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拆穿他的心虛,走回了寢宮。
又讓侍女在一旁重新鋪了床榻。
應淵進來,神色不滿:“曦兒,你怎么能和我分床睡?”
因為嫌他臟啊。
不過我嘴上說的卻是:“剛剛醫(yī)師說我需要靜心休息?!?br>
應淵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那更應該我抱著你睡了。”
“曦兒,你從前常常夢魘,都要我抱著才能入睡的?!?br>
是的,不過現(xiàn)在,他成了我的夢魘。
每次他溫柔小意地抱我哄我入睡時,我的眼前全是他擒著墨柔激烈動作的畫面。
他嘴里浪蕩的話語,粗俗的動作,只有和墨柔在一起的時候會出現(xiàn)。
我每次半夜冷汗淋漓從床上驚醒時,都會看著應淵挺拔的眉眼思索。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可如今,我只想睡一個好覺。
見我堅決,應淵也沒再強迫。
只是眼中的憂慮不減:“那我明日出去視察,去白猿谷給你請長老回來看看?!?br>
我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去見見長老?!?br>
應淵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本來就病了,怎么還能顛簸。
沒事,不過就是些人情,我到時候用靈寶還就行?!?br>
差點忘了,他和墨柔明日約的地點就是白猿谷呢。
我背過身去:“那就如你所愿吧。”
應淵覺得有些莫名,又軟聲哄道:“曦兒你安心在家,七日后我回來會給你帶禮物的?!?br>
我假裝入睡,沒再回他。
七日后,我已經(jīng)尸骨無存,收不到他的禮物了。
第二天一早,應淵親手給我做好早飯后,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我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
應淵成婚以后送我的東西,居然堆了整整一個庫房。
我沒要別人幫忙,收拾了整整兩日。
我把庫房鑰匙放到了那日送他的靈寶盒子上,放在了寢宮的床上。
那天忙忙亂亂的,他竟然忘了打開瞧一眼。
不然,他就會發(fā)現(xiàn)墨柔送來挑釁的里衣了。
把一切收拾好,白猿谷的醫(yī)圣長老來了。
他替我探查完身體,目光有些凝重。
“龍曦仙子,為何心存死志?”
我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還好婢女出去端茶,沒有聽見。
我淡淡收回手:“還請醫(yī)圣長老替我保密?!?br>
他嘆口氣,又把一個藥盒交給我:“龍曦仙子凡事皆有出路,不要執(zhí)著。”
“這是應淵神君前幾日囑咐我做的藥膏,是療愈女子胞宮的,上次他來忘記了,這次問診我便帶了過來?!?br>
那靈髓冰玉做的藥盒放到我手心上時,我竟感到了灼燒般的痛。
我掩住苦笑:“應淵一向這么有心?!?br>
送走醫(yī)圣,谷里又來了緊急的事務,需要應淵決斷。
可應淵沒回傳音,他們只能找到了我這里來。
巡查的路線是保密的,但應淵每日都會和我報備落腳的地方。
看著長老焦急萬分,我只能親自跑一趟。
可到應淵堂弟分管的龍曲池時,被兩個美人伺候著的他,被我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倪圖穩(wěn)住身形諂媚看我:“堂嫂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