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把你燒了祭神


阿息低下頭,搓著雙手小聲道:

“是啟讓我不說的……沒有神的果實,他的雌性就會死掉了?!?/p>

“那里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神的果實有兇獸守護著,凡是摘果子的人,都會被兇獸撕成碎片!”

阿母神色焦急而驚恐,訓(xùn)斥道,“沒有啟的保護,我們的部落就會被其他部落瓜分,吃不到肉住不到木屋,所有雌性會被那些部落隨便掠奪。”

阿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嚇得都快哭了,“啟說他一定會回來的……阿母,怎么辦啊?”

啟去采神的果子已經(jīng)很久了,就算打獵都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真是讓人擔心。

阿母沒有再說話,臉色沉郁的走出了木屋。 

……

躺在一旁的葉清心沒心思聽他們兩人說話,抬手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風寒發(fā)熱讓她起碼高燒到了三十九度,渾身像是被抽空了的氣球般酸軟無力。

必須想辦法讓自己發(fā)汗退熱才行。

不然在遠古時代無醫(yī)無藥的,再燒下去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腦袋里飛速旋轉(zhuǎn)著,葉清心瞬間想到了幾種可以退燒發(fā)汗的草藥。

她是帝都大學(xué)的植物學(xué)教授,專攻藥用植物研究,對植物的藥用價值還是非常了解的。

風寒發(fā)熱,如果能找到板藍根、金銀花、荊芥、蒲地藍、魚腥草這些的任何一樣,她就有救了。

忽然,葉清心想起在小溪洗澡時,岸上似乎長著一叢茂盛的荊芥!

真是太好了,拿來煮水喝,就可以讓她發(fā)汗退燒的。

只是現(xiàn)在啟不在,她說話阿息他們又聽不懂,這可怎么辦?

“阿息?”

葉清心看著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淚的娃息,試探著叫了一聲。

那個中年女人就是這樣叫她的,“阿息”這兩個發(fā)音應(yīng)該是她的名字。

“是,你、你知道我的名字?”突然聽到葉清心叫自己,阿息嚇了一跳。

“我,叫,葉清心,心?!比~清心吃力的抬起手來,指指自己。

“心?”阿息只重復(fù)著最后的字。

葉清心點點頭,緩了緩又道,“你能不能幫我去采點荊芥……呃,就是一種植物,它可以幫我退燒?”

“你在說什么?”阿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荊芥,退燒……”葉清心伸出滾燙的手拉住阿息的手。

“你的身體,太熱了,會死的?!卑⑾⒈凰臏囟葒樍艘惶廴λ⒌囊幌掠旨t了。

“你聽我說,去幫我采藥……”

葉清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做了一個拔植物的動作。

然后伸出手指在獸皮床下的泥土地上畫了一顆荊芥,旁邊放大的畫了一片荊芥葉子的細節(jié),指給阿息看。

小小的幾個動作,已經(jīng)讓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了。

躺回獸皮床上,葉清心緩了好半天,才有力氣重新說話。

“你去采這個植物給我……咳咳……煮水喝,我就不會死了?!?/p>

阿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看地上,又看看她,“你想要這個草?”

雖然聽不懂啟的雌性在說什么,但是阿息認識她畫的這個植物。

這個植物太普通了,在他們的部落附近長得到處都是,因為有一種特殊的臭味,沒有人喜歡它。

奇怪,啟的雌性要這個臭的草干什么?

“去幫我拔這個植物回來,拜托……”

葉清心又指了指荊芥的畫,做了個拔的動作。

看著阿息一臉茫然的樣子,葉清心輕輕嘆了口氣,也實在沒有力氣再跟她比劃了,聽不聽得懂由她吧。

實在不行,等啟回來跟啟說,他一定能聽得懂的。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啟,葉清心的心里立刻有了安全感。

她閉上眼睛,強忍著渾身的不適,再次昏昏欲睡。

阿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不過她再回來的時候,手里還真拿了一大把的荊芥。

“心,你醒醒。你要的臭草我采回來了?!卑⑾u醒了葉清心,將一大把散發(fā)著特殊氣味兒的荊芥放在她的眼前。

“阿息你真是太棒了!”

葉清心驚喜的說,沖著阿息伸了下大拇指,隨后有氣無力的將手指向上張開,然后做了一個喝的動作,“把它拿去燒水給我喝,我就會好了。”

阿息又是一臉的茫然,重復(fù)著她的動作,試探的問道,“要……燒了它?吃?”

說著,她自己都搖頭了。

啟的雌性做的那個動作分明是喝東西的樣子,難道是,她要把這些臭草喝了……燒在水里喝?

不等葉清心多說,阿息就拿著荊芥跑出了木屋。

葉清心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阿息端著一個厚重的小石鍋進來。

她用樹葉從煮滿荊芥的石鍋里舀了熱氣騰騰的水出來,晾了好一會兒才把葉清心扶起來,喂她喝進去。

荊芥水順著口腔一路落到胃里,溫暖的液體讓她瞬間舒服了很多。

“還要?!?/p>

葉清心輕輕吐了口氣。

阿息趕緊又舀了水喂她,差不多將石鍋里的荊芥水喝完,葉清心才重重的躺下去。

看葉清心的臉色不再那么難看,阿息也輕輕松了口氣,幫她蓋好了獸皮,便坐在一旁守著。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葉清心被吵醒了。

這次醒來不一樣,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很多汗,原本像是被壓了石塊一般的身體,忽然輕松了很多。

阿息不在木屋,葉清心抬頭看了看木屋的外面,天色竟然黑透了。

外面很熱鬧,幾個大火堆把部落的空地照得十分亮堂。

部落里的人們好像在爭論什么,聽不懂,但是看得出他們吵得很厲害。

阿母的聲音尤其激動,在人群中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還不時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這時,阿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到葉清心的獸皮床前,驚恐的大叫。

“心,阿母和族老要把你燒給神祭祀,換回啟!”

葉清心坐了起來,雖然還是有點頭暈,但整個人退了燒以后,感覺精神多了。

她皺眉問道:“阿息,你很著急,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是不是關(guān)于我?”

阿息知道她聽不懂,急中生智,手掌向上攏起做了一個火的樣子,又指了指葉清心道:

“啟去給你采神的果子一直沒有回來,阿母和族老說,神生氣了會讓兇獸吃掉啟。我們部落不能沒有啟,阿母和族老要把你燒死,祭祀神,換回我們的啟?!?/p>

“燒……我?”

這次輪到葉清心一臉茫然,她做什么了要燒死她?

不就得了一個風寒感冒嗎,又不傳染,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

正說著,從外面進來幾個男人。

有個膽大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獸皮下的葉清心,沖過來一把掀開了她蓋在身上的獸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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