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陸與洲倒也沒有多問,只是道:“工作太累了就回來,每天累死累活的看得我心疼,阿語,你要知道我養(yǎng)得起你?!?br>
宋輕語搖頭,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誰的附屬品?!?br>
陸與洲怔了怔,“怎么會是附屬品……”
宋輕語不想再聽,開口打斷他,“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沒去公司?”
“最近工作太忙都沒時間陪你,今天就想著抽空陪陪你?!泵碱^舒展開來,他就又變成了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朋友,“你想去干什么?吃西餐還是看電影?今天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br>
若是從前的宋輕語聽到這話,此刻怕是會感動不已。
畢竟她也知道,他是陸氏集團的太子爺,每天要處理的工作也的確很多,所以他愿意抽出時間來陪她做想做的事情,至少能證明,她在他的心里占據(jù)了很大的一部分。
可現(xiàn)在她看著他,心底卻忍不住想,到底是工作太忙,還是準(zhǔn)備婚禮太忙呢?
他到底又是怎么做到一邊和另一個女人籌備婚禮,一邊來哄她,說他愛的人只有她?
只是最后,她還是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反正也只剩下最后幾天了,到時候她自然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最后想了想,說:“你陪我做個大掃除吧,別墅里很多東西都舊了,一直留著也沒什么用。”
陸與洲答應(yīng)了下來,陪著她一起清理許久,可清理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被她整理出來的東西,竟全都是當(dāng)初他們一起買的情侶款。
從水杯,到飾品,從衣服,到拖鞋,全都被她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垃圾桶。
他臉上的笑容隨著她丟掉的情侶款越來越多,也逐漸僵硬了起來,直到最后一件也被丟進了垃圾桶,他心中的慌張就再也掩藏不住,“阿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她挑了挑眉,看著陸與洲,避開了他的問題反問了回去。
他撇開視線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攥住了她的手道:“阿語,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只要記住,我愛的是你。”
她扯了扯唇,沒有再說話。
做完大掃除之后,陸與洲還是堅持著要帶宋輕語一起出門約會,她怕他察覺異樣,便沒有再拒絕。
他帶她吃了飯,看了電影,車子最后在一個拍賣會場停下。
剛要入場,就看見一個穿著小香風(fēng)套裝,妝容精致的千金小姐朝著他們這邊款款而來。
他神情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被宋輕語一眼便看了出來。
“怎么了,遇上熟人了?”
話音落下,那千金小姐在他們面前站定,笑意盈盈朝他們打了招呼,他的介紹也適時說了出來,“她是我世交家的女兒,安梔寧。”
頓了頓,才介紹起了宋輕語,“她是我女朋友,宋輕語?!?br>
聽到他兩者之間大相徑庭的介紹,安梔寧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片刻后還是強撐起笑意朝她伸出了手。
“早就聽說與洲的女朋友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正說著,前一天當(dāng)著她的面用法語嘲笑她的那群兄弟們也走了過來,在宋輕語看不見的方向沖陸與洲眨了眨眼。
他這才知道這次偶遇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故意帶著安梔寧過來的。
他心中怒火翻騰,可此情此景他若突然發(fā)作,才更加不好解釋,無奈之下,他只能將火氣全都壓了下來。
拍賣會上,安梔寧的位置就在陸與洲的身旁。
不像短信里的挑釁,現(xiàn)實中她為人溫柔得體,知識淵博,得知陸與洲對瓷器感興趣,便圍著這方面的話題同他暢聊,陸與洲也從一開始的排斥變成了身子漸漸朝她靠近。
直到宋輕語咳嗽了一聲,陸語洲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將她丟在了一邊。
他連忙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語氣溫柔道:“是不是冷了,這樣有沒有好點。阿語,我知道你對這些不感興趣,要是你看中了什么,直接拍便可以?!?br>
她還沒有說話,身后他那些兄弟們的竊竊私語聲便又傳來,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因為只隔了一排座位,宋輕語還是將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洲哥可真會替宋輕語挽尊啊,就算她感興趣又怎么樣,她什么都不懂啊,恐怕連怎么舉牌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就是,上流社會的拍賣會,她肯定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