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垂著眸子:“想扔就扔了,想挖就挖了,怎么了?”
跟齊沐澤一起進來的許璐,小聲嘀咕道:“之前我有朋友玩欲擒故縱,故意把老公的紀念物,還有情侶物品都扔了,假裝自己心灰意冷。
難道姐姐是在學她嗎?”
說完,許璐又十分慌亂擺擺手。
“阿澤,我沒有說姐姐欲擒故縱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齊沐澤眼底慌張褪去,只剩鄙夷。
“向晴,你也就這點不入流的手段了!
除了爭風吃醋,你腦子里就沒點別的東西嗎?”
“那些照片還是你求我、堂堂跟你拍的,你自己燒了別后悔,我們不會再你拍!”
向晴眸色黯淡:“是我不對,不該在對我爸媽失望后,把所有精力放在你跟堂堂身上?!?br>
如果不是滿心滿眼只有他跟堂堂,他們背叛后,她也不會一度想尋死。
她確實后悔了。
齊沐澤皺了皺眉:“你犯不著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答應過你,等手術(shù)完成后,給你補辦婚禮,就不會毀諾。”
可他跟向晴表白時,說會一輩子對她好。
不也毀諾了嗎?
齊沐澤手機響了,去外面接電話。
病房里只剩許璐跟向晴。
許璐鄙夷道:“阿澤說給你不辦婚禮,跟你以后好好過日子,你不會真信了吧?
他不過是為了哄你,心甘情愿給我捐腎而已。”
她說的這話,向晴分不清真假。
畢竟齊沐澤對她一向殘忍。
向晴也無心去分辨真假。
她不想看許璐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向晴,你竟然敢對我說滾?
給你臉了!”
許璐惱怒罵了一句,拿水杯往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拽著向晴的輸液管,就往地上倒。
“阿澤,救命,姐姐要殺我!”
向晴手背針頭被粗暴扯掉,血液冒了出來,啪嗒啪嗒淌落在地上。
齊沐澤沖進來,看到她這樣,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可許璐一出聲,就搶走了他所有注意力。
“阿澤,姐姐說,她很遺憾在荒島上沒能殺死我。
所以她剛剛想弄花我的臉,說只要我毀容了,你跟爸媽還有堂堂就會討厭我了!”
許璐哭得很傷心。
齊沐澤把她摟在懷里哄著,看向向晴時,只剩怨恨。
“你就是不知悔改!
這次你新研發(fā)的專利,署名改成璐璐,就當是你的補償!”
向晴是齊氏集團員工,新專利現(xiàn)在就在他手里,他有那個本事更改署名。
向晴以為不論他做什么,都不會再掀起她的情緒了。
可聽到這話,她還是近乎崩潰。
“你不能這樣!
新專利耗費了我五年,是我的心血,你不能這么搶走它!”
她已經(jīng)把一切都讓給許璐了,連她的命都是。
為什么他們連她的專利都要搶走?
許璐紅著眼睛:“反正姐姐也不是第一次欺負我了,她好像很在意專利的樣子。
阿澤,我要不……就不要了?!?br>
齊沐澤揉揉她的腦袋,溫柔道:“這是她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