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被雷劈,呆愣在原地。
「你嫌棄我?」
「晚會兒我還有事要出門,先去換衣服了。」
淡聲說完,我轉身準備回房間。
林婉想要跟過來,我毫不猶豫將房門關上,反鎖。
「行!姓祁的,你別后悔!」
林婉似乎真的生氣了,放完狠話后,狠狠的朝房門踢了一腳,氣沖沖的離開了。
等我從房間出來,客廳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公司群里林婉發(fā)了一條消息,說要請大家吃飯,問誰要一起。
全員沉默。
只有韓雨陽連發(fā)了三條高興的表情包。
我知道林婉是故意在氣我。
這種事情已經(jīng)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如此,其他同事都不愿意參加,只有韓雨陽態(tài)度積極。
換作以往,我已經(jīng)吃醋要跟過去,然后被他們嘲諷一頓了。
現(xiàn)在,我懶得管。
我換好衣服,去看了要租住的房子,確定沒問題后直接交了租金。
隨后又聯(lián)系了中介想要委托他們賣掉目前的房子。
然而這套房子雖然是我買的,裝修也都是我忙前忙后一手操持的,但房產(chǎn)證上當初我還是簽了林婉的名字。
那時候我和林婉全身總共加起來沒多少錢,為了給林婉安全感,我還是用掉了我所有的積蓄買了這套房。
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估計這套房也入不了林婉的眼了。
中介告訴我,如果房子賣掉,還需要林婉到場,如果她沒時間,也需要簽一份委托書。
我只能又給她發(fā)消息。
可發(fā)出去,聊天的窗口冒出紅色感嘆號。
她把我拉黑了。
之前也是這樣,鬧到幾乎不可調和的時候,林婉就會氣沖沖的把我拉黑,離家出走。
我擔心她的安全,有時候會借用別人的手機,卑微的給她打電話,讓她再把我加回來。
而她在電話那端高高在上的問我有沒有知錯。
現(xiàn)在想想,當初自己為了哄她說過的違心話真的數(shù)不勝數(shù)。
想了想,我還是給她打了通電話。
「晚上回來一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br>
「什么事,我很忙?!?br>
林婉嗓音冰冷。
我抿了下唇:「回去再說吧?!?br>
林婉冷嗤一聲:「你說推開我就推開我,現(xiàn)在又說讓我回去我就回去?祁年,我欠你的嗎?這就是你跟我道歉的態(tài)度嗎?」
「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導致你都忘記要怎么道歉了?」
聽著她嘲諷的語氣,我還是像以往般低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反正已經(jīng)違心的道過那么多次歉了,再道一次也沒什么。
更何況,這次的道歉換來的是一套房子。
縱然房子是我的,可如果林婉真的想要鬧事,不肯簽名,這套房子我也賣不了。
即便有出資證明,還是要打官司。
林婉能鬧得起,我鬧不起。
果然,聽完我的道歉,林婉的語氣也愉悅了幾分。
「等著吧?!?br>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我內心始終平靜,將房子掛到網(wǎng)站,為了盡早賣出去,特地調低不少價格。
做完這一切后,我聯(lián)系了朋友,簽署合同。
朋友十分激動,反復的問我是不是在做夢,甚至專程幫我擺了一桌慶功宴。
我本想著早點回家,可轉念一想,林婉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回去,回去太早也沒什么事情,便答應了。
酒后三旬,我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隔壁包廂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透過虛掩的門縫,我看到林婉正依偎在韓雨陽的懷里,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林婉笑的花枝亂顫。
趁這個機會,韓雨陽飛快的低頭,朝她的唇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