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的一瞬,她屏住呼吸,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
然而僵持了很長時間,對方都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剛剛的事你別誤會,我和修遠就開個玩笑而已,沒其他意思?!?br>
看著沒反應的男人,秦書雅反而溫怒:“你是在怪我嗎,那么多人起哄我有什么辦法?!?br>
“我沒怪你?!?br>
江言傅坦然地可怕:“還有別的事嗎?!?br>
秦書雅搖了搖頭,只能愣在原地看著男人坐車離開。
不知為何,她心里竟生出莫名的異樣。
江言傅何時變得這么大度了?
身后宋修遠已經追來,她便沒有再多想,回到西餐廳吃飯。
夜幕低垂,一行人有說有笑回了別墅。
剛進門,秦書雅就貼心地給宋修遠準備床單和洗漱用品,只是從不做家務的她根本不知道東西的位置。
雖然感覺有些不妥,但最后還是使喚江言傅過來了。
江言傅默默將東西拿出來,回到書房關緊了門。
宋修遠攥緊毛巾,嘆了口氣道:“看來江先生還是對我有敵意啊,要不明天我出去住酒店吧?!?br>
“酒店哪有別墅舒服?!?br>
秦書雅神色有些復雜:“他今天有點奇怪,別和他一般見識?!?br>
一旁的秦明昊立馬拉著宋修遠的手:“宋叔叔,我爸把書房占了,今天你就和我們睡主臥吧!”
“這樣不好吧......”
“哎呀你是客人,總不能讓你睡沙發(fā)吧!”
“好吧?!?br>
宋修遠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邀請后,不到半個小時,江言傅手機就彈出幾條圖片。
江先生,你這個剃須刀借我用用唄。
照片里不僅有剃須刀,還有母子倆正在和宋修遠玩游戲的畫面。
這是我用過的東西,不嫌臟你就用吧。
江言傅隨手一回,將手機調成靜音,安然入睡......
時間飛逝,轉眼到兩天后。
此時距離離婚冷靜期結束,只剩下了四天。
江言傅已經買好了進修需要準備的樂器,正在房間里操練。
可樓下卻時不時傳來喧鬧聲,擾的人心煩意亂。
下樓一看,才知道是宋修遠帶著秦明昊瘋鬧。
“宋叔叔,我想玩小貓抓魚,你幫我把那個魚缸端下來吧!”
“慢著?!?br>
江言傅攔住了兩人:“不能玩魚,換個其他的。”
早在很久之前,秦明昊就經常玩這個魚缸,每次他都會把小魚折磨得半死,然后讓江言傅收拾爛攤子。
江言傅多次教育他要對生命有敬畏,然而換來的只有咒罵和仇視。
這次阻止,也是不想看到自己精心呵護的魚兒又被糟蹋。
“你......你就是不想讓我玩!”
秦明昊氣的齜牙咧嘴,宋修遠趁機開口道:“江言傅,幾條魚能值多少錢,你沒必要打消孩子積極性吧?!?br>
“幾條魚不值錢,我只是教他要善良?!?br>
“善良又值幾個錢?”
宋修遠冷笑一聲,用手戳著江言傅的肩膀:“你這么善良,守住自己的女人了嗎,守住家庭了嗎?”
他向來是個錙銖必報的人,尤其是那晚被懟了以后,越發(fā)想要羞辱江言傅。
“我只會守護重要的東西?!?br>
江言傅淡淡將魚缸放了回去:“你說的這些,在我這還沒魚兒重要。”
“你要當個寶,就撿了去吧?!?br>
“你?”
宋修遠有些惱羞成怒:“你就嘴硬吧,我不信你娶了十年的女人會沒有感情,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蛋,別逼我出手?!?br>
這一次,江言傅甚至懶得回他,直接轉身就走。
宋修遠眼里閃過一抹狠意,竟直接將那魚缸搶過去。
江言傅見狀連忙伸手,死死捏住缸邊。
兩人一來二去,竟不慎將魚缸打翻在地。
“咣當!!”
玻璃四處飛濺,鋒利瞬間割破兩人皮膚。
就在這時,秦書雅正好從樓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