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掐緊了手心,時不時晃過燈光的眼眸對上他的視線,好似在進行某種博弈。
遲梟:“你不把我拉黑我為什么要鬧?”
“我說了,我們沒有必要聯(lián)系!”
“我覺得有必要!”
兩人誰都不肯讓步,僵持不下。
遲梟用力的捻著指腹說道:“秦殊,你想要的合作我?guī)湍闳フ?,想要的家產(chǎn)我?guī)湍銧帲闼磩e說你到現(xiàn)在都看不出來我在討好你?”
連一個聯(lián)系方式都不肯給他保留,就非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嗎?
秦殊看著他默不作聲。
走不了,也不打算溝通。
遲梟瞇起的深眸無比壓抑,秦殊無情的冷暴力幾乎要逼瘋他。
遲梟將她抵在墻角,灑在女人耳邊的嗓音沉郁。
“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br>“很欠……”
“混蛋!”
秦殊羞憤的當場往男人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被扇紅了半邊臉的遲梟,大背頭散落的幾絲碎發(fā)掩住他左瞳的視線,男人頂了頂發(fā)痛的腮,抬眸時的笑容陰郁生冷。
“秦殊,你了解我的。逼瘋我對你沒什么好處?!?br>“我看你現(xiàn)在就瘋了!”
情緒起伏較大的秦殊渾身都在發(fā)顫,想要逃離。
遲梟高大的身軀阻擋了她所有退路。
男人的長腿往前一抵,將她逼到絕境,前傾的身軀壓迫,眼中盡是不甘。
“秦殊,你他么在老子十八歲就把老子睡了,躲了我九年不負責,我對你還不夠?qū)捜輪幔俊?br>“你隨口一句話我他么就為你賣命,可為什么你還要把我賣命的精神支柱都斬斷?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你……”
遲梟越說越激動委屈,聲量也不由得變大,秦殊慌忙抬手捂住他滔滔不絕的嘴。
“遲梟!”
酒吧雖然環(huán)境嘈雜,但遲梟本就是京北身世顯赫的富家少爺,聲音一大很快就有不少人往這邊看過來。
秦殊心跳飛快,已經(jīng)分不清是緊張還是擔心。
“我答應你!我馬上就把你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們藏了九年的秘密,恐怕整個遲家乃至京北整座城都會掀起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