小的,發(fā)著微微亮光的電子屏幕。
姜云瑤好奇的觀察了一圈,只見這塊屏幕竟然沒有絲毫支撐,就能穩(wěn)定的懸空漂浮,十分神奇。
姜云瑤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她還嘗試著咬了咬下唇,果然沒有絲毫痛感。
她想到剛剛半夢半醒間聽到的那道朦朧聲音,再看著面前這塊懸空浮著的屏幕,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
那屏幕竟然還是有實體的,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的一瞬間,上面滾動出現(xiàn)了幾行文字。
屏幕上金光閃閃的后面,還跟著一個長長的空空的進度條。
姜云瑤傻眼了:
她茫然片刻,奇怪自己做夢為什么會夢到這么古怪的東西。
難道是以前小說看多了,夢想著自己也能有個系統(tǒng)金手指,這就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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