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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朝堂上下。

一片嘩然。

誰敢假傳圣旨?

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縱使再如何冷靜的常青,聽到此話。

神情也是微微一變。

要知道,皇上既然這么說。

那矛頭可是直指著他。

蕭文清直視著他,冷冷道:“常副指揮使可還記得當(dāng)日給你授傳此物的是何人?”

常青冷靜道:“回皇上,臣已經(jīng)記得不大清楚?!?br>
“朕再給你時間好好想想?!?br>
這時,就連陸展元也不敢再站出來說些什么了。

今日的皇上,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這件事情徹查到底!

這一會兒,一切都要看常青能不能抵???

少時,常青似乎是做出了選擇。

神色依然十分的冷靜。

“皇上若要罰,臣甘愿受罰。”

他赫然地跪下。

絲毫沒有膽怯。

“怎么?常大人這是想一個人抵罪?”

蕭文清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常大人可想明白?”

“皇上,臣甘愿受罰。”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堅定?!?br>
“那朕就如你所愿。”

蕭文清大聲道:“來人啊,把常青拉出去,斬了?!?br>
一群人趕忙站了出來。

“皇上三思啊,常大人縱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啊?!?br>
“還請皇上手下留情,常大人也是被他人所騙?!?br>
“皇上應(yīng)當(dāng)找出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br>
蕭文清卻是大手一揮,斬釘截鐵道:“誰再敢替常青求情,一同拉出去斬了?!?br>
頓時,整個大殿立馬安靜了下來。

很快,殿外傳來了一聲哀嚎。

常青人頭落地。

見到此情,陸展元等人面面相覷。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如今的皇上這么狠心。

一言不合就殺人。

簡直與暴君有什么區(qū)別。

蕭文清重新坐在了龍椅之上。

他臉色平靜地看著下面百官。

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

“朱愛卿,張頌之一案,你還知道多少?”

經(jīng)過了剛才那么一折騰,朱生的臉上哪里還有什么血色。

忙苦苦地解釋道:“皇上,臣當(dāng)日只是陪同張大人去伯陽調(diào)查,具體的事情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蕭文清冷冷道:“朕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如果朱愛卿還不肯說出來的話,那就別朕不顧及君臣之恩了?!?br>
朱生嚇得臉色大白。

“臣說,臣這就說?!?br>
陸展元等人紛紛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朱生道:“臣與張大人到了伯陽后,伯陽縣令單獨請了我倆,宴會上伯陽縣令拿出了一筆銀兩,說是為了替我們接風(fēng)?!?br>
“不過我和張大人都立馬拒絕了。”

“后來幾日調(diào)查,那伯陽縣令仍是三番五次地派人過來打點。”

“臣……臣沒有抵住誘惑,最后還是接受了?!?br>
蕭文清笑道:“朱愛卿可還記得具體數(shù)目?”

“兩千兩白銀。臣記得清清楚楚?!?br>
蕭文清不解道:“朱愛卿,你好歹也是堂堂朝中大臣,為何也會知法犯法?”

“臣一時糊涂,一時糊涂,還請皇上手下留情?!?br>
蕭文清這次倒是沒有發(fā)怒。

他笑了笑:“繼續(xù)往下說。”

朱生忙道:“后來我與張大人回程路上,那伯陽縣令又另外拿出了一筆銀兩,作為特產(chǎn)送給了我們?!?br>
“張大人在府上發(fā)現(xiàn)的贓款應(yīng)該就是這筆錢?!?br>
蕭文清質(zhì)問道:“你確定?”

朱生匍匐在地:“臣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臣甘愿受罰?!?br>
“一個小小的伯陽縣令就能拿得出兩千兩的銀兩?”

“方尚書,你覺得這可能嗎?”

方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道:“按照去年伯陽縣府報上來的財報,他們一年的稅收款不過三萬兩,這兩千兩對于他們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言下之意,這只有挪用了公款,才能拿得出來。

“可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dāng)時在張頌之家中搜出來的贓款可有五萬之多?!?br>
“難道這都是張頌之從那些地方縣府搜刮所得?”

方平忙道:“皇上,據(jù)臣對張頌之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種貪婪之人?!?br>
“這些錢,說不定是有人想要加罪于他?!?br>
說到這里,方平頓了頓。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這樣說下去,定會得罪于左相李黨一眾人。

但蕭文清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

“方愛卿此話怎講?”

“當(dāng)日抓捕張大人的常青大人并沒有得到皇上的指令,那就說明了這其中必定有人在背后指示此事?!?br>
這時,一直沉默的陳旬也站了出來。

“皇上,老臣也是贊同方尚書所說的觀點?!?br>
“有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假傳圣旨,還請皇上將此案所涉及之人通通審查一遍,以免讓那些心思叵測之人鉆了空子。”

蕭文清卻是看著朱生。

“朱愛卿,朕是真的很看重你?!?br>
“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反省?!?br>
說完,大手一揮。

“來人,將朱生打入大牢?!?br>
“擇日問斬!”

朱生哪里還敢反抗?

立馬求饒道:“皇上,我說,我全都說?!?br>
蕭文清聞言將手放下。

朱生忙道:“是臣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要求臣必須要配合將張大人貪污行賄坐實,所以臣才將自己所貪污的銀兩全都藏在了張大人的府上?!?br>
聽到這里,蕭文清氣道:“朱生,你好大的膽子?!?br>
“快說是誰給你寫的信!”

朱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還請皇上恕罪。”

“臣也是沒有辦法,臣的妻兒都被那些人綁了去。”

“若是臣不答應(yīng)他們,那妻兒老小就得有去無回?!?br>
“放肆!”蕭文清這下可真是氣得不輕。

要知道,這可是朝廷大官。

竟然還有人拿著妻兒去要挾他們。

這是如何的膽大包天!

蕭文清怒道:“你只顧你自己的妻兒老小,可曾想過這張頌之一家人的生死?”

“哼,就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一個忠臣竟被你誣陷入牢?!?br>
“來人,將朱生拖出去,五十大板?!?br>
立馬就有幾個官兵沖了進(jìn)來。

很快,只聽到殿外傳來朱生的一陣陣喊叫。

蕭文清卻是站起身,看著百官。

“諸位愛卿,今日之事大家也算是親眼所見了?!?br>
“張頌之貪污一案雖然還不算真正的真相大白,但至少說明了張頌之的確是被朱生陷害,才進(jìn)的大牢?!?br>
“所以,朕決定,即日起?!?br>
“準(zhǔn)許張頌之無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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