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向妹妹道歉!”
陸寶珠從悲傷中抽回神來,擠出笑臉走上前:“不用道歉了,我想吃姐姐做的豆乳蛋糕,姐姐給我做個(gè)蛋糕好不好?”
我媽眼里閃過一絲欣慰,忙勸我:“這不是你最拿手的甜點(diǎn)嗎?
苒苒,寶珠是在給你臺階下呢,簡直便宜你了,還不快去!”
我看著陸寶珠逐漸得意的表情,動也沒動,反問她:“你不是黃豆過敏嗎?
非要吃我做的蛋糕,是想再次怪我害你過敏嗎?”
陸寶珠臉色瞬間一白。
幾乎眨眼功夫,她上來抓住我的手,用無辜的語氣哀求我:“對不起姐姐,是我忘了!
“都怪我小時(shí)候不該從樓梯上摔下來,導(dǎo)致摔壞了腦子,忘記了過敏的事!
“姐姐別生氣好不好?
我吃別的口味也可以!”
她虛偽做作的樣子,讓我覺得可笑極了。
第一次做豆乳蛋糕的時(shí)候,我并不知道她黃豆過敏。
那時(shí)為了證明我對妹妹的真心。
只因她一句喜歡吃,我燙傷手無數(shù)次,才烤出完美的蛋糕胚。
結(jié)果陸寶珠過敏暈倒。
醒來后,她第一時(shí)間哭著撲進(jìn)爸媽懷里:“叔叔阿姨,蛋糕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她說吃一口沒關(guān)系的。
“求你們別怪姐姐,都怪我自己嘴饞!”
我對著爸媽怨恨的目光,無措地站在病床前:“我不知道妹妹黃豆過敏,妹妹也沒告訴過我……”可換來的,不是信任。
而是我爸的一計(jì)飛腿。
他一腳踹在我肚子上,直接把我踹出去幾米遠(yuǎn)。
痛得我爬都爬不起來。
“全家都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
“別找這種低劣的借口!
我看你就是容不下妹妹!”
于是,我被關(guān)在房間整整三天。
那三天是我一生的噩夢。
沒飯吃,沒水喝,連衛(wèi)生間都去不了。
被放出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虛脫了。
想到這,我冷漠拒絕她:“我手藝不精,做不來你想要的,想吃什么自己去買。”
陸寶珠不罷休地抱住我的胳膊,語氣里多了幾分懼怕:“好好,我不要吃蛋糕了,姐姐別生氣好不好?”
邊說著,她眼里閃過一絲怨毒。
掐著我胳膊的手越發(fā)用力。
直到,我吃痛抽回手,她整個(gè)人毫無防備地往地上一倒。
所有人都臉色驟變。
我媽眼疾手快地將陸寶珠扶起來,緊張地查看傷勢。
陸寶珠似乎磕到了手肘,靠在我媽懷里嗚嗚叫出聲:“媽媽,我痛……”陸廷驍將她的袖子擼起,對著關(guān)節(jié)輕輕揉了幾下,轉(zhuǎn)頭便厲聲呵斥:“陸新苒!
你太過分了!”
我爸更是火冒三丈,直接上來給了我一巴掌。
“陸新苒,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你小時(shí)候把寶珠從樓梯上推下,她至于傷到腦子嗎!
“早知道你這么惡毒,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你!
“今晚不許吃飯,給我回房間好好反??!”
這一巴掌幾乎使出了全力。
我感覺我的后槽牙掉了一顆。
我媽看見我嘴角出血,眼里露出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