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小小一點也不小,身高一米六五,體重斤,細胳膊細腿,身材也好。
因為骨骼小,身材好,在高中時就是學校公認的魔鬼身材,天使臉蛋。
但蘇小小并不想要這魔鬼身材,天使臉蛋。每次出門,她都感覺有無數的視線在自己身上,直壓得她喘不過氣。
感官在這時也異常靈敏——他在我身后笑,是不是在嘲笑我?他怎么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我今天衣著很奇怪?他們說的那個女生該不會是我吧……
習慣性地對號入座,明明自己又不是大明星,可就是會在意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心思敏感,一直活在高度緊張中。
…
蘇小小一哭,眼淚就像洪水一樣泛濫,一時半會也收不起來,腦袋嗡嗡,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么。
祁鑫撓了撓下眼瞼,眉眼彎彎,笑得和天使一樣,
蘇小小頂著這張洋娃娃的臉,哭起來像個小孩子,無論對錯與否,都是站在弱勢一方,祁鑫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感到手足無措。
母胎單身至今年,祁鑫最厭惡的就是和女孩子相處。
至今在網上還有他的經典名言。
——女朋友有跳臺好玩?
盡管他沒交過女朋友,依舊如此理直氣壯。
——把錢留著買裝備不香嗎?
盡管他不缺錢。
以至于網絡上那個#被護具封印的神顏祁鑫#的話題里,最熱門帖子之一——「祁鑫什么時候脫單」
粉絲們想看打臉,而且,只要逮著一點與祁鑫擦邊球的女生,一定會忙著幫其組cp。
雪圈有個喜聞樂見的趣事——默認玩單板的男孩子很難脫單。
玩單板玩的好的男孩子脫單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十。
玩單板玩的好又玩跳臺的男孩子脫單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二十五。
玩單板玩的好又玩公園又是大pro,除非早就名花有主,否則脫單幾率幾乎為零。
祁鑫屬于最后者,名花無主。
(以上數據僅為本書參考。)
滑雪成癮,完全不遜色于限量球鞋以及炫酷超跑,擁抱自然,征服自然顯然更有成就感。
單板人的日常,除了干飯,就是研究如何摔得更慘,哦不對,是如何以最炫酷的姿勢跳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所以雪神的粉絲幾乎都是媒婆粉。她們希望祁鑫還沒帥死(摔死)之前,趕緊脫單。女友粉少之又少——怕哥哥命短,怕哥哥顏丑,怕哥哥眼里只有單板沒有我。
無論是媒婆粉還是女友粉,都出奇地合拍——向全世界女孩子安利我家哥哥。
——
鼻子因為冷氣吸得有些刺痛,蘇小小才拉回了一絲理智,眼淚漸止,卻還是不時從喉嚨里打出一個個哭嗝,思緒才落在了對方的話中。
什么犯規(guī)?
等等,為什么自己現在是,仰視他?
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眼珠子向下移動。
抬頭,低頭,再抬頭,再低頭。
她確認了,自己正壓在對方腿上,而且還在他身上哭了這么久……
社死,絕對可以記錄在她社死名場面里排名第一。
無形中,她已經感受到無數雙小眼睛定格在她身上,臉上升騰起一股熱氣,一時間都不覺得冷了。
蘇小小笨手笨腳地從他腿上撤離,一張小臉不知道是被凍得紅撲撲的,還是羞愧所致,她喘著粗氣,又打出了一個哭嗝。
肢體動作一卡一頓,機械得如同牽線木偶,
像是對空氣說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抱上自己的裝備,這里是雪道中段,有一條纜線,目標定格在纜車上,哪兒也不敢望,費勁地抱著到自己肩膀高的滑雪板,壓著雪發(fā)出吱吱聲響,直直往目標而去。
祁鑫的腿終于得到解放,有些酸痛,伸展放松了一會才站了起來,看向不遠處一地狼藉的裝備中躺著不屬于他一粉一白,嘆了口氣。
雪道還有一半的路程沒滑,蘇小小慶幸自己活了下來,至于這后半段,還是交由纜車帶她下山吧。
太可怕了!
蘇小小在等纜車,身后的交談聲讓她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是剛才那個男生。
什么是魚雷?
蘇小小疑惑了下,沒細想。
纜車緩慢了下來,蘇小小慌忙抬起板子,往纜車外卡滑雪板的凹槽置去。
她抬起板子,有些吃力。
身后還有不少人在‘注視’她,她更加緊張以至于手忙腳亂起來,怎么也對不準凹槽口。
纜車緩慢前行,蘇小小笨笨地一路跟著,一路安置她的滑雪板。
快急哭了!
忽然,手頭一輕,滑雪板入槽成功。
蘇小小頭也不敢回,以為是工作人員,像是對空氣說了聲謝謝,動作幅度小小的,進了纜車。
纜車一車可容納六人,但蘇小小是下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的。
蘇小小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哈氣,纜車忽而一沉,雪鞋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哐哐聲,驚起了蘇小小剛放平的心,纜車門也隨之哐的一聲合上。
對面多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被雪服護具包裹得嚴實,雪鏡上還蒙了一圈霧,看不到真容。
在雪場大家穿的都差不多,全副武裝也沒人知道誰是誰,穿黑衣服的更多,蘇小小并不知眼前人是她剛撞倒的。
蘇小小有些懊惱,夾緊雙腿,端坐著,腿上的兩只手在手套內緊攥,埋頭。
剛才摔的時候,頭盔和雪鏡都飛了出去,走得急忘記去找回來。
要不然現在還能戴上它們,戴上它們,和一個陌生人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也不至于這么尷尬難受。
祁鑫雪鏡內的眸子,懶懶的落在女孩身上。
面罩下的薄唇揚起了一個弧度。
祁鑫剛才真的被撞傷了,腰和腿都有些難受,對面這個女孩倒好,一點事也沒有。
見她端坐著,祁鑫覺得怎么會有人乖巧得過分,彎了彎眉,饒有興致,搭在座位上的手不時敲動,發(fā)出金屬聲響:
小乖乖?
蘇小小猛然抬頭,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
這個聲音……是她剛才撞到的那個人!
少年身旁空位上,一個白色火烈鳥圖案的頭盔,頭盔內塞了一個粉色的雪鏡,是蘇小小不小心‘遺棄’的護具。
蘇小小打量著自己的裝備,一眼便看到了一張藍色的卡片。
那是……她的學生卡!
他應該不會看到上面的信息吧……
他是專門跟過來還她護具的嗎……
大可不必的。
應該只是順便吧,剛才他說他腰傷。
所以來找她要賠償的?
祁鑫被他呆萌的反應晃了心神,扯下面罩,撤去頭盔和雪鏡,露出一張?zhí)焓沟哪樀?,唇角邪邪弧度是惡魔留下的痕跡。
祁鑫挑眉打趣道:
蘇小小死機了片刻,結巴道:
聲量越來越小,石沉大海。
人是她撞的,過來索賠也很合乎情理。
只是這人好奇怪,這么自來熟,好可怕。
祁鑫輕笑,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起來像是認真在思索:
蘇小小搖了搖幾斤重的腦袋否定,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
祁鑫湊上前故作思索:
他的臉在眼前放大,蘇小小縮了縮脖子,鼻子間又是薄荷的清香,心忽地跳的厲害:
湊那么近干嘛,就算覺得他是個壞人,也不能在壞人面前說——你看起來像個壞人。
祁鑫輕嘖一聲:
蘇小?。?/p>
好想快點結束對話。
纜車內怎么這么熱。
祁鑫靠回椅背上,勾起身旁的頭盔,像勾著一個籃子一樣,輕輕落在女孩懷里,蘇小小下意識接過,盯著頭盔,弱弱地張口道:
祁鑫咧嘴笑得燦爛,
蘇小小不敢看他,如果她抬頭,就會看到,對面那個少年的笑顏有天使的吻痕。
纜車即將到達山底,祁鑫的眸子恢復了一貫的懶散,睡眼惺忪,重新帶上護具,一張臉匿了起來。
纜車門打開的那刻,跑進來了一室的新鮮的空氣,蘇小小如釋重負,捧著頭盔,一步一頓先一步出了纜車,接過外頭的工作人員幫她卸下來的單板,離去。
祁鑫出了纜車,望著小小只的背影,無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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