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青的自證清白,在篤定的倆人面前不過是狡辯。
再加上崔思楠抹著淚水,抽泣著控訴她:“青青姐,這個報名我只和你說了,我也給你看過我的報名信息?!?br>
“文州哥和澤宇哥壓根不知情?!?br>
“青青姐,我知道你是怪我這兩天一直霸占著文州哥和澤宇哥,讓他們沒有時間陪你。”
“可你生我氣,打我罵我就好,為什么要動我的報名?!?br>
在崔思楠的聲淚俱下,紀(jì)文州怒不可遏,提高了嗓門開吼:“阮青,我們給過你機(jī)會?!?br>
“你怎么能因為嫉妒,這么坑害無辜的思楠。”
“今天你無論如何要給她賠罪道歉?!?br>
又是這句話,就像是她做了天大的錯事。
阮青心頭驟冷,漠然地看著眼前為崔思楠討還公道的倆人。
“既然你們已經(jīng)認(rèn)定的事實,我多說無益?!?br>
“如果你們覺得真是我做的,大可以報警處理,如果警察判定我做過,我再道歉不遲?!?br>
紀(jì)文州大抵沒料到阮青居然會這般強(qiáng)硬,目光冷銳地盯著她。
“阮青,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澤宇從小慣著你,我們倆不敢對你來狠的是不是?”
阮青涼涼一笑:“你不是已經(jīng)掐過我脖子了,紀(jì)文州沒什么你不敢做的?!?br>
“這里是我姨媽家,別擋路。”
說著,阮青掉過身去搬后備箱的禮物。
陸澤宇跟了過來:“青青,你就別犟了,低個頭,道個歉嘛?!?br>
“思楠那么善良,會原諒你的?!?br>
阮青被這話刺了一下,不自覺吼了聲:“滾開!”
這下紀(jì)文州鐵青著臉:“好,那我們就拿到足夠的證據(jù)再來找你。”
阮青搬著東西只顧往前走,不設(shè)防崔思楠抬腿絆了她一跤。
她抱著禮物瞬間重磕到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身。
本是走出去的紀(jì)文州,也只是冷漠地甩下:“哼,這是你咎由自?。 ?br>
陸澤宇匆匆丟下一聲:“青青,你最好好好想想?!?br>
阮青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腿已經(jīng)磕破了,在那邊滲著血。
過往他們對她奉若珍寶,舍不得看她受半點傷,或者流眼淚,眼下居然對她視若無睹。
還好她早點看清,抽身也為時不晚。
梅姨晚了一步趕了過來,就看到阮青一瘸一拐,手腳都給擦傷了。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個崔思楠又來搗亂了?”
阮青緘默著不言,坐在了沙發(fā)上。
梅姨找來藥箱,阮青只是靜默著接過:“梅姨,我自己來吧。”
“梅姨,我要回北城去了,這些年多謝你照顧我?!?br>
說著,阮青塞了一個紅包給她。
梅姨被推著接過,看著強(qiáng)忍淚水的阮青似是明白了什么。
換誰也接受不了過去對小姐偏愛的兩人,眼下居然對小姐如此不聞不問。
阮青擦拭好傷口后,靜靜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倒計時。
還好只剩明天最后一天了。
明天和姨媽家吃頓飯,算是最后的告別了。
至于紀(jì)文州和陸澤宇也不需要了。
阮青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發(fā)現(xiàn)手機(jī)再次被崔思楠給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