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立刻把俞念昏迷之后的事情全都跟她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俞念聽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要她在忍冬閣待三天,還不如直接讓她昏迷算了。
俞念不喜歡忍冬閣這里黑漆漆的感覺,總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俞念心口發(fā)悶。
而且這里是淳于寒的私人臥房吧?監(jiān)國府這么大就淳于寒的床上能住人了?就不能讓她在客房什么的里面休養(yǎng)一下嗎?
“行吧,四哥有沒有留別的藥給我,我嘴里好像起泡了,嗓子疼得厲害?!?br>
俞念還不知道淳于寒給她灌藥的事,春桃正要說,就聽到忍冬閣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淳于寒來了,春桃立刻驚慌地低下了頭。
瞧著春桃一副鵪鶉的模樣,俞念有些心疼,這小丫頭肯定讓淳于寒這個煞神給嚇壞了吧。
“你先下去吧?!?br>
俞念的話讓春桃如獲大赦,但她又擔(dān)心淳于寒要是拱俞念這顆小白菜可怎么辦。
“沒事?!?br>
看出春桃的擔(dān)心,俞念深感欣慰。
但她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淳于寒的救命恩人,四哥也知道她在這里,淳于寒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淳于寒似乎心情不佳,人從外面來的,身上還帶著秋夜的寒氣,俞念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往被子里鉆了鉆。
俞念那雙水潤的桃花眼重獲生機(jī),眨巴著看向淳于寒,他來得正好,俞念還想試探一下淳于寒的態(tài)度有沒有什么轉(zhuǎn)變。
“大人你有沒有受傷?”
俞念聲音虛弱的開口,因為舌頭不聽使喚的緣故,還有點含糊不清。
淳于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會是俞念睜開眼睛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有閑心關(guān)心別人。
真傻,余淮風(fēng)那個老狐貍怎么生了這么個傻女兒。
“我無事。”
淳于寒回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走。
淳于寒這行事風(fēng)格真讓人捉摸不透,這人進(jìn)來難道就是為了看俞念一眼?
“那個,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俞念從剛才就口渴得厲害,嘴里又生了水泡,嗓子也干疼得很。
“你敢使喚我?!?br>
淳于寒的聲音很低沉,還有些不悅,這個俞念,最會的就是蹬鼻子上臉。
“我是真的渴,大人你看我嘴里都是水泡,肯定是那一刀毒性太大了!”
俞念可憐兮兮的張了張嘴,心里卻想的是:怎么樣?我就是趁機(jī)使喚你,想過把癮。
她平日天天討好淳于寒,這回也輪到她收一把利息。
俞念的嘴里確實是起了泡,但淳于寒知道不是毒性,是他給灌藥的時候燙的。
那確實是他的過失,端杯水給她就當(dāng)是補(bǔ)償了。
淳于寒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水給俞念送去,這次還不忘試一下溫度。
俞念笑嘻嘻的看著淳于寒,渾然不知這里面的文章,還以為淳于寒不愧是太監(jiān)出身,還挺會伺候人的呢。
水端到矮榻前,俞念噘嘴了噘嘴。
“你喂我喝?!?br>
“你沒有手?”
能聽得出淳于寒已經(jīng)是壓著聲音說話了。
“我有,但我抬不起來,我沒有力氣了,大人你就送佛送到西唄?!?br>
俞念這可真的沒有騙他,春桃說了,這是解毒丸的副作用。
淳于寒:“……”
那一刀怎么沒把俞念也送上西天算了。
“起來。”
淳于寒一手拎著俞念的領(lǐng)子,一手把茶水遞到俞念的嘴邊上。
“哎呀呀,疼,你輕一點,你對女孩子不能這么粗魯?shù)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