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放榜還有三天,我計劃在這一天假死脫身。
黎明破曉,原以為裴敬行今夜不會回來。
沒成想他推門而入。
“我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特意和老師辭行,趕著回來給你過生辰?!?br> 他拿出一條珊瑚手串,戴在我的手上。
看見我身上的傷口,他的眼中滿是疼愛和憐惜。
拿來傷藥輕輕抹在我的身上。
“娘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不如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我照看你,省得你總受傷?!?br> 屋內(nèi)一片靜謐,我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五年了,每一年的生辰他都沒有缺席。
這似乎已經(jīng)是他的習(xí)慣。
但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香味出賣了他。
還記得我們成婚的第二年,那時他身上分文沒有。
為了給我過生辰,他背著我去碼頭扛了一個月的沙包。
原本白嫩修長的手變得滿是傷痕和血繭。
買好禮物之后,他走在路上被幾個盜匪搶了。
我趕到的時候,他正被那幾個盜匪堵在小巷子里,身上都是傷。
見到我,他把懷里的禮物塞到我手中,咧著滿是鮮血的嘴,笑著看我。
“阿憐,你的生辰禮,我護(hù)住了?!?br> 那天我哭得很厲害,心疼得無以復(fù)加,把他抱進(jìn)懷里。
他顫抖著手,將染了血的簪子插在我的頭上。
“娘子,待我高中,我定將世上最好的珠寶獻(xiàn)給你。”
我不在乎什么榮華富貴。
只愿裴敬行高中狀元,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現(xiàn)在他馬上就是最年輕的狀元郎,怎么就變了心呢?
我看著腕上的手串,仔細(xì)瞧見了珠子上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