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繼續(xù)追問,迫切地想知道答案:“那你覺得這樣的結(jié)局合理嗎?”
岑月眉頭緊鎖,車子在紅燈前緩緩?fù)O拢皟蓚€人相愛相守,有什么不對?”
“即使女主角已經(jīng)有了丈夫?”他的語氣變得尖銳。
她透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察覺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反問道:
“你今天怎么了?你在懷疑什么?難道你以為我會拋棄你,和宇川在一起?”
岑月嘆了口氣,“你就是小說看多了,連宇川都成了你的假想敵。是我這些年太寵你,太縱容你?!?br>
“以前可以縱容,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江尋的聲音帶著一絲挑戰(zhàn)。
他回想起剛和岑月結(jié)婚時,她的應(yīng)酬也很多。
有一次,岑月深夜歸來,身上帶著男士香水的味道。
盡管他相信岑月,但那種情況還是讓他忍不住多想。
最終他忍不住問了,岑月解釋說是送老板回家,怕他誤會就沒說。
事后,江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敏感。
岑月只是不斷地哄他,說她喜歡他這樣,她在乎他。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江尋放棄了爭執(zhí),不再吵鬧。
綠燈亮起,岑月啟動車輛,送他去醫(yī)院。
一路上,岑月試圖聊些別的話題,但江尋的反應(yīng)冷淡,她也就不再說話。
他們本是親密的夫妻,卻像司機(jī)和乘客一樣沉默。
到達(dá)醫(yī)院后,岑月幫他辦好了手續(xù),掛了號,江尋默默地跟在身后,兩人沒有多說一句話。
醫(yī)生處理好傷口,給江尋打上點滴后,岑月說她還有事要處理,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她決然離去的背影,讓江尋心中一緊。
突然,他感到胸口劇痛,抬手捂住,卻感覺記憶猛地缺失了一大塊。
幾秒后,他松開手,長舒一口氣,心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輕松。
打完點滴后,江尋勉強從醫(yī)院回到家。他進(jìn)門時腳步踉蹌,管家見狀趕忙扶住他。
“先生怎么如此虛弱,要不要我叫醫(yī)生來看看?”管家擔(dān)憂地問。
江尋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古董鐘。還剩18小時。
“那我給小姐打電話,她知道您這樣憔悴,一定會趕回來照顧您的。”管家攙扶著他往屋里走。
江尋再次制止了他:“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尋每走一步,都感覺如同走在刀尖上。
這些痛是他自找的,是他為了愛情,選擇留下的代價。
系統(tǒng)說他的身體會在48小時內(nèi)衰敗,過程會異常痛苦,就像給鮮花澆燙水,讓他突然枯萎。
江尋面無表情,這樣也好,正好給他一個教訓(xùn)。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不用麻煩岑月?!彼唵蔚亟忉?。
管家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沒有再堅持,送他去臥室休息。
江尋疲憊地躺在床上,闔眼入睡。
不過十分鐘,外面就傳來驚慌失措的喊聲。
江尋迷迷糊糊地睜眼,依稀辨認(rèn)出是唐宇川的聲音。
他怎么來了?
江尋艱難地從床上坐直,準(zhǔn)備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他剛要走到門口,房門突然被唐宇川猛烈推開,冷風(fēng)夾雜著血腥味兒沖了進(jìn)來,讓他皺起了眉頭。
他低頭一看,唐宇川手上捧著一只沾滿了鮮血的小貓。
“妹夫,對不起,我就是想著等幾天就要住進(jìn)來了,先來熟悉熟悉房子,路過這只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它突然撲上來想咬我,我嚇了一跳,不小心把它扔出去了......”
“可是我也沒用力氣,這貓爬起來就跟發(fā)了瘋似的繼續(xù)沖過來想咬我,我就下意識撿起石頭砸了它一下......”
“我發(fā)誓,我真的是輕輕砸了一下它,它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