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應(yīng)有的記憶,都由這藥修改抹除。
對于普通凡人,這湯只需眨眼間便可起效,鬼修則需七日。
想必這也是蘇亭修算好的,等七日后便可徹底改寫我的記憶。
可他卻不知,這藥對我一點(diǎn)作用也無。
我冷淡的反應(yīng)終于讓他察覺了不對。
蘇亭修忐忑地問,
“玉姝,我要去提親了,你不高興嗎?”
承載著“喜”的那片花瓣已經(jīng)被撕下,我已經(jīng)沒有了高興的情緒。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或許是我這些天修煉時過于激進(jìn),影響了你的本體。”
他面露愧疚,卻絕口不提要?dú)w還我的本體,只又端出一碗湯來,
“對不起,之后我會注意的,你把這個喝了,應(yīng)該能緩解不適。”
我搖了搖頭,想問他為何如此心狠,又為何是亦憐。
亦憐曾被大帝收養(yǎng),幼時與我一同長大。
千年前,亦憐曾偷偷吞下酆都至寶想逃離,我出手?jǐn)r下卻被她重傷。
大帝震怒,直接生生剝離了她體內(nèi)的至寶,亦憐就此喪命。
那段記憶有些模糊,我竟憶不起當(dāng)時亦憐與蘇亭修間有過什么交集。
我最終沒有問出口,不過也很快得到了答案。
蘇亭修腰間的傳訊符動了動,化作一只冥蝶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他臉色一變,似是驚又似喜。
他努力收斂自己的神色,匆匆道,
“玉姝,判官殿有些事,我出去一趟,你記得把那湯喝了?!?br>“乖,不要讓我擔(dān)心?!?br>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聲音卻很快響在了我的本體旁。
“憐兒,你能行走了?怎么不等等我,自己就下床了?仔細(xì)別摔了?!?br>亦憐拉著蘇亭修的袖子撒嬌,
“我才不怕呢,阿修哥哥肯定不會讓我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