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媽媽的忌日,我的葬禮》是作者““蛋撻君”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靜沈嬌兩位主角之間虐戀情深的愛情故事值得細細品讀,主要講述的是:斷從來不會錯,周倩是個什么東西我最清楚。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就她那種人,她殺別人還差不多!”聽他固執(zhí)己見,王隊徹底失望了。這次他沒再阻止,眼看著爸爸離開。我對他滿懷歉意,卻不受控制地只能跟著爸爸離開。爸爸上車后低頭快速發(fā)了幾條消息,再抬眼,目光里已經(jīng)沒了怒意。甚至愜意地點起一根煙,車上還放著音樂。我疑惑地看著他,心底不自覺地泛起酸澀。很快,就知......

媽媽的忌日,我的葬禮 閱讀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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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拆開快遞,里面只擺著我媽媽送我的項鏈。
爸爸低頭看了一眼,怒罵道:“簡直無聊!這不就是她幼稚的惡作劇?你竟然還當真?看見了吧,你說我對她態(tài)度差,現(xiàn)在她把沈靜死前給她送的項鏈就這么隨意地扔在這?!?br>“我真是上輩子作孽這輩子生下這個討債鬼!”
王隊用手工刀挑起那條項鏈,臉上寫滿了謹慎和懷疑。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倩倩對沈靜的遺物都視若珍寶,這項鏈我就沒見她摘下來過,你給她再打個電話問問。”
爸爸幾次聽見我的名字已經(jīng)煩到極致。
想都不想立刻開口拒絕。
“我都說了是她惡作劇,你有時間不如去查查死者的線索,在這浪費什么時間?”
話落,他手機響起了消息音。
看見屏幕那瞬間,爸爸瞳孔驚訝到顫動。
“這個瘋子!”
王隊急忙將手機拿過去,照片上正是他們面前的快遞,圖片上快遞放在滿地的鮮血上。
王隊緊抿著唇思考。
爸爸卻在下一秒直接搶過手機再次給我打去電話。
可我的手機早就被兇手扔掉,一連三次,爸爸耐心告罄。
他在社交軟件上找到我的頭像,點開后連著發(fā)了十幾條語音消息。
“周倩!你再不出現(xiàn)就這輩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
“再弄這種惡作劇別怪我報警!你小小年紀怎么會這么惡毒?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我真是后悔你把你生下來,早知道今天我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直接掐死你!”
“害死你媽現(xiàn)在還想殺了我不成?!”
爸爸胸口劇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呼吸著。
他幾乎被我氣到失去理智。
可爸爸,這些真的不是我干的。
以后我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
王隊站在一遍,目睹了爸爸聯(lián)系不到我的全程,他眉頭越來越緊。臉色陰沉。
片刻,他肅然開口:“老周,你曾經(jīng)參與過無數(shù)大案,不應(yīng)該被仇恨蒙蔽雙眼,失去自己的理智?!?br>爸爸怒視著他正想反駁,沈嬌卻在著這時打來電話。
他態(tài)度瞬間緩和。
“嬌嬌怎么想起給爸打電話?等爸忙完這個案子就回去陪你?!?br>電話掛斷后爸爸面無表情地開口:
“你既然覺得我在這個案子里已經(jīng)失去理智,那剩下的就交給你。反正我該完成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也找不到新的線索?!?br>聽見爸爸的話,王隊眼里滿是失望。
他拿起自己的煙和打火機后轉(zhuǎn)身,準備出門的時候留下一句:
“我的判斷從來不會錯,周倩是個什么東西我最清楚。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就她那種人,她殺別人還差不多!”
聽他固執(zhí)己見,王隊徹底失望了。
這次他沒再阻止,眼看著爸爸離開。
我對他滿懷歉意,卻不受控制地只能跟著爸爸離開。
爸爸上車后低頭快速發(fā)了幾條消息,再抬眼,目光里已經(jīng)沒了怒意。
甚至愜意地點起一根煙,車上還放著音樂。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底不自覺地泛起酸澀。
很快,就知道了他在期待的東西。
車被停在路邊。
爸爸轉(zhuǎn)頭進了蛋糕店里。
“你好,我來取剛剛給我女兒預(yù)定的蛋糕?!?br>服務(wù)員問了他的名字,才開口回復(fù):“沒想到您來的這么快,一般蛋糕都是提前五個小時預(yù)定的,現(xiàn)在還沒做好,要不您先去忙其他事情?”
爸爸在面對沈嬌有關(guān)的事情上,總是格外有耐心。
他唇角勾起笑意。
“那我留一下我的電話,等好了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吧,我先去后面的商場里看看?!?br>記憶里,爸爸以前從來不逛街。
或許十年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我飄在他身后,心痛到麻木。
直到他在金店門口停下腳步,我才明白。
他沒變。
現(xiàn)在的爸爸依舊不喜歡逛街。
他只是為了給沈嬌買禮物。
5
或許是媽媽送我的項鏈給了他靈感。
他在柜臺邊轉(zhuǎn)了一圈,開口道:“有沒有適合十八歲女孩戴的款式?”
服務(wù)員給他拿出幾件供他挑選。
爸爸看了一眼,卻一直搖頭。
“這些配不上我女兒,有沒有更貴的?這是她成人的禮物,我得挑個好的,要戴一輩子呢。”
爸爸的聲音里滿是對女兒的疼愛,幾個店員都笑著說他的女兒真有福氣。
我心臟抽痛起來,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爸爸,你愛的那個唯一的女兒。
是魔鬼啊.......
他轉(zhuǎn)了好幾家店才找到滿意的款式,付款后正好蛋糕也做完了。
取完后爸爸腳步輕快地上車,迫不及待地朝家里開去。
我一路跟到家門口。
抬眼看著這個我生活了十年的家。
熟悉又陌生。
爸爸手里提著東西不方便拿鑰匙,只能輕輕敲門。
可敲了三分鐘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
臉上的期待被焦急和擔(dān)憂取代。
等了五分鐘依舊沒人給他開門。
爸爸急忙將手里的東西扔下,拿出手機給沈嬌打電話。
那頭遲遲沒人接起。
爸爸徹底慌亂了。
轉(zhuǎn)頭回到車上取包,找出鑰匙開門。
一進去就大喊起來:“嬌嬌,爸爸回來了,看看爸爸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他走遍了家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沒看見沈嬌的身影。
爸爸雙手抱著頭,整個人緊張到崩潰。
沈嬌不過是沒接電話,人不在家。
就讓對我失蹤兩天視若無睹的爸爸急到發(fā)瘋。
哪怕早就對這段親情失望,可破碎的心還是扯的發(fā)疼。
他拿起鑰匙轉(zhuǎn)頭沖了出去,開車在這座城市里找遍了每一個沈嬌會去的地方。
依舊一無所獲。
我看著他焦急,看著他擔(dān)心,看著他為了那個殺害我的兇手發(fā)瘋。
或許痛到極致人就會失去情緒。
爸爸陷入絕望里,臉上露出了那個報案女兒失蹤的叔叔一樣的表情。
他重新開車回到了警局里,一路上幾次超速差點闖紅燈。
他將車開進警局里,準備進門時卻迎面撞見我的班主任。
班主任像看見了救星,急忙道:“倩倩爸爸,你也找不到倩倩嗎?有你來報警就好,我還怕我只是班主任,警局不給我立案。”
她明顯地松了口氣。
卻沒留意爸爸聽見我名字時面色陰沉。
“誰要給周倩報警?她活的好好的,你用不著管她,趕緊回去吧,剛高考完學(xué)校事情應(yīng)該不少?!?br>班主任被她的態(tài)度說的愣在原地。
爸爸見她沒走,不滿道:“你還有事嗎?我是周倩的監(jiān)護人,我說她沒事用不著報警,你還有什么問題?”
“我不同意給她報警失蹤,聽明白了嗎?”
話落,王隊聽見聲音從局里出來。
班主任無奈地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王隊攔住。
他厲聲問爸爸:“是不是倩倩出了什么問題?”
王隊曾經(jīng)幫忙參加過我的家長會,也認識我的班主任。
可爸爸第一時間否認了。
“她活的好好的,是沈嬌不見了,我要查我們家附近的監(jiān)控?!?br>王隊對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沈嬌失蹤滿24小時了嗎?你應(yīng)該知道,不夠時間不能立案!但周倩已經(jīng)失蹤三天了!”
爸爸聽見他的話,焦急的情緒驟然爆發(fā)。
“什么?沈嬌出事怎么辦?你負責(zé)嗎?我現(xiàn)在就要查!我是她爸,我說她失蹤了就是失蹤了!”
爸爸此刻的表情和那個叔叔沖進警局的神態(tài)幾乎一模一樣。
他甚至直接忽略了我的名字。
我深呼吸幾口,胸口卻堵的喘不上氣。
說完他不顧勸阻直接沖了進去。
留下王隊在門口和班主任說話。
王隊再次進來的時候是我沒見過的嚴肅。
“你去把今天的垃圾翻出來,找到那個拆開一半的快遞?!?br>說完他又補充道:“老周的快遞。”
爸爸聽見自己的名字抬起頭。
但只是一瞬,立刻又埋下去查看家里附近的監(jiān)控。
似乎所有和我有關(guān)的事情都是浪費他的時間。
王隊看著他的動作,目光越來越冷。
那個警察很快將爸爸扔掉的快遞找了出來。
快遞拿進來的一瞬間,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蔓延開來。
6
惡心的味道讓周圍的幾個警察眉頭緊皺。
他已經(jīng)盯著屏幕看了兩個小時,時間倒了又倒。
畫面上依舊沒有沈嬌的身影。
王隊重新拿了一把手工刀對準了快遞底層的縫隙,我緊張得流出冷汗。
線索就在那個夾層里。
王隊刀子落在紙箱上的瞬間,爸爸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見屏幕上的字,爸爸瞬間松了口氣。
“嬌嬌你去哪里了?爸差點讓你嚇死了!”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面走,直直略過了王隊。
出門的瞬間,王隊的刀子剛好扎進紙箱里。
爸爸迫不及待地開車趕回家。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他沖進門和沈嬌抱成一團的身影。
酸澀將我的所有情緒淹沒。
沈嬌手里拿著藥袋子擺在爸爸眼前。
“爸爸,你不是最近忙著查案都沒怎么休息嗎,我就去網(wǎng)上查了一下,給你買了點補身體的藥。”
爸爸聽見她的話,激動地將她抱的更緊。
“有我家公主關(guān)心,爸干什么都不累!”
看著他一臉欣慰,和提起我名字時的恨意截然不同。
沈嬌說的好聽,可我知道她根本不是出門買什么補藥。
她是去辦護照了。
殺我那天她就說過,會在案件查清楚前出國。
現(xiàn)在我的DNA比對結(jié)果馬上就要出來了,她必須在此之前離開。
爸爸根本不知道懷里的是什么樣的魔鬼,還滿臉欣慰地摸摸她的頭頂。
“嬌嬌好好休息,你剛考完試,爸本來給你買了禮物,結(jié)果被爸粗心地弄丟了,爸去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菜,給你做點吃的。”
說完他徑直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連自己已經(jīng)兩天晚上沒有睡覺都顧不上。
就為了給沈嬌做一頓飯。
我眼眶驟然濕潤。
原來死了也會流淚啊。
我蜷縮在客廳的一角,埋頭進自己腿間。
我強迫自己不去看爸爸為沈嬌忙碌的樣子,可鍋碗碰撞的聲音無法抑制地傳進耳朵。
剛洗完菜,爸爸就接到一個電話。
為了不耽誤手里的活,他按下免提。
“上次送來檢驗的煙頭出結(jié)果了?!?br>聽見這個聲音,我緩緩抬頭,客廳里沈嬌看手機的動作僵住,目光閃過陰狠。
電話那頭接著開口:
“上面竟然沒有任何人的DNA,很奇怪,也不像是被體液沖刷過的痕跡?!?br>爸爸準備切菜的手頓住。
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將電話掛斷。
他眉頭輕蹙,正想繼續(xù)做飯的時候,王隊卻又打來電話。
這次爸爸直接將剛剛聽見的結(jié)果告訴他,聽筒里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重新開口,聲音帶著疲憊的啞然。
“那個倩倩寄來的快遞里有東西,倩倩很可能出事了?!?br>我鼻尖泛起酸意。
第一次聽見自己的消息竟然是從外人嘴里說出來。
可爸爸根本沒有追問的意思,聽見我的名字就不耐煩地掛斷。
轉(zhuǎn)頭重新給沈嬌做飯。
似乎想起什么,他系著圍裙出去,看著沈嬌的目光里滿是慈愛。
在沈嬌面前,他甚至可以為了這個女兒戒煙。
7
“嬌嬌,你已經(jīng)考完試了,心里有沒有想去的學(xué)校?爸現(xiàn)在就抽空給你問問?!?br>聽見他的疑惑,沈嬌眼底慌亂起來。
我卻勾起冷笑。
她怎么會有答案?
她根本都沒去考試,考試的時間,她正忙著計劃怎么殺害我將我分尸。
沈嬌裝作思考的樣子,手指在屏幕上瘋狂點擊。
片刻,她隨口提了兩個學(xué)校的名字。
爸爸聽完立刻拉起她的手,輕輕摸了摸沈嬌的頭頂。
“我們嬌嬌真的很懂事,竟然選了兩個離家最近的學(xué)校。”
“是想一直陪著爸爸嗎?我們女兒真是長大了.......”
他話音落地的瞬間,眉眼里是數(shù)不盡的溫柔。
眼前父女相處的溫馨畫面刺痛我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間我竟然覺得。
自己死了好像也不錯?
如果沈嬌能一輩子演戲,一輩子都讓爸爸這么開心。
我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可沈嬌下巴靠在爸爸肩膀上,目光陰冷寫滿了仇恨。
她輕聲開口提議:“爸爸,我們?nèi)饴糜魏貌缓???br>聽見這句話的瞬間,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將她捧在掌心里疼愛了十年,依舊沒有消弭她心中的恨意。
她還是想對爸爸動手。
就像爸爸十年如一日的因為媽媽的死恨著我。
可他聽見沈嬌的提議,激動地將她從自己懷里放開。
“嬌嬌是不是知道爸這幾天太辛苦了?有你這么懂事,再難的案件爸都有信心解決了!”
“你等一下,飯馬上就好,爸已經(jīng)十年沒休年假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再說你一個人出國爸也不放心?!?br>說完他急忙轉(zhuǎn)身重新進了廚房里。
王隊的電話再次打來,這次卻帶來了毀滅性的消息。
“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倩倩出事了!”
爸爸將手里的菜刀用力插進案板。
“你開什么玩笑?那個結(jié)果最快也要三天。還是有了目標加急之后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出結(jié)果?”
他自然地忽略了快遞箱子夾層里的線索。
我的名字每一次出現(xiàn)都能讓他憤怒得失去理智。
此刻根本不等王隊開口,他語氣越來越激動。
“是不是周倩聯(lián)系了你讓你和她一起演戲?”
“她怎么可能出事?你搞清楚,你是個刑警,不是她的演員!”
“禍害遺千年,我看我死了她都不可能死!她的事不要再和我聯(lián)系,她再找你你就讓她去死!”
“我已經(jīng)十年沒有休過年假了,這次我要和女兒出國旅游,這個案子我不管了,別再聯(lián)系我?!?br>說完他就準備直接掐斷電話。
那頭王隊焦急地開口:
“沈嬌很可能有問題!”
可爸爸聽見他懷疑沈嬌,怒火徹底迸發(fā):“你別和周倩一起發(fā)神經(jīng)!”
說完他猛地將手機砸在臺面上。
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一次拿起手機將王隊拉進黑名單里。
爸爸這十年來每一次生氣,罪魁禍首都是我自己。
他深呼吸幾口緩和了情緒。
埋葬媽媽的墓地管理員卻發(fā)來消息。
說有個女孩這兩天去看望過媽媽,但沒登記名字。
爸爸聽完后對著手機冷下臉。
不用想也知道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我去祭拜媽媽。
我每年都會去。
每一次都要挑著她不在的時候。
只要被爸爸發(fā)現(xiàn),他就會沉著臉將我趕出來。
他說我不配出現(xiàn)在這里。
爸爸此刻看見消息怒罵道:“我就說她怎么可能出事!竟然還有臉去祭拜,這次倒是聰明了沒登記自己名字?”
罵完后他冷哼一聲接著給沈嬌做飯。
可是爸爸,這次去墓地的人真的不是我。
沙發(fā)上沈嬌五官扭曲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媽媽的墳前炫耀自己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絕望的情緒將我淹沒,似乎一切已經(jīng)沒了轉(zhuǎn)機。
8
吃完飯后爸爸給他們買好機票,準備出門帶她去辦理證件的時候被沈嬌拉住。
“我已經(jīng)自己辦好了,知道爸爸最近太忙了,這點小事我可以自己做的?!?br>“本來是想給爸爸一個驚喜,但沒忍住。”
話落,她俏皮地伸舌頭眨眼。
爸爸感動得差點當場老淚縱橫。
沈嬌輕輕走到他身邊。
“爸爸你兩天都沒睡覺了,先去休息吧?!?br> 面對女兒的關(guān)心,爸爸不停地點頭。
激動到說不出話。
他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到了極限,閉眼的瞬間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可沙發(fā)上的沈嬌卻始終睜著眼睛,雙眸猩紅寫滿了殺意。
冰冷的仇恨刺的我渾身發(fā)抖。
不由想起她泯滅人性折磨我的手段......
我流下無能為力的淚水。
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他們要出發(fā)的時候。
二人打車去機場,路上卻被關(guān)卡的警察攔住。
爸爸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檢查他的警察眼里瞬間亮起。
他們被放行后很快到了機場。
爸爸激動地在手機上給兩個人訂酒店,查攻略。
一點一點學(xué)習(xí)著這些對他來說無比陌生的東西。
連身后一直有人跟蹤都沒注意。
半晌,爸爸終于從手機里抬頭。
“嬌嬌,爸看了,現(xiàn)在女孩子都喜歡拍照片,爸已經(jīng)給你記了好幾個景點?!?br>聽著爸爸期待的聲音,我心里不停泛起酸意。
沈嬌明明是殺害我的兇手,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爸爸所有溫柔的愛意。
他們準備登機的前一刻,王隊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
一把扣住爸爸的手腕。
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見王隊嚴肅的臉瞬間染上怒意。
“老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十年沒休息過,現(xiàn)在跟孩子去度假不行嗎?”
“是不是周倩讓你過來攔住我?”
任憑爸爸怎么質(zhì)問,王隊始終雙眼死死盯著一邊的沈嬌。
“老周,你對得起你的職業(yè)嗎?對得起你的女兒嗎?你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個你唯一承認的女兒,是什么人?”
說到最后,他咬緊了牙,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
爸爸被他問的愣住。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么了?我女兒好好的在這里!”
我露出苦笑。
他甚至潛意識直接將我從女兒的身份里刪除。
王隊厲聲道:“老周你醒醒吧!你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尸體是你親眼看著拼湊起來的!”
瞬間氣氛冷到凝結(jié)。
爸爸渾身僵硬地退后兩步。
“你說什么?什么我親眼看著拼湊起來.......”
王隊無視他蒼白的臉再次開口:
“那個被你扔掉的快遞夾層里,是倩倩被砍斷的手,掌心死死捏著幾根頭發(fā)。”
“頭發(fā)我們送去檢測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DNA就是你身邊這個女兒的!”
當時沈嬌將藥注射進我身體那刻,意識消散前我拼命扯下她的頭發(fā)。
就為了給爸爸留下線索......
可他從始至終都沒發(fā)現(xiàn)。
淚水從臉上話落,無力地砸在地上。
爸爸聽見這句話,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瞳孔放大,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嘴里不斷念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王隊給周圍埋伏的民警發(fā)出信號的瞬間,沈嬌一步跨在爸爸身后,掏出匕首抵在他脖頸上。
9
爸爸驚訝得連防身術(shù)都忘了。
看著他的樣子,沈嬌譏諷著開口:“你不會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吧?”
“真是個蠢貨,和你女兒一樣!”
“你們家里唯一一個聰明點的,就是十年前死了的那個女人吧。”
這一刻她徹底毀了自己十年的面具,露出了真正陰狠的一面。
她從沒想過活著離開這里。
話落,她將匕首舉起就準備刺進爸爸的脖子。
周圍的人已經(jīng)被疏散開,王隊迅速抬手。
匕首落下的瞬間,槍聲響起。
沈嬌到底是年輕了一些,她右手中槍,刀子砸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警察沖上來將她帶走。
一路上爸爸都沒緩過來。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十年時間撫養(yǎng)的是個殺人犯。
是害死媽媽真正的兇手!
到了警局里,王隊將一沓檢測報告扔在爸爸身上。
他雙手顫抖著一張張撿起。
看見沈嬌的DNA和十年前那個殺人犯的匹配度達到99時,他崩潰大哭。
王隊滿臉怒意將崩潰的爸爸扯進審訊室里。
“看看!看看你十年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
說完,他拿起一旁的口供砸在桌上。
“看這個你唯一承認的女兒都做了些什么!”
爸爸僵硬地低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用力地睜眼想要看清上面的字。
每看一個字,他面色就蒼白一分。
玻璃那頭的沈嬌露出譏諷的笑意。
“蠢貨,就你那個女兒會用槍嗎?你還真以為八歲的孩子能開槍誤殺自己的母親?”
“真是個腦殘,我不過是從另一個方向同時開槍,你就真的信了?!?br>她的嘲諷擊潰了爸爸僅剩的理智。
他慢慢將手里的口供放下。
任由王隊將他帶出去。
“死刑跑不了了。”
王隊無情地開口宣告等待沈嬌的命運。
這次爸爸再也沒說話,只僵硬地點頭。
我站在一邊,卻看清他松了口氣的動作。
沈嬌的行刑日在一個月后。
整整一個月,爸爸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就連聽見自己被停職調(diào)查的消息,他也只是輕輕點頭。
冷靜地吃飯,冷靜地睡覺。
一切都很正常。
可這個男人還是瘦了20斤。
我知道他晚上根本沒有睡著,每天夜里我都能借著月光看見他眼角皺紋里的濕潤。
很快就到了沈嬌行刑的日子。
這天,爸爸問王隊要回了我的項鏈。
他冷靜地走進媽媽的墓地,站在她的墓碑前。
“沈靜.......對不起?!?br>輕飄飄的聲音被風(fēng)吹散。
他坐在墓碑邊,掏出了懷里的匕首。
刀刃刺進他的身體那刻,緊箍我靈魂的力量似乎散去了一些。
血液迅速流向四處,爸爸的身體溫度越來越低。
直到禁錮我靈魂的力量徹底消失。
爸爸也在同一時間死亡。
這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
媽媽,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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