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不解,高衍蘭對虞湘湘視若親女,虞家又跟傅家門當戶對,現(xiàn)在怎么牽起傅硯洲跟別人的紅線了?
不過,這些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程箏苦笑。
她只是暫時鳩占鵲巢,所有人都盼著她被傅家掃地出門呢。
正想著,旁邊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捻起那張演出票,傅硯洲的嗓音溫沉:“媽,那您幫我謝謝晚星?!?br>高衍蘭見這事有戲,喜上眉梢。“晚星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親自答謝人家?!?br>傅硯洲沒有反駁:“也好?!?br>餐桌上的氛圍融洽,高衍蘭夫人難得這樣高興。
程箏也覺得輕松起來,也許她很快就能解脫了。
“不好好吃飯發(fā)什么呆?把盤子里的東西吃光,不然別想出門?!?br>狗男人把她當孩子般訓斥。
程箏看著盤子里花樣繁多的西式餐食,憤憤地快速一掃而光。
快點解脫吧!她想。在他們傅家寄人籬下,一點自由都沒有。
她接收到高衍蘭一記嫌惡的目光。
出門時,高衍蘭追到門口叮囑傅硯洲:“今天你去看看湘湘,她昨天受到驚嚇了。這孩子本來身子骨就弱,每天病怏怏的,現(xiàn)在為了事業(yè)這么拼命,真讓人心疼。”
“知道了,您放心吧?!备党幹迶堉坦~坐上了車。
路上虞湘湘又打來電話,車廂內(nèi),男人的溫聲細語沒有斷過。
“乖,我一會兒就過去看你?!?br>程箏一直看著窗外,她慶幸自己不是男人,那么多紅顏知己,要應付的女人都排起了隊。
車子到達衛(wèi)視大樓,程箏要下去,中控鎖卻不開。
她回頭看傅硯洲,他的話如同碎冰般侵襲她的心臟——
“湘湘的學籍問題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我可以讓你在北視實習,但你要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特別是你的白越,有時候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程箏白了臉色。
傅硯洲撫上她尖細的下巴,“聽見了嗎?”
程箏覺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酸痛,發(fā)出的聲音消沉空洞:“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招惹你們。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唔......”
車子隔板升起。
程箏睜大雙眼,這是在衛(wèi)視大樓門前,周圍隱藏了無數(shù)的鏡頭!
她猛地推開他,啪!給了他一巴掌。
傅硯洲冷冷地凝視著她,薄唇泛著血色,胸口起伏,被她的舉動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