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瑾走后,白初糖將家里所有的婚紗照和影集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
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裝進行李箱。
李媽急的團團轉(zhuǎn),說要給霍老夫人打電話匯報情況。
白初糖攔住她道:“別打擾老夫人,她身體一直都不好。”
“可是您就這么帶著孩子走了,丟下先生可怎么辦才好?”
李媽紅著眼眶道:“他可是做過兩次開顱手術(shù)的人呀,不能受強刺激的!”
“死不了。”
白初糖語氣淡漠:“你幫我把客廳的百合花繡像拿下來,那是我母親送我的結(jié)婚賀禮。”
她捧著繡像里盛開的百合花,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上六年級那年。
相依為命的母親得了肺癌晚期,時日無多。
母親背著自己,強撐著病重的身體偷偷繡了這幅百合圖。
臨終那天,母親鄭重的把她的手交到霍時瑾手里,吊著最后一口氣道:“好孩子,我的初糖就托付給你了,希望你們以后能順利結(jié)婚,百年好合。”
“若是你以后不喜歡初糖了,就放她自由,別傷害她。”
“阿姨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初糖的?!?br>
眉眼清冷的少年含淚道:“我若負她,就叫我 日日忍受噬心之痛,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母親灰暗的臉色有了亮光,語氣堅定:“時瑾,阿姨看人一向很準,我信你會護著我的初糖一輩子,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
“母親,你看錯人了?!?br>
白初糖將百合圖輕輕的抱在懷里,語氣哽咽道:“霍時瑾早就不愛我了,我也不要他了?!?br>
猛烈的風聲敲打著窗沿,似乎在為她悲鳴。
白初糖擦掉眼淚,一字一句道:“母親,您別擔心,我已經(jīng)長大了,就算不依靠霍時瑾也能過得很好,我會帶著承澤好好活下去的!”
“太太,總裁叫人給你送一份資料。”走進來的律師躬身道。
尹喬接過,見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霍時瑾不僅不肯支付一分錢兒子的贍養(yǎng)費,還霸道的要求她凈身出戶,歸還當時他送的翡翠婚戒。
可謂寡情到極致!
她正要簽字,見陳盈發(fā)了一堆消息。
[初糖,時瑾今晚大手一揮花1000萬拍了個翡翠鐲子,又花800萬拍了翡翠耳墜給我,好看嗎?]
[我記得你最愛翡翠,可惜他之前送你的那箱翡翠全給我了,就剩了你手上戴的翡翠戒指了呢。]
[他這人真是霸道,送我的翡翠都堆了兩個房間還非要送,我不肯收就懲罰我,剛才又要了我五次。]
白初糖神色一動,給她打了個電話:[陳盈,如果不是你刻了和我一樣的紋身,偷走他寫給我的情書偽造筆跡冒充了我的位置,你能有今天的寵愛?]
電話里女人笑的得意:“呵呵,要怪就只能怪他對你愛的不深,輕易就被我騙過了?!?br>
“我懷孕了白初糖,這是我的保命王牌,而你就算拼死為他生下孩子又能怎樣?不還是慘遭被他拋棄么,好可憐呢!”
“早知如此,當初你還不如死在產(chǎn)床上,帶著兒子一起離開痛苦少點,不是么?”
“畢竟你們母子倆活著,并沒有改變被他掃地出門的結(jié)局呢。”
白初糖手抖的握不住手機,恨聲道:“當初我生孩子難產(chǎn),是你搞的鬼?”
陳盈哈哈一笑:“是又如何?反正霍時瑾知道了,只會認為是你故意給我潑臟水呢,我要是你早就羞憤而死了,哪還有臉占著霍太太的位置不放呢!”
白初糖冷笑著關(guān)掉錄音筆,打車來到河邊。
她將錄音筆和離婚協(xié)議書一并交給假死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
并按照他們的要求脫下粉色運動鞋放在河邊。
“白小姐,我跟您再確認一遍,您選的是尸骨無存的假死方法?”
“我確定?!卑壮跆菆远ǖ馈?br>
說完,她提著行李箱消失在夜色中。
等著看吧!
她離開之日,
就是陳盈地獄般生活的開始!
也是霍時瑾自此瘋掉的開始!
或許,也是霍時瑾恢復記憶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