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確定嗎?”醫(yī)生語氣有些沉重。
“你身體的情況,生孩子只會加速病情惡化?!?br>
“求您了,林醫(yī)生,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秦琬琰聲音迫切,轉(zhuǎn)而目光希冀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我的病對他應(yīng)該沒影響吧!”
“影響不大,只是對于大人……”林醫(yī)生被秦琬琰乞求的目光觸動,想到面前清瘦的女人已經(jīng)到了癌癥晚期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我,我無所謂的?!鼻冂樕蠏熘θ?,想到肚子里有一個屬于她和簫懷瑾的結(jié)晶,她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秦琬琰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如果還有什么是她唯一能留給簫懷瑾的,就只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無法放棄。
她無比興奮的走出醫(yī)院門口,可是當她看到一對男女的身影出現(xiàn)后,眼底的光驟然熄滅了。
簫懷瑾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女人。
那個消失五年的女人。
也是蕭懷瑾曾經(jīng)的戀人她昔日的好友——陶嘉月。
她面色泛白,不敢上前打擾也害怕打擾,害怕這偷來的時日就會消失不見。
她察覺無人注意慌忙逃走,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留住和簫懷瑾的婚姻。
“我們離婚吧!”
傍晚時分,簫懷瑾回了家,看見秦琬琰迫不及待地開口。
秦琬琰沒有去看簫懷瑾的臉,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回來了,我給你熬了枸杞粥,我去端一點過來?!?br>
“不用了?!焙崙谚敛豢蜌獾鼐芙^,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語氣很冷:“你應(yīng)該知道她回來了,我不可能讓她無名無分地跟著我,受委屈?!?br>
秦琬琰的腳步停在了廚房門口,她捏緊了手,一動不動,也沒有出聲。
簫懷瑾的耐心向來淺薄,見她不說話,便補充道: “還有,我們兩個結(jié)婚的事外界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讓她知道這些無聊的事,讓她不開心?!?br>
什么都是怕陶嘉月不開心,怕她委屈,那么自己這個正牌妻子算什么?
秦琬琰忍住眼淚,轉(zhuǎn)身走到簫懷瑾面前: “在你心里,我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不清楚嗎?”簫懷瑾一字一句地反問。
“我……不清楚?!鼻冂嘈α艘宦?,她本以為日久可以生情,以為結(jié)了婚總有機會動搖他那顆堅硬的心。
“那我現(xiàn)在再告訴你一遍,我愛的人只有嘉月,至于你的一廂情愿,我并不在意,”簫懷瑾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如果你覺得痛苦,那也是欠嘉月的,你應(yīng)該還給她?!?br>
在簫懷瑾心里,她秦琬琰永遠都是那個虧欠了陶嘉月的人!
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她到底欠那個女人什么!
陶嘉月當年突然找到她,告訴她她要出國了,然后至此消失不見。
然而外面的傳聞卻是她心狠手辣,逼走陶嘉月。
她不愿背這莫須有的罪名,她激動起來:“我說過,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是她自己要出國的?!?br>
“夠了!”蕭懷瑾有些厭煩,冷喝道:“你說的話我也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我要的只是離婚?!?br>
秦琬琰的眼里含淚,聲音也微微發(fā)抖:“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不答應(yīng)?
簫懷瑾冷冷一笑:“那你們秦家就會在這座城市里消失匿跡,我說到做到?!?br>