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重生了,重生在上一世被人奪取了清白的晚上。
涼透了的雨夜,破落的窗戶和木門被狂風(fēng)吹得搖搖欲墜,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和帶著酒氣的男人。
上一世這個男人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同此時一樣始終看不清面容。
溫酒瞬間汗毛倒豎,摸到枕頭下的銀簪重重刺在他胸口上,血跡瞬間就蔓延到了他身上,男人似乎也清醒過來,停了下來。
“下去!不然我殺了你!” 溫酒冷聲道。
溫酒用力將銀簪嵌入男人的血肉,鮮血順著銀簪不斷的流到溫酒身上,黏膩而溫?zé)幔諝饫锍錆M了血腥味。
對方一言不發(fā),依舊把她壓得死死的,絲毫不能動彈,只能任他欲所欲求。
“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溫酒意識到男人的不對勁兒,都傷成這樣了,“我有辦法,你先下去,我?guī)湍恪?/p>
對方微愣,之后起身站到床邊,溫酒緊跟著下床,摸到旁邊的椅子,一把抓起就朝男人砸了過去——
“你去死!”
男人反應(yīng)極快,一攏衣衫直接翻窗出去,溫酒追到窗邊,人早已經(jīng)沒了影子,大雨被狂風(fēng)吹得撲面而來,一瞬間寒意徹骨,她渾身顫抖的跌坐在地上。
破落的窗戶被男人這么一撞,整個都散架了,吵醒了隔壁屋里的老人,頓時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養(yǎng)了這么個賠錢貨!大半夜也不消停!”
雨夜一道電閃雷鳴,有一瞬照亮了四周,破舊的屋子,家徒四壁,這是溫酒年少住的地方,她從地上爬起來,踉蹌地爬回床上,摸到了藏在枕頭里的二兩碎銀子。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失聲痛哭還是狂笑。
這里是溫家的土房子,她還是十五歲的溫酒,一個破落商戶家的女兒。
淚眼迷蒙,她想起上一世她死的那一天,風(fēng)把攬月臺的層層簾幔吹得飄至高空,黑云壓城……
孟乘云將她賜給了銘王。
高臺之上,她被銘王逼的退無可退,孟乘云從那簾幔后走出,溫聲勸道:“阿酒,跟了銘王吧,他待你情深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