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樣羞辱她


郭其偉指望不上了,那么她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得花點時間好好想想才行。 回到家,剛踏入門,便感覺到冷至冰點的氣氛。 穆家的大小姐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見到她們母女便陰陽怪氣地說:“某人一直很清高,我還以為有多么的冰清玉潔呢!誰知道原來早就偷偷地跟男人在外面亂來了!” 方梓瑩忍無可忍地喝斥道:“妍妍,她到底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這樣羞辱她?” “哼!我可沒這么不要臉的妹妹!我高攀不起!”穆紫妍冷笑一聲,更羞辱的話沖口而出,“她不過是你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而已!我真不明白老爸為什么要這樣縱容你們,縱容到最后,結(jié)果卻害了他自己!” 方梓瑩渾身顫抖,忍無可忍地走上前,揮手就朝穆紫妍的臉上打去。 穆紫妍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說:“方梓瑩!你不要仗著你是我的后媽便想對我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你們母女永遠是外人!” 說完就想用力地將她一推。 但是下一刻,她自己卻尖叫著跌倒在地。 原來是紫籬忍無可忍地走上前,默不吭聲地給她來了個掃膛腿。 “穆紫籬!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竟然敢踢我!”穆紫妍尖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就朝她撲了過來。 她及時地閃過,順勢再在她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從前,她任由這家人欺負,只是因為母親一直要她忍要她忍。 她忍,可不是因為她笨,更不是因為她沒有反抗的力量,她只是不想母親擔(dān)心。 而現(xiàn)在,反正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她沒必要再退讓! 穆紫妍的額頭撞到了沙發(fā)的腳,當(dāng)下痛得哭了起來,指著她就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們母女倆竟敢合著伙來欺負我!徐媽!徐媽!給我拿掃帚來把這個女人給趕出去!” “哎!”徐媽像往常一樣果真聽命地拿著掃帚過來了,揮舞著奔向紫籬。 穆紫籬冷冷地候著,并不害怕。 方梓瑩卻怕她真的被趕出去,急忙上前死死地將她護在身后,頭一次聲色俱厲地對徐媽吼:“你敢?!” 穆紫妍慢慢地爬了起來,仍然厲聲尖叫,“徐媽!給我趕!你放心,有什么問題我擔(dān)當(dāng)!” 徐媽看了方梓瑩,看看穆紫妍,正有些為難,突然一聲厲吼在所有人的頭頂炸響, “不要再胡鬧了!” 穆紫妍急忙奔了過去,委委屈屈地叫道:“爸!那個野種方才打我!” “你放肆!誰是野種?你叫誰野種?你再敢胡亂說一個字,我就再也不準(zhǔn)你走進這個家門!”穆伯民厲聲喝道。 “爸!”穆紫妍愣住,委屈的眼淚一串串地掉了下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qū)欀鴲壑母赣H怎么會為了那個野種罵她? 方才,他才氣得在書房里摔東西。 如今,卻在坦護她? 她真的看不懂了。 “你回去吧!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你的心思多放點在自己的老公身上,家里的事你不要亂管!更不準(zhǔn)口吐臟言隨便地侮辱你妹妹!你記住,你爸爸在世一天,就絕對不能看到你這樣對你妹妹!”穆伯民鐵青著臉教訓(xùn)著穆紫妍,顯得大義凜然。 穆紫妍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父親對她如此聲言俱厲過,當(dāng)下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直木無表情的紫籬一眼,然后一瘸一瘸地抹著眼淚走了出去。 看著穆紫妍走了,徐媽也訕訕地拿著掃帚想悄悄地退下。 穆伯民卻冷冷地說:“徐媽,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但若再有下次,仔細你的下半輩子不能安度晚年!” 徐媽嚇得臉色蒼白,連連說道:“是的。我知道了。一定不會有下次了!” “滾吧!”穆伯民不耐煩地一揮手。 徐媽立即如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 穆伯民看著樓下那對緊緊相擁的母女,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嘆了一聲,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今天都累了,不如都早些休息吧!” 方梓瑩本來怕這次回來穆伯民會趕紫籬走的,見他不僅不責(zé)怪,竟然還一反常態(tài)地維護她們,不由驚喜異常,急忙含著淚笑著應(yīng),“是的。我們馬上就來!” 說著用力地推了推紫籬。 紫籬默默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疲憊不堪地躺在了床上。 想起冉未庭那張冷戾的臉,無法入眠。 到底是怎么樣的仇恨要讓他具有毀滅一切的決心? 她得弄清這個謎底,只有弄清了,她才有機會找到逃生的機會。 想到這里,她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在屋子后面的傭人房里找到了已經(jīng)退休卻仍然選擇呆在穆家的年近七十的老管家。 他是傭人之中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當(dāng)然,只是偷偷的好。 因為他無親無故,想老死在穆家,所以并不想得罪穆家的人。 他見到她的時候很驚訝,為她倒了杯水,然后問:“紫籬,你怎么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急事嗎?” “陳伯,您的印象中有沒有一個叫冉未庭的人?”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干澀的咽喉。 心里莫名地對即將到來的真相很惶恐不安。 “冉未庭?”陳伯重復(fù)著,皺著眉頭低頭仔細地思索著。 好久,他才抬頭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姓很少。如果跟穆家有瓜葛的人,我一定會記得的!” “沒有嗎?”她有片刻的愣怔。 因為無法想通。 如果跟穆家沒有瓜葛,那么就是沖著她來的了! 可是她一向謹小慎微,即便在學(xué)校也從來都是低調(diào)做人,從不肯輕易地得罪任何一個人,她真的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何時何地認識過像他那樣的人了!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得頭痛欲裂,也想不出一絲一毫的頭緒。 陳伯見她呆呆的,不由嘆了口氣,“紫籬,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唉!你現(xiàn)在漸漸大了,從前忍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眼看快要熬出頭了,千萬要再忍忍!人?。∵@一輩子也就是這么回事!千萬不要因一時沖動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啊!” “我知道。謝謝你陳伯!早些休息吧!”她點點頭,心事重重地站了起來。 出了門慢慢地在花園的小徑上行走,突然一條黑影撲了過來。 她順手緊緊地摟住,輕輕地笑道:“你這家伙,這么晚了竟然還沒睡!想我了嗎?” 狗嗚嗚地叫著,伸出舌頭掃過她的手心,她的臉頰,親熱無比,身子也使勁地往她懷里拱著。 “還是你好!無憂無慮的多開心!”她緊緊地貼著狗的臉頰,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浸濕了狗的毛發(fā)。 這是穆伯民在她十歲的時候送給她的唯一一件禮物。 當(dāng)時她獲得了全市少兒組鋼琴比賽第一名,被電視臺采訪過,因為這樣,穆伯民備感光榮,所以一時興趣來了,便隨口問她想要什么禮物。 她便說想要一只狼狗。 他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并且立即令人火速地送了一支品種優(yōu)良的狼狗崽子過來。 她如珠如寶地護養(yǎng)著。 她給他取名叫英雄。 其實她養(yǎng)狼狗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當(dāng)然這個目的很快被人看穿。 在她養(yǎng)著英雄到四五個月的時候,有一天早上,她突然就在一場噩夢中驚醒,一醒來就聽見狗在瘋狂地悲鳴。 她立即如箭一般沖下樓,在花園的一棵樹上看到了被吊在樹上的狗。 她而樹下站著一個男孩和她的姐姐,他們仰著頭沖著那只悲鳴的狗嘿嘿嘿地殘忍地笑。 她認出那個男孩似乎是穆伯民朋友湯展揚的兒子湯子盛,當(dāng)即明白肯定是這兩個人合伙將狗吊上了樹。 當(dāng)時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像頭牛一樣猛沖了過去,使勁地一推,將那兩個殘忍的人齊齊地推到了地上。 然后不顧一切地爬上樹梢,解開了繩索。 抱著狗滑下樹干的時候,她的手腳都被粗糙的樹皮給磨破了,可她完全沒有顧忌到,只是抱著狗徑直往屋內(nèi)走。 男孩張開手攔住她,冷冷地說:“放下狗的話,我會陪你玩!也會保護你,從今以后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她漠然地一笑,“連狗都欺負的人,你覺得我會相信會依靠你嗎?滾吧!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永遠都不需要!” 說完之后再次用力將他推開,然后高昂著頭往前走去。 那男孩大怒,拿起一只鞋狠狠地砸向她的后背,背部的突然受力,她差點往前一栽,但仍然穩(wěn)住了腳步,回頭沖他蔑視地一笑,然后快速地離開了。 那一天,她為了英雄頭一次打了電話給穆伯民,告了姐姐一狀,當(dāng)然沒有告發(fā)那男孩,因為她知道那男孩的父親氣大財粗,正是穆伯民巴結(jié)的對象。 從那以后,穆伯民下了一條死命,就是任何人都不得再傷害英雄,若是哪天英雄死了,他便會追究到底。 繼續(xù)閱讀《99日纏情:狂傲美女太難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