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憐惜幾乎掩飾不住,戳破了我最后一絲僥幸。
見我注意到他,顧祁然迅速恢復了鎮(zhèn)定,
他轉頭看向我,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斥責:“不論如何,年年現在壞了孩子,你也不該推她?!?br>就在這時,消息傳來,那幅畫進入決賽,極有可能獲得金獎。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難掩的欣喜,那是我這五年來從未見過的神情。
我低聲問他:“江年年那幅畫,為什么會和我的一樣?”
他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裝作不知道地說道:“也許是個巧合吧,可能是她和你畫風相近……”
我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那副畫是我珍藏在私人畫廊里的作品,鑰匙只在極少數人手中。
再加上畫上的題字。
雖然用了假名,但字體和顧祁然手抄千萬張佛經時的字跡一模一樣。
這幅畫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誰做的,已經不言而喻。
這幅畫,本來是我準備作為我們五周年紀念的禮物送給他的。
現在想想,連我們的婚姻本身都是假的,這幅畫也變得毫無意義。
我笑了笑,聲音平淡得讓人無法分辨情緒。
顧祁然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神情一怔,隨后主動提出。
“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去找個地方放松一下?!?br>我抬眸看著他,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那就去坐游艇吧,夜游,順便看明天的日出。”
3
上車后,他開始和我聊起明天的安排:“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生日驚喜。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們再計劃要個孩子,好嗎?”
我只是安靜地聽著,目光投向窗外,沒有回應。
車子剛啟動,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眉頭微微皺起,聲音帶著些為難。
我轉頭看著他,語氣平靜:“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吧?!?br>他猶豫了一下:“小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