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裴玄自然沒功夫找我。
莫氏倒是派了幾回人來,可清遠(yuǎn)院上下皆被圍得水泄不通。
裴玄對我愈發(fā)愛重,讓莫氏危機(jī)感越強(qiáng)。
咯吱。
徒然推開的木門聲打斷我的思緒。
奴仆提著食盒進(jìn)來。
是海蝦!
我鼻翼甕動,摸索著坐在桌前。裴玄雖然不干人事,卻從未叫克扣一應(yīng)用度。
可不曾想,居然如此舍得。
長安距離海邊甚遠(yuǎn),夏季炎熱,商販一路兼程,每逢驛站換一次冰塊,故而價格極其高昂,與千金難換的荔枝不相上下。
在莊子上,隔三差五“夫君”總會弄來一筐。
故而把我嘴給吃叼了。
想到往事,我忽然沒了胃口,懨懨地放下筷子。
“夫人怎用得如此少,再多吃幾口罷?!迸诺吐晞裾]道。
我身體一怔,故意自嘆自憐道:“左右一條賤命,沒人在乎?!?br>美人懨懨,更添風(fēng)情。
那奴才急了:“自有人愛重疼惜夫人,何必妄自菲薄?!?br>勸誡的聲音驀地一頓,大驚失色:“別哭……”
我別開臉。
他手忙腳亂地伸手過來扶我雙肩。
我趁機(jī)揚(yáng)手,一巴掌甩上去。
啪!
他愣了愣,瞧見我泛紅的眼圈,苦笑出聲:“夫人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君桁自問偽裝完美,聲音毫無破綻,卻還是被自家夫人一下給瞧出端倪。
我耳垂忽然泛紅。
過去幾年夫妻二人日夜廝混,常常不分時間地點(diǎn),著實(shí)荒唐。
也因此對他刻入骨髓地熟悉。
他袖子上殘留的熏香,在給我置菜時,一下子就聞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