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希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目光冷冽。
“你以為上你兒子的床是我自愿的?
你以為嫁給你兒子是我自愿的?”
李秀英被她這么緊盯著看,心里有些發(fā)憷,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兒媳婦也會有這般可怖的模樣。
“你可知,當初我也是被陷害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陸俊成,我也是被迫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讓我孝敬公婆照顧未婚夫,我捫心自問都做到了,卻換來您的百般羞辱,現(xiàn)在你還要怎么樣?”
阮南希吼完這些話,只覺心里暢意,她把心里這幾天所有的苦悶和不滿都發(fā)泄了出來。
身邊,李秀英傻了眼,而病床上的陸俊成,則睜著一雙無神的眼,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嘔!”
阮南希突然感覺胃部上涌,有一種嘔吐的沖動涌上喉嚨口,她趕忙捂住嘴,向病房里間的衛(wèi)生間沖去。
這股想要嘔吐的沖動來的太強烈,阮南希有些不能控制,慌忙捂住嘴巴沖向病房內(nèi)的衛(wèi)生間。
“嘔、嘔……”痛苦的嘔吐聲從衛(wèi)生間傳來。
其他人沒有想太多,但李秀英是過來人,而且她早就懷疑阮南希和陸漠北有一腿,此刻想當然往那個方向想。
接著,衛(wèi)生間里嘔吐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斷斷續(xù)續(xù)地結(jié)束。
衛(wèi)生間里傳來沖水聲,阮南希走了出來。
她的表情十分難受,甚至因為身體虛弱導致步伐也有些漂浮。
劉海有些濕,應該是剛剛洗了臉,但依然難掩臉上的蒼白和憔悴。
李秀英緊盯著阮南希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她臆想的作證。
突然,她眼前一亮。
此刻,阮南希慣性地不自覺輕撫了自己的小腹一下。
頓時,李秀英像是發(fā)現(xiàn)了骨頭的惡狗一樣沖上去,她兇狠地拽住了阮南希的手腕。
“小賤人,你說,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都看出來了,你的手一直撫摸腹部,還有剛剛的嘔吐明明是懷孕時害喜的反應。”
李秀英嘴里惡狠狠地罵著,手上又使力牢牢鉗制住對方的手臂,生怕她跑掉似的。
阮南希面對李秀英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有些呆住。
她很快急速地搖了搖頭,面色略顯驚惶,卻還是堅決否認了,“我、我沒有懷孕,只是早上吃壞了肚子?!?br>
“哼,這套鬼話騙不了我。
我都看出來了,你不承認的話,那咱們就去做個檢查。
反正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方便的很?!?br>
李秀英不怕阮南希狡辯,早就想好了對策,好整以暇的觀察她的反應。
“不,我不去……我沒有懷孕,為什么要去做檢查?”
阮南希見李秀英如此篤定她懷孕,心里有些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咬牙堅決不去做檢查。
“哼,不去?
還是不敢去?
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虛了。
快說,你肚子里是和哪個野男人留下的野種?
竟然敢背著我兒子給他戴綠帽子,小賤人,你能耐了是吧?”李秀英知道自己兒子的腿不好,根本不可能和阮南希行房。
那么,阮南希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別的男人的,最有可能就是陸漠北那個賤種的。
于是,她逼近了一步,繼續(xù)吼道:“是不是陸漠北?
你說,這野孩子的爹是不是陸漠北那個賤種的?
是不是?
你說說話啊。”
李秀英早就知道陸漠北之前和阮南希有一腿,也知道兒子跟這個女人結(jié)婚后,陸漠北沒有避嫌,反倒往他們家跑的勤快的很。
所以,她此刻十分確定阮南希肚子里的野種就是陸漠北的,于是下手越發(fā)不客氣起來。
阮南希只感到一陣刺痛從手腕傳來,她剛抬眼,就看到李秀英舉起了另外一只手要打她。
“你放開我!”
阮南希驚惶未定,她自己有事不要緊,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你不說也不承認是吧?你以為這樣我就對你沒法子了?
你太小看我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br>
李秀英說著就是一巴掌扇下來。
阮南??吹?,瞳孔猛然瞪大,另一只手下意識護住了肚子,她輕輕地閉上了眼。
孩子,如果這一次媽媽保護不了你,也不要怨媽媽……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一個男人怒喝的聲音響起。
“慢著!”
阮南希的雙眼沒有睜開,卻聽出來這是陸俊成的聲音,她心里微微愕然,猛地睜開了眼。
“她懷孕了,孩子是我的?!?br>
陸俊成說著竟然自己下了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