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周墨頂著全新的腦子,又抱著另外兩個回到了家,給張碩的腦子泡上葡萄糖后周墨默默的等待著新腦子的蘇醒。
廖峰腦子好奇的趴在桌前,兩個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口新鍋,似乎是在好奇腦子要怎么才能活過來。
周墨頂著兩個空蕩蕩的眼眶摸著下巴思索著:“好像除了腦子哥之外,其他的腦子都得先經(jīng)過浸泡葡萄糖之后才能活過來?!?br>
“不過這到底是個什么道理?究竟是我有問題,還是腦子哥有問題?”
從周墨來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最離譜的東西竟然是他自己!
就連潛意識怪物都可以在集體潛意識深海中找到源頭,可是他就像是個bug一樣,至少其他的都還有點依據(jù),和周墨完全不講道理。
“算了,不想了?!?br>
“反正沒腦子也能活,等把兇手找到拿回腦子說不定就知道了?!?br>
周墨剛剛伸了個懶腰,結(jié)果就見腦子哥頂著兩個眼球爬到了他的面前進行了一套比較復(fù)雜的眼神交流。
周墨撓了撓頭:“你問我兇手是誰?我不知道啊?!?br>
腦子哥身子一僵,然后指了指那個鐵鍋,又指了指周墨和自己。
氣的腦子哥圓潤的身體上下起伏著,似乎隨時都有舉起眼球給周墨腦袋上再開兩個艙門的想法。
周墨嚇得連連擺手:“有話好說!我這腦殼現(xiàn)在是翻蓋的已經(jīng)很離譜了,再開兩個就成涼亭了?!?br>
“我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人了?!?br>
腦子哥稍微歪了歪有點好奇周墨是怎么猜到的。
周墨清了清嗓子:“其實也挺簡單的,對方能夠這么快的得到消息,再加上我那模糊的記憶里對聲音十分熟悉?!?br>
“而且張碩也提到了,那個人的聲音很特別,這其實基本上已經(jīng)鎖定兇手的范圍了。”
“新聞行業(yè),而且是主持人?!?br>
腦子哥將眼球放在腦前葉上撓了撓,它覺得周墨說的很有道理。
“兇手得知消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中午才拍完照片晚上就已經(jīng)殺到我家里了。如果不是城衛(wèi)隊內(nèi)部出了問題,那么就只能是新聞行業(yè)的人將消息散播了出去?!?br>
“而且本身我這也不算是什么大新聞,在沒有大范圍傳播之前,不可能受到別人重視的?!?br>
“所以,兇手的范圍只有可能是新聞行業(yè)的這些人。再加上我和張碩都對那個兇手的聲音有很強的印象,所以我猜八成概率是主持人之類的。”
周墨頂著個空蕩蕩的腦袋聳了聳肩:“想要找到他應(yīng)該不難,接下來只要知道當時是哪幾家記者來給我拍照的,然后慢慢排查就可以了?!?br>
“反正該著急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兇手?!?br>
腦子哥頓了三秒,突然爬到了周墨的腦袋上掀開了蓋子,仔細檢查著里面是不是偷偷放了什么東西。
打開之后伸出眼球仔細的看了兩圈,確定空無一物。
周墨連忙把腦子哥拿下來:“別鬧,這畢竟事關(guān)重大,我可是苦思冥想了好久?!?br>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恐怕還要等到張碩的腦子活過來,我看一下有沒有記憶再說……”
哐啷!
周墨的話音還未落,就見那放在桌子上的鐵鍋突然被打翻,里面的葡萄糖撒了一地,一道黑影從周墨面前閃過。
環(huán)繞了屋子一圈,又在周墨面前停下讓他看清了那個腦子的模樣,然后又神經(jīng)質(zhì)的反繞了一圈,又在周墨的面前停下。
周墨:……
腦子哥:……
張碩腦子似乎是見周墨沒有反應(yīng),竟然直接跳到了半空在周墨胸口蹬了一腳,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涞睾蠼o了一臉懵逼的周墨一個眼神。
爺帥不?
“我尼瑪……”
“你給我站??!先把葡萄糖擦干凈你再給我跑也行啊!”
一想到接下來要打掃黏糊糊的地板,周墨就想要往自己腦袋里面灌兩桶水冷靜一下。
可周墨才剛剛站起身準備去抓張碩的腦子,結(jié)果張碩的腦子一溜煙就繞到了周墨身后,踩著腦子哥就飛到了墻上。
腦子哥頓時就怒了,沖上去就準備給一錘。
張碩的腦子頓時就high到不行,墻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飛快的亂竄,那速度竟然連腦子哥都追不上!
最后無論是周墨還是腦子哥都放棄了,這破玩意兒太快了!
周墨空蕩蕩的眼眶,和腦子哥圓滾滾的眼球“對視”一眼,立刻達成了共識,坐在床上大口喘息休息著。
不過當周墨和腦子哥都停下來休息后,張碩腦子反倒不樂意了。
時不時的到一人一腦面前停一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兩個根本不搭理它!
張碩的腦子先是到周墨的身邊閃現(xiàn)了幾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周墨無動于衷,于是就作死的去挑釁腦子哥。
腦子哥身上的褶皺都快被氣的抻平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盤踞在周墨的枕頭上兩個眼球揣在身子前方。
直到張碩腦子作死的想要用眼球挑釁一下腦子哥,可它不知道的是,腦子哥雖然在奔跑的速度上比不上它,可是在出錘的速度上腦子哥獨一檔。
咚!
張碩的腦子肉眼可見的腫了一點,它先是懵逼了三秒,看了看腦子哥依舊揣著的眼球。
然后就在床上前后打滾。
可滾了一會兒之后,又停了下來悄悄地挪到了腦子哥的面前,似乎是有些不信邪。
咚咚咚!
張碩的腦子懵了,脾氣也倔了起來。
就這么兩個腦子不斷拉扯著,其中一個的個頭是越來越大,終于張碩腦子腫了一圈之后才學(xué)乖了,暈暈乎乎的趴在腦子哥的旁邊一抽一抽的。
周墨在一旁樂的直抽抽:“這破玩意兒就是一個狗腦子,看起來還是個純種的哈士奇?!?br>
腦子哥就像個世外高人一樣端坐在枕頭上對著周墨招了招眼球。
可以拿去看記憶了。
周墨走上前去掀開天靈蓋就準備把張碩腦子安進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好像有點塞不進去。
一個塞不進去的狗腦子……
腦子哥:……
周墨:……
廖峰腦子蹲在桌子下面淋著葡萄糖雨,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