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是一串琉璃海棠簪。
他將簪子帶在我鬢邊,笑道:「我的阿夕配這藕粉色最美了?!?br>相識千年,他還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藕粉色。
我將簪子取下,遞到他面前:「這海棠花太貴重了,還是還給你吧?!?br>似是沒見過我這樣,晏之行有怔愣,不過還是笑著哄我:
「我的阿夕當(dāng)然是要配這六界最貴重的?!?br>我沒再說話,將簪子收起,繼續(xù)打理著嫁衣。
晏之行看到我手中的嫁衣,皺了皺眉:
「離婚期還有半月,你把它拿出來做什么?」
我將嫁衣放下,想告訴他婚期取消的事,他卻先一步開口,語氣中滿是懊惱:
「對了,今日我收到傳訊,東海的那只水妖可能又要鬧事,我們的婚期怕是要推一推?!?br>「等我將霍亂平息,我們再成親好不好。」
我被他擁入懷中,心底盡是苦澀。
這六界誰不知,東海那只水妖早已被帝君封入結(jié)竟,怎會出來鬧事?
也難為他編出如此蹩腳的謊話。
不過,我還是在他期盼的眼神中說了好。
他大喜過望,滿是雀躍的親了我一口:
「我就知道,我的阿夕是最好的!」
話音剛落,他衣袍邊的傳訊符忽然亮了起來。
他匆匆掃了一眼,臉上的喜悅一掃而過,看著我懊惱道:「可能是某界又有妖物作祟了,我去看看。」
說完,不等我回應(yīng),就匆匆離去。
以往,晏之行也是這般說辭。
我都不疑有他,還催他趕快過去,免得讓那些妖物傷及無辜。
可如今,已經(jīng)看清了他的嘴臉,我卻不能再相信。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我放下嫁衣,起身跟著他過去。
他沒有去除妖陣,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幽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