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陳俊是其他小說小說《回頭已是陌路》中出場的關(guān)鍵人物,“xx22”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雨菲結(jié)婚時,特意挑的。只不過,她向來都只戴在左手的小拇指上。因?yàn)槟谴碇鴨紊?。多諷刺啊。象征婚姻的戒指是江雨菲單身的符號。兒子的六歲生日,她在高檔餐廳和情人燭光晚餐。所有的酸楚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平靜。我點(diǎn)了個贊,將手機(jī)放下。轉(zhuǎn)頭替兒子戴上生日帽?!疤蕴?,生日......
和總裁妻子隱婚六年,她始終不愿讓兒子叫一聲媽媽。
在她又一次因?yàn)槟忻貢e過兒子生日后。
我終于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帶著兒子永遠(yuǎn)離開。
向來冷靜的女人卻失了控,瘋了似的闖進(jìn)辦公室詢問我的去向。
只是這一次,我和兒子都不會回頭。
1
“陳經(jīng)理,下個月我就要去海外進(jìn)修了,這是我的辭職報告?!?br>
經(jīng)理詫異地看著我:
“怎么這么突然?”
我拿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孩子的母親在澳洲,我打算帶孩子過去,一家人團(tuán)圓。”
經(jīng)理點(diǎn)點(diǎn)頭:
“也好,你在國內(nèi)一個人帶孩子也實(shí)在辛苦,我們都以為你是單親爸爸呢?!?br>
我笑了笑,以前不是,但馬上就是了。
一出門,剛好撞見迎面走來的江雨菲和陳俊。
江雨菲是我的老板,更是我孩子的母親。
七年前,我還是她的貼身秘書,一次醉酒后的荒亂,我們有了孩子。
今年是我們隱婚的第六年。
也是她不讓孩子叫她媽媽的第六年。
江雨菲的腳步很慢,像是刻意照顧身邊的男人。
陳俊一手拿著報表,一手摟著江雨菲的腰,甜蜜的有些刺眼。
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的心跳了一瞬,還是忍不住開口:
“雨菲......”
女人的腳步頓住,神色冰冷:
“秦助理。”
禮貌疏離的稱呼暗含著警告,像是在提醒我:
這里是公司,我們只是上下級。
我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將心里的情緒一一收回。
“江總。”
江雨菲嗯了一聲,腳步不停,像經(jīng)過了一個陌生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咽下了原本想說的離職消息。
反正,她也不會在意的。
手機(jī)屏幕亮起,是兒子用電話手表發(fā)來的信息。
爸爸,媽媽會回來給我過生日嗎?
我怔了怔,下意識回頭。
卻看見江雨菲正貼心地抬起頭和陳俊說話。
有人路過,她下意識躲進(jìn)陳俊的懷里,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溫柔。
壓下心里的酸澀,我還是給江雨菲發(fā)去消息。
今天是兒子生日,你晚上要空嗎?
隔著走廊,我看見江雨菲拿起了手機(jī),不到三秒又放下,神情毫無波動。
看著遲遲沒有回復(fù)的聊天界面,我自嘲地笑了笑。
秦宇,你還不清醒嗎?
早知道是顆捂不熱的心,還期待什么?
將手機(jī)放回口袋,我深吸了口氣,抬腳離開。
江雨菲,你很快就自由了。
2
離開公司,我直接去了幼兒園接孩子。
見到我,兒子的第一句話是: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br>
第二句話是:
“爸爸,媽媽會陪我一起慶祝嗎?”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瞬間紅了眼眶。
“你媽媽她......”
話還沒說完,手機(jī)響了一聲。
江雨菲終于有空回復(fù)。
有空,回家。
驚喜瞬間涌上心頭,我?guī)缀跏瞧炔患按攸c(diǎn)頭:
“淘淘放心,媽媽會回家的?!?br>
兒子拍拍手,激動得撲進(jìn)我的懷里。
結(jié)婚六年,這是江雨菲第一次愿意陪兒子過生日。
晚上,我做了一桌好菜,兒子也早早寫完了作業(yè)。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手機(jī)上詢問的消息發(fā)了一條又一條。
卻和往常一樣,等不到回復(fù)。
兒子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爸爸,媽媽是不是太忙了?”
心口一刺,想要解釋,卻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句:
“沒關(guān)系,爸爸會永遠(yuǎn)陪著你?!?br>
兒子沒有再問,乖巧地拿起生日帽。
“爸爸,你幫我戴上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動作,卻不小心瞥見了陳俊更新的朋友圈。
今天很好,我很喜歡今天。
配圖是一張高檔餐廳的美食照片。
盡管沒有露臉,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右上角不小心露出來的婚戒。
那是我和江雨菲結(jié)婚時,特意挑的。
只不過,她向來都只戴在左手的小拇指上。
因?yàn)槟谴碇鴨紊怼?br>
多諷刺啊。
象征婚姻的戒指是江雨菲單身的符號。
兒子的六歲生日,她在高檔餐廳和情人燭光晚餐。
所有的酸楚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平靜。
我點(diǎn)了個贊,將手機(jī)放下。
轉(zhuǎn)頭替兒子戴上生日帽。
“淘淘,生日快樂?!?br>
燭光下,兒子閉上眼雙手合十。
“我的生日愿望是,永遠(yuǎn)和爸爸在一起。”
我拿起手機(jī),將這一刻定格。
離開的念頭也在此刻徹底長成參天大樹。
“好,爸爸答應(yīng)你?!?br>
那天晚上,我們誰都沒有再提江雨菲。
好像這個家從來都只有兩人。
兒子睡著后,我從抽屜里拿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離婚申請。
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散去。
凌晨兩點(diǎn),江雨菲終于回家了。
見到桌上的蛋糕,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抱歉,我忘了?!?br>
我覺得好笑,手機(jī)上一條一條的提醒。
難道她真的看不到嗎?
還是溫柔鄉(xiāng)太過醉人,讓她什么都能忘掉。
拿出離婚申請翻到最后一頁,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遞給她:
“你把這個簽了吧......”
話沒說完,江雨菲的手機(jī)就響了。
陳俊略帶驚慌的聲音響起:
“江總,我家好像停電了,你能來陪陪我嗎?我害怕?!?br>
江雨菲立馬站起身,眼里閃過焦急:
“等著,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她看也沒看直接在文件上簽了字。
我退到邊上,靜靜地目送她離開。
江雨菲,你要永遠(yuǎn)記住。
這個家是你主動不要的。
3
翌日,我回到公司交接工作。
江雨菲主動找到我,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淘淘的生日禮物,昨天忘記給她了?!?br>
我愣一下,接過禮物打開。
是一個小狗玩具。
兒子最怕的也是小狗。
五歲那年,江雨菲帶兒子去游樂場。
中途卻因?yàn)樽惨娕笥?,松開了牽著他的手。
年幼的兒子在人群中走散。
等再次找到時,已經(jīng)被流浪狗嚇得蹲在路邊瑟瑟發(fā)抖。
從那之后,小狗就成了兒子永遠(yuǎn)的噩夢。
而罪魁禍?zhǔn)?,居然還將它當(dāng)作禮物。
說不上是憤怒更多還是失望更多,我隨意地將盒子放到一邊。
語氣平靜:
“謝謝?!?br>
江雨菲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想到什么說道:
“陳俊家里停電,我打算讓他住到家里來?!?br>
“你今天別上班了,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帶兒子出去住兩天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把重錘擊在了我的心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要為了陳俊把我和兒子趕出去?”
江雨菲皺眉:
“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只是暫住而已。”
“既然說好了隱婚,當(dāng)然要在同事面前避嫌?!?br>
我笑了笑,只覺得諷刺。
真的只是同事嗎?
真的只是想避嫌嗎?
還是她覺得,我和兒子影響了她追求愛情,見不得光?
不想再看她,我坐回辦公桌繼續(xù)工作。
“知道了?!?br>
“我會盡快收拾好東西,帶兒子離開,不會打擾你們?!?br>
反正都要離開,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都無所謂。
見我答應(yīng)得爽快,江雨菲反倒怔住了。
她張了張嘴,語氣難得緩和:
“我會補(bǔ)償你們的?!?br>
我沒抬頭,只是默然。
傷害已經(jīng)造成,再怎么補(bǔ)償也掩蓋不住。
回到家,我收拾好行李,帶著兒子出門。
推開門卻正好撞上帶著人回來的江雨菲。
她單手推著陳俊的行李箱,女友力爆棚。
對視的瞬間,我清晰地看見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慌亂。
陳俊驚訝了一聲,問道:
“秦助理,你怎么會在江總家?”
聞言,我第一時間將兒子拉到身后,擋住他的視線。
“我......”
“他們是我的親戚,暫時借住在這里?!?br>
才開了個頭,江雨菲就打斷了我的話。
拿著行李箱的手不斷縮緊。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可每次聽到,心臟都會被刺痛。
我正要說話,兒子卻先一步開口:
“阿姨好?!?br>
我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卻只看到兒子微紅的眼眶。
“爸爸,我們走吧。”
所有的話語都在此刻哽在喉頭,我扯了扯嘴角輕聲回道:
“好?!?br>
擦肩而過的瞬間,江雨菲拉住我。
4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淘淘他......叫我什么?”
我笑了笑,覺得諷刺。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江總?”
隱婚六年,江雨菲不只是不公開我們的夫妻關(guān)系。
甚至她也從未讓兒子叫一聲媽媽。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
從前,是她逼兒子叫阿姨。
現(xiàn)在,是兒子主動想與她劃清界限。
垂下眼,我用力想將她的手扯開,卻怎么也扯不動。
江雨菲看著我,眼神復(fù)雜:
“等我?guī)滋?。?br>
“我會跟淘淘解釋的?!?br>
我提醒她:
“陳俊在等你,松手吧?!?br>
江雨菲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不舍的松開了手。
我嗤笑一聲,牽著兒子的手就要離開。
江雨菲卻突然叫住我們:
“等一下?!?br>
她跑回車上,拿下一盒蛋糕遞給我。
“淘淘,生日快樂?!?br>
陳俊恰到好處地開口:
“原本這是江總給我買的蛋糕,沒想到正好是您兒子生日?!?br>
“秦助理你可千萬別嫌棄。”
手中的蛋糕頓時變得彷佛有千斤重。
我正想還回去,卻看見了兒子眼底的驚喜。
心下一軟,還是停住了。
兒子沒明白大人的交鋒,只是滿懷期待地看向江雨菲。
“你可以陪我一起吃嗎?”
江雨菲只遲疑了一會兒就同意了。
兒子歡呼著跑進(jìn)客廳,催著我將蛋糕打開。
我摸了摸他的頭,很快就將蛋糕分好。
臉上的笑意卻在蛋糕入口的瞬間徹底凝固。
“吐出來!不能吃!”
我近乎慌亂地奪過兒子手里的蛋糕,神情激動。
江雨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秦宇,你瘋了是不是?”
我抬起頭,露出發(fā)紅的眼角:
“淘淘對芒果過敏,你不知道嗎?”
話落,江雨菲臉上迅速浮起慌亂。
“抱歉,我不知道?!?br>
又是抱歉。
從兒子出生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抱歉。
兒子也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著江雨菲。
眼里再也沒有期待。
“沒關(guān)系,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說完這句話,兒子將臉緊緊埋在我的懷里,再也不肯抬頭看江雨菲一眼。
不再猶豫,我起身抱著兒子往外走。
直到走出別墅,我仍舊能感受到江雨菲歉意、慌亂的眼神。
只是這一次,我和兒子都不會再有期望。
5
離開家,我直接來到公司,快速將辦公室的東西整理好。
原本想要好好告?zhèn)€別,現(xiàn)在看來,也不必了。
將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放到桌上,我長長舒了口氣。
拿著行李,我?guī)鹤尤チ藱C(jī)場。
上飛機(jī)前,我問兒子:
“爸爸帶你離開,你會生氣嗎?”
兒子搖搖頭,貼上我的臉:
“我只要爸爸?!?br>
眼淚終于決堤,所有的痛苦在這一刻都化成了釋然。
我掏出手機(jī),拉黑了江雨菲所有聯(lián)系方式。
江雨菲,我們,再也不見。
第二天,江雨菲準(zhǔn)時來到公司。
昨天的事發(fā)生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寧。
點(diǎn)開郵箱,一封通過審批的郵件跳了出來。
“離職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