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晚,我?guī)缀醵荚谒麘牙锶胨贈]失眠過。
江澤的名聲很不好,做事不擇手段,性情喜怒無常。
在床上也一樣,從來不問我喜不喜歡,各種花樣按倒就來。
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玩的越刺激,我內(nèi)心就越安寧,甚至愉悅。
如此,一做就是大半年。
只是,誰也沒有說過“喜歡”這兩個字。
江澤走后,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
夢里似乎在下雨,腳下的泥土有些潮濕。
仰頭看去,天空落下的卻不是雨滴。
眼前漸漸變得猩紅。
身后傳來輕柔的聲音:“寧安小姐,好久不見?!?br>
回頭去看,那人站的筆挺,脖頸上卻空空如也。
醒來時,渾身被冷汗浸透。
手機(jī)一直在響,消息的提示音一聲接一聲。
“考慮好了嗎?”
“寧小姐,你也不想從前的事情被阿澤知道吧?!?br>
“晚上七點,酒會等你?!?br>
最底下是江澤的消息:“晚上有事,不回來了。”
正好,方便我出門。
床邊不知什么時候放了一件高奢禮裙,黑色的緞面炫彩流光。
我自從住進(jìn)江家后就很少出門,原本白皙的皮膚愈發(fā)蒼白。
只有歡愉過后沾上紅暈,才有點活人的氣色。
黑裙裹著玉骨冰肌穿梭在酒會中,來往皆是滿目驚艷。
沿著手機(jī)提示尋到一處角落,見那人已經(jīng)到了。
他的眉眼跟江澤有幾分相似,只是更成熟一些。
“阿澤真厲害,能找到寧小姐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這條裙子還喜歡嗎?”
我不置可否。
“江總才厲害,能悄無聲息地把東西送到江澤的臥室里?!?br>
他起身放下紗簾,將外面的嘈雜隔絕開。
“我那個弟弟是不成器的,從小到大不知道闖了多少禍,每次都是我來收拾?!?br>
我內(nèi)心哂笑:“那江總現(xiàn)在要收拾我這個禍害了嗎。”
他輕笑,眼中是滿滿的自負(fù)。
“寧小姐背負(fù)的東西太重,阿澤承擔(dān)不起?!?br>
“不如跟我在一起,放過阿澤?!?br>
我不覺攥緊掌心。
不愧是江氏集團(tuán)的掌門人,連那樣隱秘的事情也能查到一二。
“可他能給我的,你給不了?!?br>
他挑眉:“比如?”
“他能半個小時,你能嗎?”
江佑臉上的笑硬生生變了味。
“寧小姐倒是真性情?!?br>
“可惜阿澤,卻不是非你不可?!?br>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紗簾外赫然出現(xiàn)江澤的身影,身邊還有一名年輕女孩。
不知他說了什么,引得女孩掩唇輕笑。
我頓時來了氣。
為了我私會男人的事兒鬧得人仰馬翻,結(jié)果他自己出來跟女人約會!
江佑突然起身。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江澤就已經(jīng)看見了他,獨自走了過來:“大哥,你怎么在這兒?”
往紗簾內(nèi)瞅了瞅:“喲,大哥也會金屋藏嬌了,讓我瞧瞧哪家姑娘?”
說著就要掀簾子。
我嚇了一跳,忙背過身拼命將臉藏起來。
江佑淡淡開口:“別鬧,她膽子小?!?br>
“阿澤,你也該成家了,我看剛才那位小姐就很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